“皇兄，帮我……” 萧祈手上的动作一僵，萧阳澈只感觉脑袋上那只大手不再有动作，下意识用头顶了顶，希望那只大手继续摸他的头。 萧祈再次红了脸，他想要将手抽回来，萧阳澈感受到那股暖意再次离去，立即伸手攥住萧祈已经缩回一半的手。 萧阳澈并没有骗人，他和霍老将军，还有霍晏珩曾经喝酒，最是明白除了喝的烂醉，在喝的烂醉之前，人脑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就是走路会打晃罢了。 刚刚萧祈摸了他的头，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了，喝酒壮人胆，他刻意的忽略了大脑底层对他自己的警告，遵从内心，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萧阳澈现在很懊恼，他后悔放纵自己了，大脑再次浮现出以往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想起了自己不该逾越的话。 又说错话了。 “啪！” 萧祈吓到了，因为萧阳澈用的是十成十的力气，他甚至能够借着月光，看到他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 萧阳澈身侧的双手攥紧，手背的青筋凸显，声音里有些悲凉。 “你打自己干什么，你……你明天该如何见人？” 萧祈闻言，心脏再次抽痛起来。 萧阳澈低了头，沉默不语。 “皇兄，夜深了，皇兄快去休息吧，我……臣弟告退。” 萧阳澈感受到背后的拉扯，听到他问出的话语，只觉得周身的温度一降再降，一个一年到头生病不了一次的人居然在此刻感到了寒冷。 萧祈会不会讨厌他。 萧阳澈，你怎么就管不住你这张破嘴和贱手呢。 屋外，或许是云层遮住了月亮，没有了月光，萧祈连他脸上的表情都看不清，只留殿门对着的桌子上，那盏小油灯晃晃悠悠的火苗在发光。 只有烦人的蝉铃声以及奇怪的滴答声。 就着月光，萧祈这才发现，萧阳澈居然红了眼，眼泪就顺着脸颊往下流。 萧祈慌了神，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过萧阳澈流泪了。 萧阳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只是我音中带着些许哭腔，让萧祈心尖颤了颤。 萧祈着急了，之前萧阳澈也说了喜欢他的话，当时他还说要帮助自己坐上太子之位，随后随他处置，流放还是处死都随他，当时自己就有些震惊了，没想到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现在还会说这种话。 看着萧祈一脸震惊的模样，萧阳澈以为是他下不去手，随后又摸了摸衣襟。 萧祈看着躺在他手心里的那个精致的小瓷瓶，只觉得一阵心慌，抬手就将瓷瓶拍远，瓷瓶碰到墙壁，碎了一地，里面的药粉也撒了出来。 萧祈反驳着，脸却越说越红，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