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在看到上面的字时瞬间瞪大双眼，随即恭敬拱手：“二位在此稍等。”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男人扬眉，一副好笑的模样。 他立刻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压低声音，他解释道，“毕竟骨迦堂拜贴我们从未听说过，若是你囊中羞涩，大可我来出钱买一份拜贴便是，用假的糊弄，总归不好。” “啊？” “二位里面请。” 小厮径直带他们去了三楼，有人引路，他们畅通无阻，从一楼到三楼，买卖的人越来越少。 谢厌七有些茫然，没看懂这突然的行为，倒是张不问神色凝重，几步走进了屋子。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唇开始哆嗦颤抖着，伸出两只手指着最近的张不问。 最后一个字吐出，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更给他瘦弱的身子增添了几分凄惨。 “多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了。” “您还是先别说话吧……” 那人红着眼眶点头，“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说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谢厌七的身上，笑出了声，“像，真像啊……” 张不问垂眸：“他不像任何人。” 张不问转身，脸色沉重，负手而立：“我救不了你。” 他仰着头，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是濒死之人的求生挣扎，“一生制傀影，一世成傀影，您想要得到的东西，都在蓬莱仙境！”最后一字落下，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遏住，瞪大双眼，怀着不甘双腿一蹬便没了声息。 屋外猛然传来一道低沉的钟鸣，哭声从压抑变为了放肆，他心中猛然一颤，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见张不问脸色阴沉到了极致，缓了一口气，拉着他走了出去。 被他拉着走过门口，越过那密密麻麻跪地十排的小厮与家丁侍女，谢厌七心中怀揣着万千疑问，却终究没在这个时候问出口来。 双腿踏出骨迦堂的那一刻，他直着的背脊在一瞬间弯了下去，身子少见的踉跄了一下，谢厌七伸出双手，将他扶住。 男人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红的彻底，恍惚的神情在听到谢厌七这句话时有短暂的回神，他缓缓侧头，与他对视。 “你怎么了？”他小声安抚般问道。 这般的失魂落魄，像是失去了最爱的人。 那人于他而言，应当只是无足轻重才对，可他为何…… “我没事。”他道。 张不问摇头，却陡然凑近，面无表情地抬手，就着他的瞳孔映照出的自己，整理着面容上残留的狼狈，不紧不慢道：“不重要。” 谢厌七：“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