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第一次觉得,得到陆夏川的身体也不是那么令人快乐。 话音刚落便见陆夏川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再接着,他眼前一红。 “陆夏川!”祁也心中升起一阵恐惧,托住陆夏川身体的双手轻微颤抖。 地下室外,书房中。 见到祁也这副狼狈模样时,他丝毫不感到吃惊,反而习以为常。 即便关了监控,他也知道,祁也如此小心眼之人定是要把陆夏川折腾一番。 蒋家的医生是个年轻的oga,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先是怔了一下,才上手帮陆夏川检查身体。 “蒋少爷,麻烦你们出去一下,我需要给他上药。” 那oga偷偷瞪他一眼,刚要开口便被蒋韫成拽了出去。 他的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说给祁也听得。 陆夏川躺在床上,冷漠地望着天花板:“离我远点,恶心。” 陆夏川侧头看着他,眼中平静的像是一滩死水,他自嘲般笑笑:“祁少爷有权有势,我一个瘸子,哪敢让祁少爷道歉?” 祁也往前凑了凑,在床边蹲下。他不敢看陆夏川的眼睛,于是低着头道:“陆夏川,你相信我,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 祁也将茉莉花放到陆夏川枕边,在床边跪下,无比认真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着我母亲发誓,从今往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不靠近。” 祁也识相地离开,临走前叮嘱道:“别忘了上药。” 他怔怔地看向前方,搞不懂他和陆夏川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祁也靠着墙壁,背上起了层汗。他还在后怕,脑海中还是陆夏川吐血的场景。 “祁也,你就是个混蛋!” 往日好友靠在墙壁,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蒋韫成朝他走过去,抓住他还要落下的第二掌,嘲讽道:“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既然喜欢,早些时候老实地追着哄着,哪会闹成现在这样?”蒋韫成和他一起靠着墙,看似是替兄弟的终身大事担心,实际上,他语气中难掩幸灾乐祸,“你和他多有缘啊,他遭人算计恰巧遇见你。他要嫁给你哥,你哥又死了。你都替婚了,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亲近他,为什么非得强迫他呢?” 蒋韫成顿了顿,继续火上浇油道:“自作孽,不可活,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祁也本就颓废,经他一说,更是难过。靠着墙,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哪来的转机?”祁也低着的头重新抬起,眼中带着困惑,“陆夏川现在恨不得杀了我,还有什么转机?” 祁也无语,就知道蒋韫成这货不靠谱。 赶走蒋韫成后,祁也依旧守在门外,寸步不离。 刚刚喂药时,他又故意给陆夏川喝了大量的水。算着时间,陆夏川这会儿该向他求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