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中提及林寒青运集全身功力,和那奇热对抗之时,只觉奇热在全身流动,难以抗拒,但这般置生死于度外,松动功力,任凭那奇热蔓延侵袭时,反而觉得忍耐之力大为增加。但觉腹中的奇热,一阵强过一阵,神智逐渐被烧的晕迷过去。 晨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湿透他的衣履。 他忽然惦记起那阴阳罗刹起来,只觉茫茫天涯中,只有那一个知已,他必需赶赴那唯一的约会,因为,从今之后,也许永远无人再根他订下友好之约。 李中慧那娴雅的风姿,白惜香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如他心目中,都已是明日黄花,如果还有些什么,也只是永远埋在葬在心底深处的一段往事。 这是一段艰苦的行程,沿途上那奇热复发了一次,但他已不再运气抗拒,直到日落西山,才到本和阴阳罗刹的约会之处。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 那背影缓缓的转了过来,启唇一笑,道: 林寒青看了那张面孔,在晚霞映照下,娇艳若三春桃花、柳眉、瑶鼻、大眼睛。 “你是白姑娘?” “嗯!林相公,我是白惜香。” “你怎么还认识我啦?” “为什么我不认识你?” “我不是变了样么?” “你哪里变?不是和过去一样?” “这就奇怪了。” “奇怪什么?” “那西门玉霜,在我脸上用刀子刻了很多疤痕,还涂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颜色,怎么还是和过去一样呢?” 林寒青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 白惜香娇媚一笑,伸手拍拍那大石头,道: 林寒青越趄不前,迟疑良久,才前行两步,席地而坐,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讪讪道: 白惜香道:“那是因为我太好看了?” 白惜香道:“只是看我的外形而言,如是我有一天,也被那西门玉霜毁去了面容,你对我是否还像现在一般?”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在下自信会对姑娘更好一些。” “你现在已经对我很好,那时,要对我更好,也就不论什么事,都依着我,宠着我么?” 林寒青长叹一声,道:“可惜在下这副尊容,实不便和姑娘常处在一起。”白惜香道:“如是你仍然是那般潇洒英俊,世上女孩子,个个都对你喜爱异常,那也用不着我白惜香来”两颊一红,突然住口不言。 白惜香幽幽说道: 林寒青行了几步,突觉丹田热气泛升,迅速的向全身散开,霎时间,头重脚轻,步履不稳,一跤倒在地上。 林寒青道:“我不起病,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林寒青道:“我吃下了一种奇怪的药物,每隔一段时间内腹中就发出一股奇热,很快的遍布全身。” “可是很难过去么?”林寒青道:“全身如置于大火之中,姑娘快请离远一些。” 林寒青道: 白惜香突然深手入怀,取出两枚金针,刺入林寒青的穴道之中。 白惜香笑道:“夸奖!夸奖!那奇热可是减了一些?” 白惜香眨动两下圆大的眼睛,笑道:“今夜月色一定很好。”林寒青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暮色苍茫时分,天际间已亮起几点星光,心中暗暗忖道:天已入夜,何以那阴阳罗刹仍不见来,难道她来过又去了么?想到黠然之处,不禁长长一叹。 “你叹的什么气?可是因为你要会的人,失约未来么?”说话之间,又拨出一枚金针,刺入林寒青的穴道。 “不错,我是来会一个人。” 林寒青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 白惜香凝目说道: 林寒青道:“女的。” 林寒青道:“不惜啊!你见到她了?” 只听白惜香娇声笑道: 林寒青道:“唉!她定然是来找我了。” “她当真是没有一点耐性,如是她肯多等上一刻,岂不是见到你了么?” “她不是没有耐性,而是因为她不愿见到你。” “为什么?我们无怨无仇,素不相识,她为什么怕见我?” “因为她生的太丑,不愿瞧到像你这般漂亮的姑娘。” “因为她太丑了,所以,你才很想念她?” “就算如此吧!同病相怜,这也是人之情常。” “你可知道,当今之世,除了我白惜香,无人能够解得你身上热毒。” “那热毒发作时,虽然痛苦,但在下也不因此失信于人,我已经答应了她。” “答应她什么事?” “答应和她一起去寻找一位前辈奇人的遗物,学习武功。” “你不怕她骗了你么?” “在下相信她不会骗我。” “因她生的太丑了,所以,你就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她?” “这个,这个” “不用这个那个了,你说不出第二种理由出来”她缓缓转过脸去。 “我这样,比你那阴阳罗刹如何?” “其丑在伯仲之间。” “这是一个皮人面具,我可以戴,别人也可以戴,我想不出,还有那一前辈奇人,在人间留下武林秘录。” 但闻白惜香柔声接道: 林寒青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被她勾动起好奇之心,说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心念一动,无心再听不少,急急说道: 白惜香道: 林寒青只觉那白惜香言中满含玄机,但一时之间,却又思解不透。 朦胧中只听白惜香幽幽说道: 她轻轻叹息一声,接道: 林寒青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尚未全然入梦,神智犹醒。把白惜香每一句话,都听得十分清楚,听到她不想死了,突然插口接了一句,道;“姑娘能够不死,那是最好不过。” 林寒青睡意转浓,神智也逐渐的沉迷过去。 “我要走了,余下的事,自会向那位罗刹姑娘给你善后,要劳她的玉手,来服侍你了,你如想享些艳福,那就装你病势愈重愈好,她会深情款款对待你。” “今日一别,或成永远,你如怀念我,两月内,请到太湖埋花居中找我,记着,太湖埋花居。唉,如是你不愿见我,那就算啦!” 待他醒来之时,景物早变,发觉自己正睡在一张柔软的榻上。 林寒青流目四顾了一阵,突然想起白惜香临去之言,不出伸手问枕下摸去,只觉入手处一片柔软,那里有什么药物,不禁暗暗叹道:我由那荒凉的草地中,移来此地。只怕早已把那白惜香留下来的药物,弃置荒野了,此室幽香淡淡,锦帐绣被,不似男子卧室。 “林兄好些了么?”娇柔清音,动人至极。 只见她手中托着一个玉盘,莲步轻移,缓缓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露出一排细白整齐的牙齿。 “有劳姐姐相救。” “快些给我躺下,你病势尚未复元,挣动不得。” “我现在觉着很好,全个似有病模样。” 林寒有急急说道: 阴阳罗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