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文对比起私塾来说确实便宜了一半,但在村子里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原本前段时间程赋猎到鹿的事情她知道后就大发雷霆,却只敢咒骂白慕柳天天在家白吃饭,不敢对丈夫以及还在读书的白慕盛发火,那襁褓之中的幺儿更是吼不得。 自己盛儿都没能找先生单独教自己,那白幕杨却有! 他怎么配!? 白慕盛要读书,怎么能做这种杂活,白慕柳要保养手指,说那陈府本就看不起她,要是做了活手指粗糙了,就更不愿意娶她了。 所以这一家子所有的活都留给了桃朵儿自己。 桃朵儿如今每日干的,几乎就是和往日白幕杨每天干的活一模一样。 而且还只有几个月的弟弟也是交给他来带,饿了就找还在打牌的桃朵儿喂,找不到就喂米汤,还要换尿布洗尿布。 如今他一走,就变成桃朵儿干了。 桃朵儿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那些牌友都不再找她玩了,她也没时间去。 如今看着白幕杨过得比她好太多,甚至还能住上更好的房子,桃朵儿一下子就难受了。 而白慕柳听了那些消息,也觉得这白幕杨是真的命大,她当初就是故意让白幕杨嫁过去,听闻那程赋本就是粗鄙猎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想着等白幕杨嫁过去,程赋发现自己被骗而勃然大怒,打死白幕杨,这样即便告上衙门,那三两银子都拿不回去了。 白慕柳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现在陈小公子也只是嘴上说要给她正妻之位,但从来没有为了她去和陈老爷闹过,甚至就只是提了两次就不愿再提。 但不舍得放弃陈小公子这颗摇钱树,可又看不得白幕杨抢了她的生活过得那么好。 白幕杨当真是好算计!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劝阿娘打死他! 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奴仆来敲门,那奴仆高昂着头,皱着眉,眼神中满是嫌弃,张口对着门内的两母女说道:“白小娘子,我家公子在镇上商山酒楼等你。” 桃朵儿闻言,脸上又是一喜,心想,这程家再怎么有钱,哪能比得过陈府呢,就算柳儿嫁过去当妾,也比他们高人一等,出门都有丫鬟小厮服侍,每月也有好几两月银,更是衣食无忧,只要服侍男人就行。 说不定就能成为夫人,而她就是陈府小夫人的娘! 越想越开心。 白慕柳已经习惯了那小厮的态度,心中想着那人高傲的模样,只觉得愤怒至极。 于是根据桃朵儿的建议和搭配,开始给自己梳妆。 她也早就练就了一副很无辜很无害的一副样貌。 到了商山酒楼,一进到包厢内,陈小公子立马就拉着白慕柳坐了下来。 白慕柳看着想吐,但好歹陈小公子只是丑和矮,并不臭,不然自己是当真下不去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