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他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以后他要是没在主上的身边，要他们时刻保护好他？就算被千夫所指，也要义无反顾地支持他？” 人头撇了撇嘴，继续呢喃道，“这话听的很奇怪，像临别的话，又像是……”话语戛然而止，他突然抬头，刚好与看过来的闻人凤四目相对，在对方的眼中，均看到了难以置信。 闻人凤也附议，“他不像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就算会，那他在当初主上被围剿的时候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说的对。” 两人的对话谢厌七并没有听到，他同样好奇张不问说了什么话，出了禁围之地，来到癸州大陆上，他几次张嘴，却没有问出那句话。 谢厌七抿唇，“你刚才……和那些妖怪说了什么？我有些好奇，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也可以不说。”他伸出两根手指，“我就一点点好奇……一点点。” 他心里在猜测什么，却没有落实。 男人娓娓道来，谢厌七却只是看着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 他的笑容意味不明，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少年眨了眨眼，“适应。” 张不问迟疑了一下，又指着它问，“那你喜欢这张脸，还是之前那张。” 他耳朵一红，磕磕巴巴地回答，“我……都喜欢。” 少年诧异：“你为什么换回来了？” 即便普普通通，甚至站在人群中都不出挑，少年却偏偏更为欢喜。 深深烙印，再也无法被代替。 丹书白马。 只有谢厌七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 张不问唇瓣微动，淡定侧身，呢喃了一句，“嗯，那便出发吧。”他脚步匆匆往前走，越走越快…… 自责与愧疚感又在心尖蔓延，他想，他真的很过分，一时对谢柘思之念之，一时又无法拒绝对少年的照顾与关心，更难以抵挡他来势汹汹的喜欢与爱意。 他曾以为自己心如磐石，可事实证明，他太过于高看自己，即便曾为仙神，其心却无法自控。 这一管，便是一辈子。 张不问侧首看向他，“谢厌七，前一刻，我心中甚至有些动摇。” 张不问继续回答，“一如你之前所说，我以为我对你只是关心，照顾，以及一些多得的偏爱。” 害怕他前日所言的喜欢并非是真，只是对他与谢柘容貌一样的多份看重与次次会面的欢喜。 彼时，春日迟迟，卉木萋萋。 “在方才的落荒而逃中，我于神念卜卦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