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武力上或许你更强,可这并不是纯粹的武力,根由实则是一个异常,那么,请你在旁边看着好了。
他双目凝视前方,精神高度集中,身形微微下压,轰的一声亦是从包厢之中踏步而出,同时将雪君刀带出了刀鞘。
两道身影在剧场的高空处相向而行,而就在两个人即将撞击的那一瞬间,陈传猛然在半空之中一个旋身,雪君刀从头盔的缝隙中一刀插了进去。
与此同时,第二我身上出现了一阵强烈虚化,可他却眼神丝毫不动,这时长刀之中那一股隐藏的意念活跃了起来,似乎从那里吸收掉了什么,他也没有去管,只是猛地一挑。
头盔被高高挑飞了出去,那就像是被他一刀斩飞的,而白金色的长发飘扬了出来,那位牧羊女的扮演者的眼睛露出了一瞬间的迷茫。
陈传与她错身而过,双脚稳稳落地,所站的位置,正好是剧台前方的灯光之下,长刀轻轻一挥,发出一声破空之音。
而那名演员则似乎因为跳跃被打断,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砰的一声半跪在地面上,片刻之后,头盔亦是跟着啪嗒一声掉落在了后方的过道上。
那些观众愕然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太快,他们不明白这是新加的戏剧还是其他什么变故。
各个包厢中的安保人员反应很快,迅速来到了前方,用身体掩护住了后方雇主,他们严肃的看着下方。
谭直他们三个都是目瞪口呆看着,刚才陈传说留在外面他们也没有多想,以为是遇到了哪个上级和朋友了。可没想到,一转眼间居然和那位牧羊女的扮演者对上了。
陈传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那个头盔,和他判断的没有错,这套铠甲左右了演员的意识,或许后者仍然认为此刻沉浸在那出戏剧中,不过这说明这个异常需要一个载体,否则发挥不出力量来。
那这就简单了。
他把刀举起,刀柄对前,刀身架肩,重心下沉,随后脚下一踏,身影倏地一闪,这一瞬间,场域信号上的调频似乎模糊了下,似好像没法完全表达清楚他的动作。
他于刹那来到了“牧羊女”的面前,随后一刀斩下,那一柄锈剑准确抬起,本当架住,可听得当得一声,那把锈剑被他一斩而断,随后刀势不绝,落在了那位演员的额头之上。
然而刀刃上去,居然连半分伤痕都没有,那轻重如意的劲力渗透了进去,令其动作为之一僵,他则保持双手持刀斩落的姿势。
“牧羊女”停顿了片刻,而身上那破旧的铠甲忽然裂开了,然后一块块掉落在了地上,最后她手一松,半截锈剑掉落在地,人也是直挺挺栽倒在了地面上。
陈传这才缓缓收刀,直起身来,这具盔甲需要载体,没有了可以寄托的躯体,那么就不会再有任何作用。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在正面击败了牧羊女。
凭借他驱除怪谈异常的经验,他认为这才是关键。因为击败了对方,就意味着戏剧的落幕,结局被改变了。
这时他抬头看向上方,见危险解除,上面的安保让开了位置,全议长走到了前方朝下看了看,陈必同出现在了另一边,对他点了下头。
全议长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朝着界凭里说了下,“鲍助理,你来解决这件事。”
那位安全防务处的处长助理鲍允马上了站了出来,他对着下面说:“诸位应该都知道神歌的独特性,有时候会对演员产生一定的影响,并事先已经通报了我们。
我们慎重考虑后,觉得不能因噎废食,让诸位错过这幕精彩的舞台剧,所以做了充分的安排。我们事先布置了足够安全的保障措施,这位……陈队长,曾经在外屡立功勋,有他在这里,诸位大可以放心。
只是没能看到结局顺利走向落幕,我个人有些遗憾。”
“不,并不遗憾。”全议长对着下面说:“‘牧羊女’这一剑打出了弑王的气势,这是我看到的最精彩的节目。”
说着,他又看向陈传,“还有陈队长,感谢你的出力和留手,让演员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未曾留下遗憾,我替她谢谢你。”
说着,他轻轻鼓起了掌,包厢内的政要立刻鼓起了掌,带动着满场的人也跟着一起鼓掌,哗啦啦掌声如潮水般响了起来。
此时迅速有医护人员进场,将过道上昏迷的女演员给抬了下去。
陈传看了眼上方的全议长和陈必同,又看了眼那些上方包厢中和四周鼓掌的人们,他平静的收回目光,持住雪君刀,在如潮的掌声中沿着中间的过道缓步走了出去。
没多久他来到了上方,回到了包厢中后,陈必同将雪君刀的刀鞘递给了他,他接了过来,“陈老师,谢谢。”
陈必同说:“这个休沐日后,我会在培训班那里长驻,陈队长,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找我。”
陈传点了下头,说:“我会来的。”顿了下,他看着陈必同:“陈老师,关于这幕剧,我可以知道真正的原因么?”
陈必同略作沉默,随后说:“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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