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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萧环住我的颈,她湿哒哒的头发带着凉意从我脸上擦过,她的吻落在我唇上。周围的喧嚣其实还在的,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黑色的伞下我们汹涌的爱。可我把伞丢掉了,丢在身旁的地上,我握着安萧的腰,扶着她的侧颈,我也要给她最热烈的回应。冰凉的水滴从我们脸上划过,这场雨好像是为我们而下。“刘译,我们不要焦虑未来、也不要焦虑我们的结果,我们当下最幸福就好了,”安萧弯下腰去把我的伞捡起来,我们又在伞下了,“有了你之后的我比之前要幸福太多太多,你也要一样。”“我当然也是……”我发觉自己又有些想哭了,红了的眼眶和泪水都能隐藏,但哭腔暴露无遗。她伸手帮我擦泪,我笑着说:“擦泪还是擦水啊。”她干脆收手了,我们趴在栏杆上看喷泉,只能看到喷泉的下半截,然后都缩着脖子等哗啦啦的水滴落到伞面上。其实到这里玩的还是年轻人居多,我听说爱情能让人年轻十岁,我觉得我们做到了。“你扔伞倒是挺潇洒,明天准感冒。”安萧这么说我,我当然是要嘴硬一番:“没拿稳伞自己掉了。”“哦~”我知道她没信我,但我笑了笑也不想再辩驳了。我环抱着她,把她圈在栏杆旁,这一刻我爱她爱到顶峰,我们好像从成年人的爱情退步了,退步到幼稚的、无畏的爱情中。原来有时候并肩站着要比□□更让人悸动,我原来是不知道这些的。“什么时候回?”安萧回过头来问我,我只顾着亲她,她自己回过头来的,哪里有不亲的道理。她边笑边躲我,这座冰山一下子变得娇羞了。“雨什么时候停?”我反问她。“早着呢,等到雨停我们该成冰雕了。”我哈哈大笑,同时觉得这种结局似乎也挺浪漫的,爱情悲剧嘛,自古以来爱情悲剧总是最为深刻。但我们很快走了,坐上出租车回家,对故事中的人来说,或许还是想要竭尽全力地奔向相濡以沫的结局吧。今天是,阴天还是阵雨呢?第8章 多云北风呼啸 ,遍地折枝我感冒了。今天又恰逢北风烈烈,早晨我翻出羽绒服来,裹上去了公司。我们家离公交站牌就几步路远,这几步路里我总感觉我要被吹翻了,我的视野好像也像两边的树枝一样倾斜,街上到处是席卷而起的树木残肢,我这才发现我们城市的环境是好了点,前两年若逢这样的大风,空中应该全是塑料袋。我起床的时候安萧还没起,我走进公司大楼,边走边掏出手机来想问问她感冒没有,电梯门关上之前又打开了,我抬头看了一眼,冯总走了进来。我和她打了个招呼,默默地把手机塞进口袋了。冯可临是个典型性女上司,穿着看似普通实际昂贵的西装,不常说话,大多时候在员工面前保持着“良友”的感觉,交代工作用最精简的语言(有时过于精简以至我们都要靠猜),你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就会朝你微微点头……就比如现在,电梯里除了我们俩还有两个别的公司的人,和她打过招呼之后,我就一直抬头看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了。这两个人都在九楼下去,我暗暗庆幸,我正好有话题可以和冯可临聊。“冯总,孟晓阳的实习到什么时候来着?”她看着电梯镜子里的我,我们就这么“对视”。“她算什么实习呀,”她挑挑眉说,“对了,也没问过你,带她带得怎么样?没怎么添麻烦吧。”“没,”我摇摇头,“小姑娘很听话,也很有礼貌。我教她点我们公司的业务她也挺认真学的。”到这都是真心话,孟晓阳这姑娘相处久了就喜欢上了。“王弦也很好,”我接着说,“很踏实肯干,她才刚来没多久业务能力就赶上来了。”“是,她确实,”提起王弦的时候冯可临脸上有些自豪,又有些欣慰,“叫她们互相学习学习也不错。”这想法可以说和我相当一致,我点点头说:“就是就是,我现在就常告诉她们要多聊聊,这两个孩子能互相取长补短。”已经到二十楼了,冯可临这时候说了句:“刘课长很有领导才能。”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时间已经不够我再说什么了,我便道了再见走下电梯。和冯可临的这番谈话让我心情大好,按照她的一贯特点,她这句“很有领导才能”其实是暗示我要努力爬到领导层。我经过课员的时候和他们也多说了两句,他们倒是不少人发现我感冒了,小丁还拿了个什么“无敌管用”的止咳糖浆给我。“感冒了吗?”这条消息终于发出去。安萧发来一条语音:“你自己听听。”她听起来哑得比我还厉害点,而且似乎有些哀怨。但我觉得我们到底为什么感冒这事还真有点回旋的余地,我说万一是你昨晚非得不盖被子才感冒的呢?她不信,她一口咬死是因为我扔了伞。“好吧好吧,”我从心底里感到抱歉,她对我这么好我,我却一时上头把她弄感冒了,“快来吧,给你买了梨汤。”我又发了一句:“错了,以后绝不轻易丢伞。”“别道歉,”她发来新的语音,“不用道歉,你不扔我也会帮你扔的。”我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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