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的醒了，他坐起来拿着手机喊他：“陆成衍？陆成衍？” 苏冽青刚想挂了电话给王助理打，那边手机被王助理拿了起来。 “怎么了，王川？”苏冽青焦急地问，“阿衍有事吗？” “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找你们！”苏冽青说，“陆成衍怎么样？” 苏冽青快速地起身穿衣服，抓起自己的西服，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在行李箱里挑了一身相对便宜的运动套装出去了。 “我们的蜜月旅行，三四天不见面了，这算哪门子的蜜月旅行” “你要工作，我给你谈下来了，还不快来夸奖我？快来夸老子！” 陆成衍嘟嘟囔囔地说着，王川跟在旁边一句接着一句哄：“苏总日理万机，要忙大事业！你要理解他，这不马上忙完了就带你出去玩！” “那是，他肯定爱你！” 苏冽青从客户那里开了一辆保时捷，没有叫司机，收到王川发的地址后风风火火地开去了。 下车后他将车门甩上，大步朝前走去，远处王川身后是一个大喷水池，里面有个人影，浑身湿透趴在水池边，挥着手里的文件夹，苏冽青松了口气。 苏冽青放慢脚步走到近处，陆成衍一直仰着脑袋看着他。 圣马格广场直到夜里也灯光璀璨，背后是冲天的水柱，水流被灯光一照，有些斑驳和梦幻，映在前方那人眼底，竟生出几分温柔来。 而陆成衍一身狼狈，举着谈判下来的合同，傻傻地冲他笑。 苏冽青逐渐清晰的面容映在陆成衍眼底，陆成衍看着那人，不知道是酒精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他突然想，他可能真的没有办法放下这个人了，无论再过几辈子，苏冽青这张脸会烙印在他心底，无论怎么去除，也抹不掉。 “嗯？”陆成衍仰头看他，将手里的合同挥了挥。 陆成衍好像不小心摔到了水池里，干脆原地躺平四仰八叉地歪在那，浑身上下只有文件夹举得牢固，不沾一滴水。 苏冽青微微怔住，看他这么傻的笑容，实在是发不起来火，他愣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好了，走吧。” 苏冽青把文件夹拿过来递给王川，上前搭了把手，扶陆成衍起来。 苏冽青一边把他扶出来一边夸，“在喷水池里游泳，是挺厉害！”接着转头对王川说：“小王回去约个脑科。” 苏冽青顺着他的目光瞥过去一眼，淡淡道：“这是你的实习工作，完不成我不给你盖章。” “是是是，阿衍真棒！”苏冽青无奈摇头。 还好有先见之明，苏冽青从后备箱里抽出来提前准备好的长毛巾，到陆成衍跟前，一把扔到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