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若还想依白骨挣钱,行不义之事,那这灵力便永远出不来,永远被你们捡来的白骨上附着的阴灵,以及用白骨炼丹而怨气大增的阴灵压制,永远无法修炼。你们若想后辈不再走你们后路,我便用遗骨将灵力释放,你们若还走以前的老路,我便将这遗骨毁了……” 他们想说话,可他们动不了。 随着灵力的输入,遗骨散发出巨大的光芒,几乎要照亮整片辛州大地,它如清风,飘过每一寸山岗,每一寸屋舍,每一寸孩童肌肤,最终停在了辛州城门外十里处,行为了巨大的灵力领域。 只听一声轻微的爆破声,空气中似有无形的东西破碎,炼丹者与百姓身上的禁制消失了,百姓后背传来剧烈的疼痛,皮肉脱落时,背篓失去了依托一般掉落在地,接二连三地发出重物落地声。 看着这一幕,谢厌七眸中只剩震撼,或许,只有张不问这样的人才会成为救世主,而他,只想成为护着救世主的人。 话落,他身子半倚靠在他怀中,看向了远方初升的朝阳。 躲藏 只知再入其中, 柳拂率先将他扶住,眉头紧皱,朝里面大喊了一句, “王无醉!” 王无醉已经到了他的眼前, 醉醺醺地朝他笑了笑,随即查看了张不问的情况,不由轻叹道,“他没受伤,是不是见到什么东西了?” 谢厌七点头,“我们去了辛州上古战场,见到了千年前的……” 闻言,身侧几人下意识地离开,任由谢厌七带他回去。 “你怎么看?” 这话一出, 柳拂脸色大变,下意识地看向王无醉。 他话语一顿, 没再继续说下去。 张不问此举是为不妥,但能够支撑他活下去的, 只有他了。 “你看,你都发现了不对,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呢?” “但这次,他好像是置身事外?” “可他与谢柘几乎无二,这又是为何?” “你新收的小厮,与蛇妖相比如何?” 王无醉:“可谢厌七与谢柘不是。” 身侧,王无醉已经离开,无人回他,他却垂下眼眸想着什么,毅然走向了邢无悔的殿内。 柳拂笑呵呵地过去,敲了敲桌案。 邢无悔:“你想做什么?” 扶静青不明所以,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什么事?”邢无悔并非好糊弄的人。 四周沉默,柳拂将法杖握在了手中,催动灵力之时,却被邢无悔拦住了。 柳拂与她对视。 柳拂点头,灵力愈发催动法杖,急促之象让人心生疑惑,他并不打算解释太多,可这一幕却让邢无悔更加担忧。 柳拂终于停下动作,紧抿着唇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可这些,比不过他的命。” 她亦是问道,“谢厌七不是一直在他身边吗?” 手中的法杖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殿外的扶静青将他们的对他尽收耳中,可他却有些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