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常练毒功的人在运毒功的时候,身上就会出现那淡青泛黑之气。所以,当这个男人动起毒功的时候,天宇一眼就认出来了。
“小杂种,你给老子去死吧!”
随着这男人的怒吼,一股青黑之气,夹杂着淡淡的腥味朝天宇胸前袭到。
如果换一个人,那怕是修为高过这个男人的,可能也会选择先避让,再还击的策略。因为毒功不比其它功法,劲风中也是有毒的,稍微不留意,就有可能沾上毒。所以,一般在遇到练毒功的人,都不会正面与其相对。但天宇没有这么做,迎着这男人的毒劲闪了过去,左手快速的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将打飞起来。但却在他将要飞出亭子之时,左手迅速的抓住了他的脚,然后顺势一抡,将这男人狠狠的砸在亭子的石柱上。
鲜血飞溅,脑袋鲜血直流,天宇随手把这男人给扔了出去。
其余三个男人惊愕了一下,立刻如疯似的大叫着朝天宇飞扑而上,拳、掌、腿齐上,封住了天宇的上,中,下三路。
人影虚晃,似一具无实的幽灵,从拳掌中飞闪而出,三个人耳边只听到了一声冷哼之声,便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力击打在了他们身上。
“哇-----”
三个人的身体飞出了亭子,摔在离亭子七、八米远的地方。
天宇没有再去看这三个人,径直朝已经被吓住的曾笑尘走了过去。
曾笑尘此时已经不复刚才的那股凶厉狂狞之色,一脸惊恐的看天宇,身体随着天宇的接近而不断的往后退着。
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曾笑尘一屁股坐在了亭中的长凳上。天宇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脸对脸的看着他,冷声说道:“刚才你骂的是不是很爽?”
“不,不,不,我错了,错了,求你饶了我吧!”曾笑尘惊惧万分的看着天宇哀求道。
天宇冷森的说道:“我给了一次机会,你却找了帮手想要我的命,如果我再给你机会,你还会去找更强的帮手来对付我。所以,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看到天宇眼中出现了杀意,曾笑尘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求饶,也是无济于事的。所以,他绝望似的朝天宇一瞪眼,咬牙切齿的说道:“狗杂种,你说的对,老子就是不服你。老子就是要杀了你。你不放老子就对了,你要是放了老子,老子还是会去找人来对付你,一次不行,老子还会找第二次,第三次,那怕是找一百次,那怕是老子全身无法动弹了,那怕是老子只剩下半口气,老子也还是要杀你。老子就是要看着你跪在老子面前像狗一样的企求我,哀求我,呃-----”
天宇愤怒的用手捏住他的嘴巴,恨声说道:“好,说的好,既然你那么恨我,那么想对付我。好,我成全你,我不杀你,我给你机会,我给你机会去成百上千次的找人来对付我!”
曾笑尘猛然一惊,尽管嘴巴被天宇捏着,却仍然带着欣喜含糊不清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不杀我了?”
天宇嘴角一翘,带着丝丝笑意说道:“当然,我说出的话从来算数!”
曾笑尘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番话竟然救了自己一命,那种由死亡边缘重新获得生存的激动,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但是,他的激动才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天宇的一番话重新以让他跌入了深渊,一种比死亡还要让他恐惧的深渊。
“你不是说了,那怕是你全身无法动弹了,那怕是只剩下半口气了,也还是会找人来对付我,杀我的吗?好,我就成全你,让你全身无法动弹,让你只剩半口气去找人来对付我,哼哼哼------”天宇带着残忍的笑容对曾笑尘说道。
曾笑尘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的残忍可怕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他不该去激怒这个魔鬼。死亡虽然可怕,但那却只是短暂的,过后什么痛苦也不会有了。而绝望没有任何希望的生存,比起死亡,要痛苦、要悲哀、要残忍的太多太多。现在他才猛然醒悟道,这个魔鬼不是真的想放过自己,则是要用这种比死亡还要残酷无情的手段,让自己终生活在痛苦,活在绝望中。曾笑尘这一刻真的希望时间能倒流,让他去收回那些话,坦坦然然的死掉算了,那样就可以不用忍这个魔鬼的折磨了。可惜-------
天宇的手慢慢的在曾笑尘的左臂上移动着,曾笑尘知道,绝忘而残忍的时刻就要来了,他神情恍惚,嘴里不断喃喃自语道:“不要,不要,不要-----”
“啊-----”小亭里传出了凄厉悲惨的叫声,让黑夜变得更加的恐怖。
天宇走了,留下了只剩半口气的曾笑尘仰躺在小亭里。
半个小时后,那三个被打飞的男人醒了。
“啊,不,我的武功,我的武功,我的武功被废了------”
“啊,我,我的,我武功也被废了,不-----”
“天啦,我的武功-----”
三个男人一醒来,便发现自己的武功被废了,三个人悲愤的大叫起来。
好久,三个人才停止了悲嚎,一起朝亭中走去。
当他们看到曾笑尘的时候,全部感到一阵恐怖的酥麻。曾笑尘全身的骨骼除了头部以外,已经全部被捏碎了,全身软如煮熟的面条,连坐都坐不起。更让他们感觉奇怪的是,曾笑尘竟然不知道疼痛,怎么摆弄他的身体,他也不知道叫痛。
就在三个人准备带着曾笑尘离开的时候,他们那被砸的鲜血直流的同伴,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原来他没有死,四个人一起抬站曾笑尘走了。
南山,古老宅院里。
一个很大的堂屋里,曾笑尘被摆放在堂屋的中间,四个被天宇废了武功的男人站在下首,两旁的椅子上坐了二十个人,全都是六七十岁的老者。正当中的太师椅上,坐着垂钓的老者。在他身后横站着四个中年人,相貌跟他很像。
此时,屋里的人刚刚听四个男人讲述完发生的事,堂屋里一片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