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知似乎对这两位的到来并不意外，没有过多地分过去眼神，而是继续方才讨论的话题。 他想问沈观知有关周柃的事，但现在显然不适合开口，于是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到洗手间。 还没等他多打几个字，周柃毫无预兆地从外面进入洗手间：“牧青，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连谈生意也要带上你，他很重视你吧？”周柃笑得表面上看着很温和，“你的耳夹是他送给你的？” “能摘下来让我看看吗？”周柃朝他伸出手。 “就一眼不行吗？”周柃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给你的东西就这么重要？不过是走私犯的儿子，他值得你维护他吗？” “值得？”周柃嗤笑出声，从西装里摸出一把小刀，“那可要试一下才知道值不值得。” 冰冷的刀尖抵在赵牧青脖颈，他瞬间不敢动弹。 “醒了？”周柃的刀还是架在他的脖子上，“别动，你的东西还想不想要了？” 他准备发出去的东西被删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已经成功发送给对方的语音消息。“等着吧，一会你的老板来了，你们两个就可以一起上路了。” 然而赵牧青靠在墙边等了半晌，简直差不多要睡着，天台楼梯口还是不见有任何人影。 “……”赵牧青心都凉了半截，沈观知不会真的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吧。看上去周柃真正的目标是沈观知，等不到人来他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他跟周柃就这么僵持着，赵牧青实在闲得无聊，干脆抬头数天上的星星。他刚数到第八颗，终于听见楼梯处有脚步声传来。 “很简单，沈观知，”周柃诡异地轻笑几声，“你的小情人现在在我手里，只要你现在从楼上跳下去，我就可以放了他。” 沈观知嗤笑出声：“小情人？玩玩而已，用他来威胁我，你也太可笑了。” “这不是dryad，赝品而已。”沈观知语气很镇静，“我已经说了，赵牧青对我而言根本没有价值，我不可能送他真品。” “根本没有人见过dryad，你也不过是听信传言才认为dryad是青绿色宝石，不是吗？” “只有当事人知道，但是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要不是你爸，我妈根本不会病死！”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及，dryad不是走私货，它是我母亲的东西。” “你现在收手，进去坐几年就出来了。可你要是现在杀了他，或者我，你一辈子都只能在牢里度过，好好想清楚。”沈观知往赵牧青的方向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