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青很快回过神来, 拨打了急救电话,同时抓紧时间背着简时夏下山。简时夏身体太冷了,现在明明是烈日灼灼的夏季。 赵牧青展开自己的手掌,里面还躺着那张从简时夏身上掉下来的,前往东沅市的车票。简时故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勉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这是……” “……”简时故很仔细地将车票叠好, 小心翼翼地放进衣袋,“我知道了, 谢谢你。” 简时故提前订了回到东沅市的车票,出乎他意料的是,赵牧青居然主动问他买了哪一班车, 表示自己也要买一张, 跟着他一起回东沅市。 赵牧青与简时夏相处一年多,对方亲切又和善,尽管自己身体不好也时常关照他, 对他而言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这一程如果不去送,赵牧青必然会遗憾。 原作里沈观知对他出手,就是因为他的存在阻碍了沈观知与宋黎君的发展。现在他半点没有纠缠他们其中任何一位的意思,更何况都过去这么久了,沈观知不至于追杀他吧。 “也对,况且东沅市这么大,也不一定碰上。” 简时故提前在网上预定了经济型酒店,价格不高,内部环境也不错,至少干净整洁。他看着在屋中环视的赵牧青,忽然感慨:“说起来,你比起我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变化好大。” “我们不是大学认识的吗,你那时候稍微差点的东西都看不上,房子要大,衣服要好,”简时故轻笑两声,“现在好多了,我都没想到你会主动说来小县城,还不介意住小房子,说实话邀请你的时候我都以为你要骂我。” “这不是看你初来乍到,哪忍心让你就这么一个人走啊。”简时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简时夏的骨灰放到桌面上,从出发的时候,简时故就一直把它捧在手里,保护得很好。 简时故原本买了返回的票,简母听了很是生气,说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闯,老在家里做什么。 简时故这段时间忙着选风水宝地,赵牧青不太懂这方面的事,但也尽力去帮忙交涉。 赵牧青一身黑衣,与另外两人站在一起。比起简时夏刚刚离开时候的激烈,现在的哀伤完全说得上是阒静。 简时故送简母到车站,亲眼看见母亲进站后才回到赵牧青身边。 一切仿佛又投入到日常之中。赵牧青在网上投简历,简时故也在努力地找新工作。 与简时故合租就至少要两个房间,尽管简时故表示自己不介意同睡,但赵牧青没来由就觉得两个大男人躺一张床上实在恶心。 赵牧青以为碰上梦中情房,结果人一到现场就发现很不对劲,不仅有爱高声唱k的邻居,内部细看也有不少裂缝瑕疵,简时故看了也表示要回去重新考虑。 “我去,”简时故连忙往站牌里面缩,“我们不会回不去了吧?” 还没等他点下叫车按键,面前蓦然停下来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开得很小心,没有溅水。 “宋先生?”这也太巧了,居然在这里碰上宋黎君。 到这个地步,赵牧青他们不好意思不上车。尽管站牌上面有雨棚,两个人还是不可避免地弄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