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规规矩矩清冷矜贵的大总裁,背地里满口屎尿屁。 第一次知道原来苏冽青也是个碎嘴子,原来他话痨起来也有这么多小事要念。 陆成衍听着,好像又贴近了苏冽青一点,看到了他更加真实且日常的一面,可他却觉得心酸,心里难过得要命。 等到眼泪啪啪地砸在手机屏幕上陆成衍才反应过来,他赶忙把眼泪擦了。 可是他真的很想老婆啊 那边有声音喊他,苏冽青应了一声,“不和你说了,老顽固叫我了,信号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打过去,先挂了吧” 陆成衍能感受到苏冽青的怔愣,因为接触不良的声音没了,苏冽青却没有挂掉电话,陆成衍能听到他有些重的呼吸声。 电话挂断了。 真的,非常,非常想。 深冬的天空清阔辽远,空气是冰冷的,住在山林里更是阴凉,吸一口气到肺里,满身心都像是被冻住了。 冻住了就不会再为了某一个人热烈跳动,不会满脑子纷乱错杂,混杂着某个人的笑容。 是该冷一冷了,不清醒一点他甚至狠不下心去对付那个人。 哪一年他们没有赶回来,老人就一个人在家窝着,偶尔去邻居家蹭个饭也不愿意,别人喊他,都是拒绝。 这里通往市里需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孩子们大多出去上学了,附近都是老人,还有过年回老家的年轻人。 没想到平时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总裁,回到老家依然躲不过干活的命运。 老人抬手就揍,扭上苏冽青的耳朵,哪怕是他爹,都没有动手扭过他的耳朵。 “那兔崽子就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老人嗓门又大,喊起来震得苏冽青耳鸣。 “那兔崽子”无疑说的是苏天泽。 “你那‘小兔崽子’从来没有扭过我的耳朵!”苏冽青说。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苏冽青反骨心上来,非要跟他对着干,老人说一句他呛一句,爷孙俩就这么天天呛着过。 老顽固将他的老棉袄棉裤扔给苏冽青,“小崽子,穿这个。” 苏冽青瞥了一眼,一脚把他那陈年老棉裤蹬去地上,“谁穿你的破棉裤,有没有衣品?” “快穿!老寒腿了!不然你爹又得打电话说我没照顾你!”老头在后面追着打,“这深山老林的,又没人看你,打扮这么帅干什么?” 老头平时一个人凑合过惯了,苏冽青突然回来,他还是绞尽脑汁做了点好吃的,可苏冽青刚吃一口就呸了一声,盐蛋子掉里面了。 “咸死了,你是第一次做饭吗?还没有我家阿衍” 老人气性大,直接把饭掀翻了。 他眨眨眼睛回神,起身把饭菜收拾好回到厨房,打算自己做一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