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柳拂甩了甩袖往前走,“他要是觉得你是累赘,就不会嘱咐我将引生功交给你了。” 谢厌七在原地停了一瞬,他回头,再度看向平淡无波的湖面,岸上,张不问不见了,蛇妖的尸体也不见了,干干净净,毫无血迹,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他什么也没跟你说?” 谢厌七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是他朋友吗,他连这都不告诉你!” 柳拂脚步停了下来,他侧头,眸色复杂地看向这边,“可是,你还是他徒弟呢。” “即便是这样,他不是也没告诉你。” “既未找到因,那就先别寻果。” 但柳拂说的对,张不问想做什么,他们从来也不会提前猜到。 谢厌七摇了摇头,他不敢再胡思乱想,快步追上了柳拂,尽量让自己放松些,他终究还会见到他的。 柳拂摇头,“怎么会,我是凡人。” 凡人可徒手冰封地下城? “真的。” 两人回到庭院中,柳拂正准备回屋找引生功,却见那石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与一本书。 谢厌七不明所以走过来,一眼到了纸条上的字迹,与张不问支摊时布条上的一模一样,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在它的一侧,是名为‘引生功’的书籍。 谢厌七嘴角忍不住上扬,甚至不等柳拂出手查看那本功法,就直接拿了过去收回金袋中。 谢厌七却只抿唇笑。 下一刻,他摇晃着身子走出来,睡眼朦胧,丢了个东西给谢厌七,那块刻着‘水’字的令牌,俨然代表着什么。 “你就这么给我了?” “土城令,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厌七将水城令收入金袋中,一步一步往外走,他知道,张不问的离开,是想看看他的能力。 这土城令,他没有张不问的朋友靠山,也没有自己的人脉,只能靠自己得到,至于最后的金城令…… 金城令,他从来没想过,金城强者无敌,凭他如今的能力,根本打不过。 有多少?几千人?几万人? 庭院篱笆传来客人离开的声音,院门无力自合,紧闭的木屋内,柳拂垂眸,手指结了一个奇怪的印,口中念念有词。 水城百姓看着突然空出来的一块地方,一脸茫然,“这块地之前有什么来着?”他摸了摸脑袋,扛着锄头离开了。 邢无悔咬牙切齿,一脚将眼前人踹开,“柳赠梅!!几百岁的人了,能不能好好学学瞬移术,每次都移我殿里来干什么!你自己宫殿都长草了。” 邢无悔伸出两根手指:“二。” “七。” 他两手一撂,干脆坐在原地歇会儿,“对了,你怎么也突然回来了?”似又看到什么,他直起身来,神色凝重。 “谁干的?我把他杀了!!!” 柳赠梅垂头,“那算了,本来一只眼就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