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沈观知勉强抬起手，放在赵牧青的发顶，赵牧青从他的神情里还是能觉察到隐约的痛苦，“不用管我，先开车回去。” “我会好的，先回去。”沈观知收回手，他显然在强忍着什么，手上能看见冒出的青筋。 他逼迫自己专心开车，直到停在别墅门口，赵牧青才完全将注意力转移到沈观知身上。对方看上去有所缓解，赵牧青伸手抱住沈观知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赵牧青贴在沈观知身边坐下：“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你就不行。” 他又亲了亲沈观知的喉结，嘴唇翕动几下，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他羞于启齿的称呼：“……老公。” “老公……”赵牧青这才反应过来，“你刚才是故意的啊？” 赵牧青表示没关系。他原本想问沈观知的病情有没有好转，自从重新在一起之后，他很少见沈观知发病，差点忘掉了这件事。 “我没有这么想你。”沈观知对上赵牧青的视线，看上去格外认真，赵牧青知道对方指的是徐映堂在牢里的话，“你很好。” “是。”沈观知还在品尝赵牧青的唇瓣，他分心将赵牧青抱起来，直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主卧的落地镜前。 …… 赵牧青没忍住将脸往被子里又埋了埋，沈观知替他清洗好身体，就连镜子也已经擦拭干净。 赵牧青心脏瞬间像停跳了一拍，正要开口问什么意思，沈观知又再次出声：“等你愿意，再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几乎是从一开始就起疑心，赵牧青的背景信息他几乎都调查过，甚至连为人都有所听闻，在背后跟其他人合作来抓他把柄是意料中事。 明明可以两边讨好，收受两方利益，为什么要跟徐映堂翻脸？ 以为赵牧青很快会露出狐狸尾巴，却想不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要温柔，甚至似乎很在意他。 母亲是芭蕾舞演员，沈观知看得出来赵牧青并非不懂章法，但后来在床上，他发现赵牧青的脚，不像是练过舞的脚。 只要眼前的是他的爱人，不论他是谁。 “醒了？”沈观知回过身，抚摸过赵牧青左胸下方的刀伤。 沈观知抬手碰了碰他的侧脸：“想告诉我？” “沈观知，我没有别的名字。”赵牧青握住沈观知的手腕。 他们接了一个很短促的吻——因为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厉书桥的声音很激动，就连沈观知在一旁也能听见内容，“赵牧青，国际设计展给你发邀请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