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可大了去了,邪术师是利用鬼王作恶,而我们是要铲奸除恶。我们是正,他们是邪,这就是最大区别。” 狼青眼中再无平日的随意放肆,严肃却也无奈。 苏晏眼底闪过一抹血光:“什么法则!法则能立就能破!人界的法律还时不时要修订,一套用了数千年的法则都过时了也不知道改改?这难道不是酆都大帝的过失!他要是当不好这个酆都之主那换个人当便是!” “你在说什么!” 狼青:“这种话怎能说出口?你要造反不成?” 不知怎么的,这句曾在梦中出现的话在此时浮现在苏晏脑海中。 苏晏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凶光,“我只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狼青,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我将婴骨瓷和子母香交给你之前,你就知道酆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苏晏:“所以你骗了我。” 苏晏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纵然难以接受狼青的欺骗,更不能接受酆都对赵弦一家三口的处置,可他知道狼青说的没错。酆都大帝既然决定要用鬼将军,那谁都阻止不了,以他现在的本事怎么能敌得过酆都大帝派下来的阴差冥将?保不住婴骨瓷和子母香是早晚的事。作者闲话: 第251章 师哥 家里黑灯瞎火的一片,江夜安还以为苏晏睡了。他之前给苏晏发了消息说今晚会回来比较晚,让苏晏不用等他。 苏晏坐在床边一角,双腿分开,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嵴背躬起。 江夜安微微揪心,这样的苏晏看起来无比脆弱。 苏晏沉默半晌,说了赵弦一家的事,也说了他与狼青的争论。 苏晏始终低着头,即使在说这些话时也没有抬眼看一眼江夜安。 江夜安皱眉,苏晏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太过浓烈,字字句句中都透露着对酆都的不满。 苏晏抬头,眼底血色一闪而逝:“鬼将军等得,阮湘萍母子未必等得。婴骨瓷使得久一点不要紧,可子母香是有数的,等子母香用完,阮湘萍母子的魂魄便再难俱全,尤其是阮湘萍,孩子好歹还有婴骨瓷,阮湘萍却没有任何依仗。魂魄不全,即使将来鬼将军赎清罪孽带着妻儿投胎,阮湘萍不是神志不全就是先天残疾,这能一样吗?酆都看重赵弦的能力,要以婴骨瓷和子母香牵制赵弦,让赵弦赎罪,那邪术师和那些村民欠阮湘萍母子的谁来还?说到底,酆都大帝身居高位,向来只有他安排别人的份,而对于他的安排,不管是谁都得接受。他所谓的公平公正是建立在酆都得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