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南宫琴伊的闺房里,一大叠小报甩在庞昱面前的茶几上。 “你说呢?”南宫琴伊白她一眼。 “‘痴情的人儿哟,小家丁只身独闯绿绮轩为哪般。’这是说谁?哪个府上的家丁学着我也到绿绮轩来?” 对于无耻到这种份上的男人,南宫琴伊没有赶他出去已经算是非常克制了,美眸一掠,淡淡道:“是么,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从谁手里弄出来的?” 这种时候还坚持说实话的男人,完全是死不足惜。庞昱眨巴着眼睛,一脸的纳闷和诧异,明明街头街上随便抓个老百姓就知道的小报事件,他愣是能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儿,随口把那天在开封府和八贤王府的经历添油加醋一番,硬生生掰成了一段长达三天的遇劫逃生历险记,逃避责任就逃避吧,还一个往脸上贴金。 “那么”南宫琴伊往他望来,盈盈浅笑“可不可以拜托公子帮个小忙,以后不要让这种东西继续流传。” “好啊。那‘伊姐姐’三个字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提。”南宫琴伊凝起玉容。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反戈一击。 哎。失算啊。本来是调戏她地。结果成了给自己挖坑。 “但是‘伊姐姐’‘琴伊姐’地称呼很不好。”南宫琴伊不再笑了。一脸笃静冷漠地神态。又黑又亮地眸子深处微露愠色。 南宫琴伊蹙起蛾眉,容色有点不悦。 庞昱看得眉花眼笑,嘴上当然继续扯淡:“称呼呢其实是个大问题,现在不弄清楚以后被被人误会那可就麻烦大啦,比如小生要是一个‘琴伊姐’或者‘伊妹妹’,别人听了指不定以为我们有奸(情)咳咳。” 废了半天唇舌“琴伊姐”“伊姐姐”不叫了,转口又来个南宫姐姐,南宫琴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的一点矜持也给弄没了,情不自禁的就问他。 “窝老公。” “呃,山野乡村很偏僻的姓,姐姐若是觉着拗口省略掉也成。”庞昱很辛苦的忍,勉强没有失态笑出来。 “哎——”庞昱应得忒快“姐姐放心,小报传单的事情交给我,老公一定伴你办好,绝对不会出岔子的。” 南宫琴伊嗔怪的瞪他眼,眼睛里的意思很明白。 我不算什么,不过要是你愿意可以算是我内人。 明明那双深遽无尽的秋水瞳眸蕴涵着可以洞穿尘世繁琐牵机的异彩,任何男人见了都自惭形秽,四哥偏是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应对。 “南宫姐姐当日随口一语,便叫我家主子免受全称百姓责难,小生感激之至,当时就恨不得以身相啊,姐姐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之后你对赵允弼说了什么,叫他一下子哑口无言,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答应谁?赵允弼?” “是别的男人,我答应了他不说的。” “原来你还是会妒忌的。”南宫琴伊像瞧通看透他般,樱唇逸出一丝微仅可察的笑意,深邃的美丽瞳眸里带着戏谑和顽皮。 “就不告诉你,反正是男人,还是王爷。”南宫琴伊淡漠的耸耸香肩,居然和他耍了个小小的花枪。 “想不想我告诉你?”过了一会,她又主动问。 “那好,等街面上找不到这些小报传单了,你再来,我或者会告诉你。” “嗯,告不诉你得看那个男人他怎么说。”南宫琴伊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再度飘出一丝笑意,故意在“男人”两字上咬重了音节。 “当然要了,绿绮轩的规矩谁都要守,这次是不想菆儛久等才放你进来的。” “明白么?” “真的明白?”南宫琴伊气得银牙直咬,差点忍不住叫出来,这人是铁石心肠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一点也不生气? “琴伊的意思你白了?老公。”她不甘心输他一头,天下男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了却连一个小小家丁都奈何不了,跺着脚儿连续追问,非得逼他着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不告诉我?装清高?耍花枪?逗我玩? 男人就男人呗,我会生气么,老公都叫了真是的。琴伊那句话会玩不死赵允弼! 呃,是不是该去开封府打个转,和公正廉洁的吴大人商量一下伪造证据的情事;还是去找岳父大人问问他查的情况,顺便稍稍透露一点刚才又去了琴伊的闺房和她谈论人生哲理;再要不然去加印一份大宋朝最新用语宝典,等到在大庭广众下南宫琴伊喊多喊我几声老公,再去全城大派发? 庞昱感叹的时候,远处忽然一个猥琐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过来。 吹雪朝他飞跑过来,跑得前所未有的快、前所未有的急,还没到他面前呢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 “什么!?” 被赵世清掳走的秀香命运怎样?会不会被欺侮?会不会被凌辱? 调教丁月华的事情掩不掩盖的住?作为知情人的神仙姐姐会不会揭发? 又气又恼的南宫琴伊如何爱上四哥? 花想容呢? 既然号称“老婆,要比林晚荣多”那么还有多少没有出场? 现在的最大对手赵允弼真的就是王爷党的真正boss? 南宫琴伊对赵允弼说了什么? 一直以来没有出场的太子党二号人物(四哥老大,高崖内老三,钱恃才老四),会是什么身份? 黑心老爹庞太师,一旦查知儿子的“变身”四哥又要怎样应付? 执掌天下的皇帝姐夫,和小舅子间会不会有故事? 侠义无双的展昭,是沿着历史的轨迹投身开封府,还是成为四哥踩尽对手,遍收的帮凶? 杨文广、狄青、李元昊、侬智高会是四哥的帐前骁勇?还是手下败将? 还有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 一切的谜团,一切的猜想,一切任由想象的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