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裕的面色不算太好,何君逸也难得的皱着眉。 “阿爹,小爹爹,你们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无碍,只是朝堂之事让阿爹烦心罢了,不关你的事。” 程赋忽然开口,他想也不用想,近日朝堂动荡,定是因为这些事。 上辈子这个时候也一样没有任何风声,也就是半年后,似乎有个皇子忽然离世,据说是暴毙而亡,皇帝痛心,大赦天下为那位皇子攒阴德。 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那年他同白幕杨刚成婚第二年,村子里往日有一个男人,曾抢劫他人,被官府抓去关着了,结果皇帝大赦天下,除了罪大恶极之人,通通放了回来。 太子之位的争夺战,大概在两年后,那么这提前暴毙的皇子,又是谁? 白鹤裕闻言,面上一顿,说道:“你怎知道?” “就是…那天这件事蛮吓人的,就下意识的问了。” 这个案子不管怎么说,等解开之后,定是一阵腥风血雨。 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白乘风忽然开口询问道:“你们在京中可曾听闻什么谣言?” 在抬头,霍晏珩早已面红耳赤。 “确实听到一些。” “是,大哥也听到了吗。” “你仔细说说。” 最近有传言,在京城外有一户人家,半夜家里男人起夜,到茅厕解决,出来后便看见一个长发的女人,身着红衣,站在自家门口。 结果天亮后,他媳妇以为自家男人上工去了,等了一天也没见到人,这才着急,找了衙门,衙门觉得才一天,兴许是这男人出门放浪去了,不知回家,第二日自然会回来。 那男人醒了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嘴里念叨着有鬼,吓得那户人家赶忙请来大师。 “这故事有些蹊跷,不是吗。” “陛下召了道士进宫,这才两日,便有了这种谣言,那这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那目的是什么,为了让陛下恐慌?” “庆功宴的把守比往日都要严上许多,为何要挑这一日行刺?” “而恰巧,还不是我大盛国之人。” “陛下一路走来,什么风浪没见过,也没见过这般害怕,严重到需要召道士来宫里做法。” 白乘风一字一句,将所有疑点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这个行刺之人,或许就在朝堂之中,能够与皇帝亲近,还能够将手伸向大理寺。” 白乘风向后靠去,靠在了木椅的靠背上。 “难不成是……后宫之人?” “不只,这人应该还生了个皇子。” 有关系在大理寺,又生下皇子,又能够在陛下耳旁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