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惊狠狠咬牙,不甘心地瞪着他的背影。 入了堂内,门被关上。 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慌什么,死不了。” “哦?” “可我看出来了,你应该知道,我修的是什么道。” 什么道,窥探人心之道。 “他如今可是阴邪入体, 再不救他,日后可就成傻子了。” 不可多见的忧心,他只想知道这人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大。 男人撩袍坐下,颔首看他,“一刻钟,救不回来,你青云宗的爱徒,可就危险了。”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鹤守凤摆了摆手, “怎么会让他成傻子呢,放心吧。”他跳下座位,赶紧跑过去查看了一番,不免啧啧称奇。 张不问应了一声,眸光微动。 鹤守凤暗暗称赞,倒是谨慎。 一刻钟后,鹤守凤才擦了擦虚汗,灵活跳到了凳子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可依旧还没喝到,就被男人横手抢了过去,缓慢饮下后,他才放下茶杯,朝少年走去。 你能不能自己倒? “九院。” 鹤守凤诧异了,“你不带他?” 男人眸子微阖,“我很忙的。” “来了。” “简绥求见宗主。” 鹤守凤扶额,无奈地跳下了凳子,打开门走出去,就见到简绥上前一步,喘了口气,有些急切道,“宗主,谢厌七并非传言那般,莫爻并不是他故意杀的。” “莫爻是如何被伤的,你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鹤守凤却谁的话都没听见似的,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简绥褶皱杂乱的衣裳,不禁啧啧称奇,“简绥,这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慌乱。”他伸手,指着他,“就连衣裳都乱了。” 立刻低下头,在看到那的确杂乱的衣裳时,微不可闻地蹙了眉,紧接着伸手,快速整理了一下。 鹤守凤抬手,制止了他的话,“谢厌七在里面还没醒,将他接回九院养伤。” 管惊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不甘心地看向鹤守凤,“宗主偏心,我们就不是你的弟子吗?” 说完,悠闲地离开了这里。 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可之前那人,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带着谢厌七进去的,而进去之后,那人并未出来,简绥便进去了。 那人就这般消失了。 世间有心人,多是自私郎。 九院内,祝伶之与薛叶等在屋外,屋内已有长老为莫爻疗伤。 他们都知道,谢厌七是一个连御剑飞行都不会的新弟子,又怎么会刺伤对付阴灵高度警惕时三品金刚凡境的莫爻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