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惨样，陆夏川轻拍他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拆穿：“别装了，快走吧。” 她余光瞟了眼旁边，还顺带着与陆夏川对了视线。二人互相点了个头，好似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 祁也敏锐地察觉到二人之间熟稔的气氛。他皱眉，却把疑问憋在心中，并没有急着点破。 陆夏川刚要摇头，却感到耳垂传来湿漉漉的触感。他皱眉，推开祁也的脸：“恶心！”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脖子上，陆夏川又痒又难受，缩着脖子躲开，又去推他的头，呵斥道：“别啃了！” 是不是只要谈了恋爱，有了情人，都会这样不分场合地腻歪起来。 距离行刑场已经有一段距离，可军方的飞行器和直升机却始终不肯散去。就这样一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时时刻刻谨慎着。 眼见她的手要放在那按钮上，却突然听见身后陆夏川的声音：“季船长！” 一行人一起盯着大屏上投放的军方飞行器，陆夏川开口干脆挑明：“我们说好的，不要伤及无辜。” 她不说话，祁也却拆穿道：“来的路上，季船长打落了不少飞行器。陆夏川，你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晚了？” 见他挑明，陆夏川便不再隐瞒，干脆将他与季芸的约定全说了出来。 “原本的交易是，季芸将我从祁商那婚房中救出去，再与我一起去毁了研究所。”陆夏川说，“没想到……” 听二人说完，祁也当即明白，眯着眼心里面多了些莫名醋意，他看向季芸：“所以，你帮我不是为了那人情债，是为了陆夏川？” 说着，她朝陆夏川看去。 “季船长这船上有浴室？”祁也眯着眼将这句话细细品味，心中徒然升起愤怒，醋意更甚，他咬着牙在陆夏川的指挥下将人抱到了浴室。 祁也语调平常，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不说话？” 陆夏川心里面烦，却又不得不解释道：“你傻子吗？飞船的型号总共那么几种，我也有飞船，怎么可能不熟悉飞船内的构造？祁也，长点脑子行不行？” “你……好傻。” 听到他要洗澡，祁也当即将醋意抛之脑后。直愣愣地立在原地，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洗澡，怎么不脱衣服？” 祁也摸在他胸口的手一顿，瞳孔微震，心跳迅速加快。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么可能？” 陆夏川只愿意给点希望，却不想过早戳穿那层窗户纸。 陆夏川说他们有可能，至于这可能当然是他们可能在一起。 只要想到这一句话，祁也便觉得再苦再累，死而无憾。他蹲在浴室外，守着陆夏川，也守着自己那一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