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 “以前侯爷我出门,也是像现在这样不管走到哪儿哪儿的人立马跑的干干净净一个不剩么。”望着一分钟还是人来人往车马如织,一分钟后的现在除了满地菜叶、水果、鸡蛋就什么也不剩的大街,庞昱的脸色是相当、相当滴难看。 酷、拽两个词是他这些天从庞昱那里学来滴,据主子说是夸奖人的话,意思约摸和“好”“棒”差不多但是更时尚更流行——当然时尚和流行什么意思吹雪不懂,他只知道这样拍马屁侯爷喜欢听。 天大的事情“日”后再说! 倒——血——霉! “吹雪。”他沉着嗓子唤了声。 “脱衣服。” “脱衣服。” “叫你脱你就脱。哪那么多废话!”庞昱有点火了。 临上屠宰场的猪! “”d,老子以为自己已经很无耻很下流了,没想到丫的思想居然比我还污秽! 庞昱有点恼,猛地把外袍一脱,狰狞笑着往吹雪走去。 “不、不要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 汴梁城西,安邑坊。 街如其名,作为大宋都城超过三分之二青楼楚馆的聚集地,这里堪称是汴梁除了东、西两市以外全城最热闹的地方。 自古至今“嫖”之一字都是天下男人最大的喜好,无论你身份贵贱、等级高低只要出得起银子就是爷——嗯,至少那一晚你是你睡的那妞她爷。 你穷,可以去找娼馆找五钱银子一晚的流莺,丑或许丑了点,起码睡到了。 所以只要是男人的都爱嫖,前提是你那玩意功能正常没啥问题——拉上帘子关上灯耕耘整晚最终爆发出来的一刹,哪怕你只是个打铁的铁匠、杀猪的屠夫感觉也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世家子弟,高官贵胄一样一样一样滴! “翩跹楼——‘恰似嫦蛾舞翩跹’唔,好名字,好名字啊。” 肉麻到令人恶心的吹捧声中,一主一仆两个人大摇大摆地朝蹁跹阁走来。 ——摇头晃脑念着诗滴是那青衣小帽、一身书僮打扮的书僮,可是那帽檐下若隐若现、一般人根本比不上的锐利眼神竟是恐怖得叫人难以接近。 错! 所以公子不是公子,是原本就是家丁的吹雪,家丁也不是家丁,是眼神凶恶比江洋大盗还吓人的安乐侯爷。 为了避免再一次造成骚乱,为了能有机会看一看汴梁城里的姑娘,庞昱只好和吹雪对换衣服做起了太师府的平凡家丁,让别人把他当成最低贱、最没用的使唤下人,蔑视和鄙夷全盘替代了恐惧心,这才有机会用帽檐半掩住眼睛躲在一边悄悄观察,体会一下这个时代妙龄女性的独特魅力。 但结果很失败,一路走来除了茫茫多的三十岁以上滴卖菜卖菜、讨价还价的大婶大娘压根他就没瞅见一个妙龄年华的少女。 ——逛窑子。 请楼外人来人往,众恩客有的乘轿子,有的骑高头大马,当然也不乏大摇大摆的富商豪绅和衣冠楚楚的公子人物,可是老鸨子一口一个“西门大官人”“西门大官人”叫得热情如火,居然没有谁主动站出来吱应一声的。 “哈哈哈,自然是想念徐妈妈了,特意过来看看您。”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猥琐的很,而且相当耳熟。 老鸨子身段扭了几扭,朝他抛个媚眼:“唉呦,大官人说什么呐,奴家年老色衰哪当得起您惦记,来来来,快请快请——姑娘们,还不迎客。” 吹雪嘿嘿荡笑,张开手刚要搂俩,脖子忽然 “喂,你跟这婆子很熟?” “她叫你西门大官人?” “我是问她为什么称呼你‘西门’。” “哦,你姓西门啊,配吹雪这名不错。” “行了,进去吧。” “等一下!”庞昱忽然止步,扭过头来两眼喷火的看他“你姓西门,叫吹雪,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