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对他才有的担忧。 一直到十指都上了药,张不问才轻吹了一口气收尾,将瓷瓶塞到了他的怀里,“涂两天便好了。” 男人抿唇,认真摇头:“不可以。” “因为——来麻烦了。” 谢厌七眉头紧皱,看向天边:“什么人?” 张不问:“司马鹤庆。” 若承受了这一击,九院内外都会被摧的一干二净。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来到了他们面前,掌心化万物,将那罡气化了个七七八八,鹤守凤擦了擦鼻子,笑呵呵地当和事佬。 话虽这么说,可即便没捅破的纸也已经被他这番话捅破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厌七与张不问。 鹤守凤闻言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了张不问与谢厌七。 “敢问他们做了什么事?让司马老祖如此生气!” 鹤守凤大惊失色,猛然回头:“哎呀呀!竟!有!此!事!”他几步上前,停在了谢厌七面前,指着他看了好几眼,又果断走到张不问面前,慢吞吞收回了手指。 说完,他惋惜地狠狠拂袖,站到了一旁。 司马鹤庆:“那便受死吧。” 少年低头,却见方才涂了药的十指一瞬间恢复如初,就连血块都不见了。他有些愕然:“那你刚才还……”替我涂药。 谢厌七凝了一瞬缓缓勾唇,他却不觉得。 “好。” 鹤守凤倒吸一口凉气,慢吞吞地挪到了张不问身边:“你就这么让他胡闹,待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即便你出手相救,恐怕也来不及。” 鹤守凤手一摊:“两个疯子。” 谢厌七停在司马鹤庆的面前,他手腕的镯铃便疯狂响动,来十四州这么久,即便遇到了不少修士,遇到简绥金刚凡境者,它也很少响动,可今日,它却发了疯一般狂响。 司马鹤庆睨了张不问一眼,嘲讽道:“不急,都得死。” 司马鹤庆是铁了心将他一击毙命! 但他也并不想将张不问至于险地。 虽有些狼狈,但好歹躲了过去。 谢厌七拧眉,骎骎步在脚下生风,他隔空取物,将不远处悬崖之上的巨石操控而起,径直往司马鹤庆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