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谢家,甚至没有时间为自己辩解一句话。 “这……”赵卍欲言又止。 他只与嫪龟有仇,但与金城无仇。 五城表面和谐相处,实际暗地里都有自己的想法,金城一城独大,却抵不住其他四城同时的手段,所以能够维持表面关系时,都不会主动戳破。 他本想悄悄收拾心情,却在抬眸的那一刻,瞥见了唇角微扬,似笑非笑靠在院门口的张不问。 “赵城主所言极是,但不必担心,我来教你。” 此人来历不明,却能够用只言片语,请性情古怪的王无醉出手救人,若非两人相识,他实在想不通是何原因。 而眼前人,却又大言不惭,能够教十七岁少年习武,这是何等荒谬之事! 他笑了笑,却没反驳与嘲讽:“那赵某就拭目以待了。” 他话锋一转,又给自己留了方寸余地,世间能人异士无数,保不准结交了这个人,有朝一日,能够出手护他木城一次。 拂了面子,赵卍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眯了眯眸子,脑海中闪过一些人的面孔,怎么重合,都与他们没有任何神似点。 谢厌七兴冲冲地跟着张不问走了出去,不禁好奇地问道,“骗子,你真的可以教我武功?” 朝他微笑,“我不会武功。” 那你刚刚信誓旦旦的…… “谁啊?” “是哪位大师?” 他走到窗外,便有四只信鸽飞来,停在他的眼前。 虽说方才在两人面前说了不少话,可如此古怪的几人,他还是需要与那些人商讨一二的,至于结果如何,他不得而知,也不敢轻易言论。 与此同时,木城酒馆内。 王无醉饮了一坛烈酒,畅快地发出声音,哈哈大笑。 谢厌七闭了闭双眼,早知如此,刚才他不应该走的太快乐才对,应该再求一求赵城主……也现在的机会大。 “王无醉,你喝多了。”张不问轻声喊了一句。 谢厌七狐疑挑眉,真有这么厉害,他之前在金城,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王无醉喝酒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恍然大悟地看着两人,“好啊,你们这是在激我呢!” 张不问耸肩一笑,转身走了出去,挥了挥手,洒脱道,“今天就开始吧,我先回去休息了。”他打着哈欠,缓步离开了酒馆,没入人群中。 他依旧一副酒鬼模样,躺在长凳上无所事事,谢厌七在原地待了半晌,发现他竟然睡着了,还惬意地打着呼噜。 转身向门口走去,与其这样在这儿浪费时间,还不如他自己—— 人刚走一步,眼前的门便猛地被关上,他的面前空无一人,周遭无风,发丝未动,谢厌七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转身,看向身后。 王无醉神色手上挂着酒壶,面色如常,像是从未说过之前那样的话,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而在谢厌七的面前,已然摆着一杯茶,冒着热气,王无醉却已端坐在前,眼底一片清明,早已没有刚才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