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慧一皱眉头,道:“什么事?” 李中慧道:“你们为何不出手拦阻?” 李中慧道:“现在何处?” 李中慧举手一挥,道:“知道了,你去吧!” 矮仙朱逸冷冷说道:“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自称剑王子?” 林寒青心中暗道:那剑王子败在西门玉霜的手下,心中不服,要回南海搬请父母,参加黄山大会,找回他失去颜面,怎的能来的这般快速。 在四个金甲武士之后,紧随着一个衣着华丽,身躯高大的少年。 剑王子昂首阔步,行入大厅,见厅中百道以上的森寒目光,一齐投注着他,不禁为之一呆。 李中慧冷笑一声,道:“剑王子,见了本座。怎不见礼?” 韩士公怒声喝道:“当今武林盟主。” 他身躯虽然高大,但言语间却不脱稚气。 剑王子道:“小王回程之中,遇见家父、家母的彩舟,故而中途折返。” 剑王子道:“小王兼程而来,家父母随后就到、快则明日可到,晚也不过三天。” 剑王子道:“小王号称剑王子,家父自然叫作剑王了。” 剑王子道:“子不言父讳,小王纵然知道,那也不能随口说上。” 剑王子冷冷说道:“你是何许人物,敢对小王如此无礼?” 剑王子厉声喝道:“你这小矮子,如此对待小王,那是活得不耐烦了。”举手一挥,两个金甲武士,立时分向矮仙朱逸扑了过去。 不见他如何运气作势,却听两个金甲武士们闷哼一声,齐齐向后退了三步,手捧前胸,蹲了下去。 剑王子眼看两个金甲武士,被人举手一击,就蹲了下去,心中虽然震惊,但面子却是难以下台。右手一抬,抽出了背上长剑,冷冷说道:“报上名来,小王剑下不伤无名之人。” 桑南樵突然向前一步,横在两人之间,冷冷说道:“咱们到此,为了相助李盟主,岂可自相残杀?” 桑南樵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朱矮子也是久走江湖的人物,难道连这一点也不明白?” 目光转到剑王子的脸上,冷笑一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这笔帐记到令尊头上了。” 剑王于缓缓把宝剑还入鞘中,道:“小王亦非好勇斗狠之人。” 李中慧两道清澈的目光,移住到剑王子的脸上道:“剑王子,你来此作甚?” 李中慧道:“那是说和我们作对来了?” 李中慧道:“为敌为友,在令尊末到之前,想你也难作主意。” 李中慧略一沉吟,道:“剑王子,不论你来竟如何,但既然到了我黄山世家,总该以礼相待,请坐吧!” 李中慧道:“这番惊扰,打断了朱老前辈未完之言。老前辈请继续说下去吧!” 李中慧呆了一呆,不知该如问答复才好,正当难间,瞥见母亲一身白衣,面色冰冷地走了进来。急急说道:“家母来了,老前辈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李夫人冷冷说道:“什么事,非要见我不可?” 李夫人道:“我早已知道了。” 李夫人道:“不论什么人说的,都是一样。” 李夫人神色冷漠地说道:“只有这两句话么?” 李夫人两道锐利的目光,缓缓由朱逸的脸上,移往周簧身上,说道:“他如不是交了你们这几位好朋友,也许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李中慧急急说道:“母亲留步。” 李中慧道:“天下英雄、各派掌门,都对母亲十分敬仰,还望母亲留此商讨大局。” 目光转到剑王子的身上,道:“这人是谁?” 李夫人脸色一变,但一刹那间又恢复了镇静之容,冷冷道:“你自称剑王子,令尊定然是自称剑王了。” 李夫人肃然的脸上,闪掠一抹杀机,道:“令尊可是也要参与这场黄山人会吗?”道:“家父和家母都将亲身来此。” 桑南樵冷冷对朱逸说道:“朱矮子,李夫人来过了,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桑南樵道:“照老夫的看法,就咱们厅中之人,只要人人奋勇,不畏死亡,那是足可以和那西门玉霜对抗了。” 李中慧道:“老前辈尽管请说。” 李中慧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李中慧道:“老前辈豪情侠肠,一诺丁金,实教晚辈佩服得很。” 李中慧道:“好,就依老前辈的高见。” 厅中群豪,不解内情的人,心中暗暗忖道;“原来那玄皇教是桑南樵在主持,那是勿怪神秘难测了。” 她一连问了数声,不闻群豪相应,立时高声接道:“哪一位觉得我李中慧年纪幼小,难主大事,不愿从我之命,听我之令,请先行说明。” 李中慧道:“好!诸位既然如此捧我,此会到此为止,容我思虑了诸位高见宏论之后,再妥拟拒敌之策,分别转达诸位。” 李中慧微微一笑,道:“大敌当前,还望诸位能够同心齐刀。共御强敌,黄山世家,人手不多,如有接待不同之处,望各位多多包涵。”目光一掠李文扬,接道:“诸位如有什么需要,请找家兄。”离开首位,缓步出厅而去。 白惜香迎到了楼梯口处,柔媚一笑,道:“李中慧如何决定?” 白惜香捧过一杯香苦,缓步走到了林寒青的身侧,柔言说道:“喝杯茶,休息一下,再慢慢告诉我。” 白惜香站在林寒青的身侧,一直很用心的听着,直待林寒青说完经过,才微微一笑,道:“李中慧已有她自己的主意,她要振作起盟主的身份。” 长长吁一口气,又笑道:“林郎,好好的用心练那天雷三掌和乾坤一剑,我要你在这场黄山大会之上,一鸣惊人,使天下英雄感觉主宰江湖命运的人,又从女子手中,交还了男人。” 林寒青微微一笑,道:“在下悉听姑娘安排。” 数日时光,弹指即过,林寒青独处一室练习剑掌,全神贯注,不知几度日落日出。 林寒青道:“已觉出有些进境。” 林寒青道:“怎么?今日已是黄山大会之期?” 林寒青道:“为什么?” 林寒青双目盯住在白惜香的脸上瞧了一阵,只见她苍白的脸上,微泛起了一层红晕,精神似是好了很多。微微一笑,道:“近来,你身体好一些吗?”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虽然武功大进,但知道内情的人,实是不多,李中慧也不会对你重视,不会给你重要职司。” 白惜香道:“你去跟着她,非必要时不要随便出手。” 白惜香笑道:“我自会在适当之时现身,你去吧!不用管我了。” 白惜香道:“我会为林郎珍惜。” 沿途上,一片寂然,连那经常布守在林墙旁侧的女婢,也已不见。 行人大厅,只见厅中早已集满了人,左面以神判周簧为首。依序是枫叶谷生陈正波、昆仑金拂道长,天南二怪的常剑和白发龙婆,以及皇甫长风、金娘娘、庞天化、知命子等。 林寒青虽然不识那些人物,记心知那些人,都是一方一区的豪雄、主脑。 大家都似在等待什么,面情肃然,雅雀无声。 皇甫岚身子一侧,让了一个空位,低声说道:“林兄,快站过来,盟主大驾就要到了。” 左首是于小龙,劲装佩剑,右首却是李夫人身侧的女婢追云,青帕罩头,背插双剑,左的间还挂着一个革囊。 林寒青暗暗赞道:“好威风啊!好神气啊!”李中慧此刻也改了装束,内着青色劲装,外罩立色斗篷,剑把外露,青穗飘垂。 群豪齐齐抱拳,道:“见过盟主。” 群豪齐声应道: 李中慧望望天色,道:“西门玉霜快要来了,诸位之中如有不愿卷入这场是非之中,这是最后的退出机会了。” 林寒青瞻暗村道:看样子,李中慧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李中慧举手一挥,道:“知道了。”目光一掠群豪,接道:“咱们不能失礼,去接她进来吧!” 追云和于小龙紧随左右,周簧和李文扬率领老少群豪,紧随在李中慧身后,向外行去。 今日西门玉霜,也穿着一身劲装,背上交叉插着双剑一条绿色蛟皮带,横束柳腰,带上插着一排短剑。 借着说话机会,凝目望去,只见西门玉霜身后,紧随着四个女婢,每人都是交叉双剑,远处人影晃动,不下数十人之多。 李中慧道:“地主之谊,小妹不能不尽,姐姐清入谷中待茶吧!” 李中慧道:“姐姐言重了,小妹只不过准备了一点水酒,几杯清茶,聊表寸心而已。” 李中慧道:“黄山世家虽是僻处荒山,但还准备有待客之物,姐姐不论带来多少人,小妹一体用待。” 李中慧道:“理当如此,姊姊请进吧!” 李中慧冷冷说道:“这倒不劳姊姊费心了。” 李中慧道:“不错。” 那女婢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神判周簧一根身,挡在李中慧身前,道:“李盟主既然是以礼相待,西门姑娘最好也害气一点。” 周簧道:“令尊昔年在江湖之时,素以手段恶毒闻名,是以咱们对姑娘也不得不防一招。” 周簧暗中提聚真气,望了西门玉霜手中短剑一眼,道:“姑娘有什么惊人之艺,老朽不才,但却极愿一试锐锋。” 这时,谷口群豪,都不知西门玉霜要要什么花招,个个全神戒备,望着她手中短剑。西门玉霜右腕突然一抖,手中短剑破空而起,直飞起三丈多高,短剑一顿,似是力道已尽,疾向下面落来。 但见寒光连闪,又是两柄短剑,飞了上去,正击在那向下跌落的短剑之上。 那短剑已然跌下在两丈左右,受第二柄短剑一击之下,突然斜向一侧飞去。 那第一柄短剑,经第三柄短剑击撞之后,突然打了一个翻身,直向李中慧头上飞了下去。 但闻当的一声,击个正着,金铁交鸣声中,那短剑直向一侧飞去。 追云一皱眉头,挥剑击去。 只见那短剑悬空打了两个转身,突然又向李中慧飞了过去。 追云眼看那短剑,吃自己长剑击中之后,不但未飞远处,反而打了两个转身之后,重向李中慧飞了过来,心中大是惊骇,再想挥剑击打,已是不及。 恰好那第三支短剑,及时而到,直向李中慧停身之处飞落。 只见那第二文短剑,斜撞在地下一块山石之上,突然一个侧头,又飞了起来,又向李中慧飞了过去。 追云适才一剑,打出了毛病,此刻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只好低声喝道:“姑娘,当心身后暗器。” 但闻唰的一声,一支短剑,掠着李中慧脚底而过。 李中慧刚避开第二支短剑,那第三支短剑又急急折转而至,逼的又向一侧跃开。 最可怕的还是西门玉霜手中仍握两文短剑,这三支已是难以对付。如若再打出两支剑,那更是难以对材了。 只听叮叮咚咚两声,四支短剑撞在一起,齐齐落在实地之上。 西门玉霜凝注在李中慧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修养,如若不是为了报父母之仇,冲着你,姊姊我就立刻撤的离此地。”伏身捡起了地上四支短剑,插还蛟皮带中。 西门玉霜举手一招,身后群豪,蜂拥而至。色彩衣的武士,人人佩带着兵刃,十二个青衣女婢,各自佩带长剑,数十个长发技垂、黑布包头的怪人。但引人注目的是一顶白色小轿,由两个健壮的中年妇人抬着,轿帘低垂,看不出桥中坐的何许人物。 那老人垂面黄纱上,写着:“不用通姓报名,拳掌之下分生死。” 李中慧暗暗一皱眉,忖道:不知她从门处寻得了这多奇奇怪怪的人物。 李中慧道:“妹姊言重了。”不便再瞧下去,转身向前行去,群豪随后护行。 李中慧还未来得及答话,林寒青已抢先说道:“她活的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咒她死去?” 目光转到李中慧的脸上,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西门玉霜道:“双方敌对之时,认识的人是越少越好。”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这一定是那白惜香告诉你的了。” 西门玉霜不屑地望了林寒青一眼,却不肯和林寒青谈话。转望着李中慧,道:“李盟主,咱们虽是敌对之人,但仍然承你一口一个姊妹,叫得我心中十分不安,因此,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西门玉霜道:“白惜香天生奇才,只是她看书太多,中了书毒。” 西门玉霜道:“你弃险不守,引强敌轻入重地,岂不是犯了兵家大忌,除了那白惜香外,我想算上令堂,也不敢轻用如此险计。” 西门玉霜眨动了一了圆圆的大眼睛,道:“怎么?是你的安排?” 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你可是寄望我临时改变心意,放下屠刀?” 西门玉霜轻轻叹息一声,道:“那是勿怪你作此布署了。” 西门玉霜道:“除了令堂之外,我还看不出有何高人,能和我对抗百招。” 西门玉霜道:“妙的是我已经约来了令堂昔年两位仇人,他们结怨甚深,已到了水火难容之境,令堂自由他们对付,姊姊我可以大开一番杀戒了。” 李中慧淡淡一笑,道:“这次黄山之战、杀劫展开之后,不但是关系着江湖今后数十年的命运,而且也是我黄山世家的生死存亡之博,如小妹败了,决不会尚安输生人世。” 李中慧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如是你胜了,三十年内,武林之中,决不会再有和你抗拒之人,那时,妹姊当真是可以号令四海,笑傲九州,江湖之上,唯你为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