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庐州,就是一个不眠之夜。 是的,这是一场没有组织、完全自的全城大搜捕,参与进来的所有的老百姓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找到行凶的两名辽狗,将幕后主使绳之以法! 辛劳了整整一天的庞昱这时仍坐在书房里,不辞辛劳地翻阅着案件的相关卷宗,脸上表情罕有地凝重。 门外响起略带慌乱的足履移动声,仿佛偷看那人露了形迹,不知所措,想跑开又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儿,门板“咿呀——”推了开来,一抹纤合度的素装丽影映入门扉,秀目浓睫,玉脸朱唇,一袭雪白武士服只用一根黑绸束住,丰满的胸脯与臀股倏然深陷,束出一把圆润腰,不过和她周身沁透出的飒然英风相比,姣美莹润的脸孔、玲珑凸浮地身段似乎也就那样夺人眼目了。倒是头上扎了个男儿髻,绑上白色英雄巾,略显中性化的打扮,容色姿采,竟丝毫不逊于南宫琴伊等三大花魁,连幽暗的廊庑之间,仿佛都被她的明眸点亮。 杨排风粉脸一红,有些忸怩地道:“这么晚了,你不用去休息会儿么?” 杨排风芳心忍不住又是一颤:“可是这样这样会累坏身子地。” “谁谁关心你了。我只不过只不过你少自作多情!”杨排风语无伦次地。全无当日初见面时地飒烈英姿。 杨排风岂能听不出来他地言外之意——一路上自己总以保护公主地躲着他。这时偏又大半夜地躲在门后头。偷看。被抓现行了还不承认火帅姐姐害羞地垂下头去。不敢抬眸看他。四哥呢。离了桌案走过来。轻轻挽住了她一对柔荑。 “你你别别这样”她软弱的抗拒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未受脂粉沾染、鲜洌如沾露嫩草般的处子体香在庞昱鼻端萦绕不去,便如掌上她那温凉细腻地指触,万般缠人,回味隽永。 刹那间,四哥真地有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瓠腰,俯身吻上去地冲动,真的,和当日在病榻前躺在火帅姐姐怀里时一样,可当时她拿不准火帅姐姐地心意,唯恐吻得突兀,唐突了佳人,不过这一次,深更半夜的,火帅姐姐躲在门口偷偷地看她,他要是再不明白火帅姐姐的心意,当真白就在这世上活一遭了。 (哎呀,火帅姐姐要表白了。) “好姐姐,怎么了,有话你说啊,我听着呢。”他急忙鼓励。 “就这样小题大做,硬杀了耶律容止,真的可以么?” 想到我朝江南腹地做什么小动作搞破坏,天幸叫我:刚好借题挥靠这个案子把他办了,永除后患。”提起耶律容止,四哥就来气,和火帅姐姐温存的心情霎时没了!本来嘛,丫一契丹人,生得帅也就算了,外族嘛,古铜色的皮肤、性感的胡须、阳刚的气质,要是这种帅法,四哥也乐意交这么个朋友,偏是他肤白如玉,细皮嫩肉,气质还那么滴飘逸洒脱,标准的江南帅哥,在辽国,就是个契丹娘,也不至于这样的! 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一想到对方此番南下的真正目的,他杀心顿起。 “可万一你杀了耶律容止,辽主震怒,兵攻略边关” 杨排风又是一阵感动,樱唇微阖,还想再说什么,庞昱抢着道:“我这次代天巡狩、奉旨南下的真正目的,皇上应该多少透露给了姐姐点吧。眼下辽国屯重兵于我北疆,西南全福蠢蠢欲动,随时可能起兵举事,大宋之兴衰存亡全寄与江南腹地得否安定。朝廷想找‘空幻’和谈,化解三代世仇,戮力对外,辽国同样可以和‘空幻’勾结,约期举事,南北同时难,瓜分大宋!如果我推算不错,那耶律容止此来,十有就是为了同‘空幻’联络,商议起兵事宜。” 杨排风身在军中,自是知悉边关局势,抿着姣美的粉唇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可是这个人耶律容止,我担心他不光不光只是一个辽国皇子。” 杨排风小手仍由他牵着,不过看来已经习惯了,言语明显顺畅许多“我在边关,听闻辽国太子耶律宗真敦重好静,性格温良,多年来一直力主辽国减少征伐,与我大宋通商言和,故此不得辽主耶律隆绪欢心,这个耶律容止,如果真是辽邦太子的弟弟,以你亲眼见到的他的为人和才华,很难保辽主不会对这个儿子格外恩宠,特意给他这个南下的机会,联络空幻也好、制造事件也罢,总之只要立了功,回去后就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和资本。须知辽国的 她说的十分凝重,庞昱却反笑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我杀了耶律容止,便等于暗助了那亲宋的辽国太子耶律宗真一把咯。” “哪怕什么?”四哥信心十足“有在边关威风凛凛杀辽狗,所向无敌的好姐姐在,咱们还怕有人劫狱抢法场不成?” “我瞎说了么?啊也对,姐姐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光是这人间天上都罕有的潋姿玉容,就够惊得那帮辽狗目瞪口呆了,哪里还提得起厮杀的意念,哪怕是我跟在姐姐身边做个马前卒,一枪一个都能捅死不少啦。”四哥哈哈大笑,蓦地一把揽住火帅姐姐的圆润瓠腰,俯身低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