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沈观知暂停手上的动作。 “好。”沈观知吻了吻赵牧青的嘴唇,注意力又重新放到电脑屏幕上。 沈观知似乎在处理昨日剩下的工作,觉察到赵牧青清醒过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到床边,亲了亲对方的侧脸:“吃点东西,晚点去机场。” 沈观知提前查了东沅市天气,天晴,冷风,路面有积雪。因此赵牧青在下飞机之前特地给自己多套了几件衣服,顺便换了双雪地靴。 行李被助理开车运回别墅,沈观知开另外一辆车,直接前往许乘的医院。赵牧青第一次来这里,发现医院比他想象中的规模要大,甚至有专门的实验园区。 赵牧青跟在沈观知后面进入诊室,许乘提前收到通知,人已经等在里面。“刚下飞机就来预约我,还好我恰好空闲。怎么样,情况恶化了吗?” 许乘若有所思地翻动桌面上的笔记本,简单浏览上面的内容。他过去尝试让沈观知写下引起自己创伤的内容,一开始是母亲自杀的情景,不断描写,复述。 在赵牧青出现之后,许乘再次与沈观知谈论过,似乎噩梦的频率开始大幅度下降。因此许乘猜测,家庭或者伴侣的介入会更有利于沈观知的治疗,可以帮助他转移注意力,更关注当下,而不是过去的创伤。 就算赵牧青重新出现在眼前,沈观知的潜意识似乎也无法忽视一瞬间受到的伤害。 “再试一次吧,观知,”许乘起身调试好仪器,“在这里你可以体验虚拟情景,既然小青在这里,我认为可以让你尝试。” 许乘在一旁进行描述,赵牧青观察沈观知的反应,发现对方越来越紧张,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急切的视线投向许乘。 “观知,我在这里,没事的。”赵牧青更用力握紧沈观知的手。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不要怕。”赵牧青轻声安慰他。 最后许乘做出结论,长此以往,沈观知的应激程度有望逐渐减退,尤其是在赵牧青的干预下,不论是母亲的噩梦,还是有关跳海,治疗都有望向好发展。 赵牧青想起沈观知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头,没忍住咬了咬嘴唇:“我后悔给你打那一针了。” 赵牧青回吻他,表示自己会与许乘商量,会定期陪沈观知来治疗。 车子在街道上行驶片刻,沈观知蓦然偏过头问他:“不回别墅?” 沈观知轻笑出声。赵牧青的关子卖不了多久,沈观知就从路线大概猜测出目的地:“影楼?” “沈先生好,赵牧青,”简时故立马暂停工作抬手打招呼,“回国了也不说一声啊?” “小儿科,早就修复好了,新洗出来的照片在那,翻翻就有了。”简时故指了指另一侧办公桌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