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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是这样,现在和您聊的是我的下属,您先让他们把您带回公司来,我再——”那边的电话被换到另一个人手里,我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哎呀不用不用——刘课长,一切就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未等我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刚才说话的人是赵翼。这一刻我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我举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迟迟没有放下,一旁的丁玲就静静地等着我。姜大爷这一单估计是再无希望,赵翼准确地下楼然后把姜大爷带走,他替安萧把我的情报利用到极致了。我在这短暂的几分钟空白里想了很多事,潜意识的我一直在问为什么。安萧,为什么呢?既然你会有今天这一出,那之前的那些都是为什么?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所谓的公私分明,安萧说她是我永远的对手,我当时笑着点头了,现在只能无话可说。我放下手机,丁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被抢了,”我的语气大概很平静,“赵翼把他带走了。走吧,回去上班了。”丁玲瞪大了双眼:“我靠,安萧怎么知道我们这客户的?她们非得玩这些鬼的?安萧就是个鬼人……”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沉默地听她骂骂咧咧,我能说什么呢?是我亲口告诉安萧姜大爷的存在(其他事应该就是她自己猜到的),是我懈怠了。我一直在心里骂自己,我在想我们确实不能聊这些,我确实不能这样相信一个人,甚至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没人离开二十二楼,我们应该分开。还有,如果我再早下来点就好了,我从八点就在一楼等,就再也没有“偷人”的空间……我想了很多极端的处理方法,我要和安萧大吵一架、我要再去找一次冯可临问问调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要骂一顿赵翼……我知道自己的状态已经出了大问题,在这个其实并不严重的“抢单”事件里,让我六神无主的其实是来自安萧的“背叛”。我发消息给孟晓阳,我说廖修约我见面,然后离开了大楼。我在街边的长椅上坐着,寒风吹得我手脚也冰凉,被自己最亲密的人刺了一刀是这样的感觉。但这件事安萧做错了吗?我们的确还是竞争对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好像坐了很久,等到我觉得自己应该释怀的时候才终于拿起手机来。很意外地,安萧没给我发任何东西,而张粤却说了一连好几条。我直觉另一个结果要出来了,我的心又在这一瞬间以另外一种方式绷直。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一天里我像液体一样被冲撞拉扯,我打开我们的聊天框,把那几条消息胡乱看过去,它们杂乱无章地出现在我脑海中。“他去你们那儿了吗?”“我觉得还不如老冯。”“你知道新副总已经来了不?”“他竟然认识王婉。”“你不在公司啊?”新副总已经来了?什么意思?已经全部调动结束?和王婉有什么关系?她坐上冯可临的位置了?我理不清头绪,紧张让我不自觉地发抖,我用已经冻红的手指打字,一句“冯可临去那儿了?”反反复复打了很久才发出去。我带着焦躁不安的心情捂着手机,眼前的景象,本来已经因为我的释然而明亮了些,如今又是压成一片灰色。几秒钟里我很多次按开手机看消息,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我的心其实已经凉了半截,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次职位调动应该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了。手机亮起来,我赶紧打开微信。“她刚才正好来我们办公室走了一圈,她要去总部了。”我又问到:“那我们这边呢?”“来了个男的,今天来看看这边,已经走了。”我越问越觉得绝望,她怀着和我聊八卦的心态说这些,而没有半点提到我的样子,说明我真的只是个局外人而已。“就动了他们俩?”她回到:“不啊,高层肯定还动了不少,但都和咱们没关系了。”到这里我还不死心,我想问问她二十二楼是不是有人提拔,我用王婉打开了这个话题。“王婉没升吗?”她回了一个问号,之后说:“她升什么?你别说,今年咱们这边好像还真没人升。”我一直不停地吞咽唾沫,几条消息被我来回翻看着,我发现这中间再没有一个逻辑漏洞能装下一个我了。我的生活好像触底了,冯可临,她用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收下我的红包,竟然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告诉我。我的崩溃逐渐转移成气愤,我打给冯可临,而习惯性的软弱让我的质问变成一句细声细语的“喂,冯总?”冯可临的声音一如往常:“诶,刘,我刚才下去看你不在,小孟说你见客户去了?”“啊——是。”我在想我还有装下去的意义吗?我还需要补充这个客户是买离婚险的那个吗?是说“离婚险”还是“小保保”呢?生活对我来说真的太戏谑了。我们沉默着,我咳嗽了两声,新的话题由我开启了。“那个……冯总,调动的事怎么样了?”冯可临叹了口气,她用一种极为熟练的语气开口了:“我真没想到总部那边没给我们指标,而且这次调动是平调居多,想增加不同分部的多样性。你看公司也是多方面考虑,但我一直在向吴总推荐你,他也很欣赏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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