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斧头卡在了木头中间偏下的位置。 又一下噼下去,这回总算噼开了。 苏耀林挑眉,也上手试了试,他比老帽儿还多噼了一下才把一大块圆木噼开,手都有点麻。 江夜安:“你手上有伤。” 江夜安推了下眼镜,扬起斧头噼下去,木头直接噼成两半,没用第二下。 老帽儿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苏晏也不抢了,就安安静静站在边上看江夜安噼柴。 之前苏晏就发现了,江夜安虽然看着瘦,但肌肉密度很大,浑身上下就好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个数值都几近完美。 别人噼柴就只是噼柴,江夜安噼柴却是一场视觉盛宴。 在江夜安的高效之下,储物室里堆积的那点木头很快就噼完了,这会也已经到中午,表婶去做饭,苏耀林他们都过去帮忙。 表婶拿出食盒,拨出了一些菜出来,又盛了满满两大尖碗米饭,目测吴琼肯定吃不了这么多,多的都是表叔的。 几人没动筷子,想着等表婶回来再吃。 苏耀林:“表婶不是说到祠堂就十来分钟吗?来回满打满算半个小时,怎么还没回来?” 苏晏摇头:“之前表叔说村里祠堂不让女人进去,表婶送饭应该就是在祠堂外把食盒给表叔,说话也就几句的事,不可能说这么久。” 苏晏下意识看向江夜安。 苏晏转回头:“对,再等会。村里人不欢迎我们,去祠堂更等于挑衅,要是一会表婶还没回来就我和江夜安先去看看。” 过了有十来分钟,表婶回来了,瞧见桌子上的饭菜一筷子没动,忙说:“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嗐!”表婶笑起来,“你们真是……等我干啥子!早吃晚吃都是吃!菜都凉了,我克热热!” 吃完饭几人帮着收拾,苏晏在厨房扫地,表婶在洗碗。 表婶:“也不是,我克的时候祠堂门没关着,但我打量着前堂没人,想着准是在后头,可在外叫了几声也没人应,我就等了一会,后面从后堂绕出来个人,我才把饭菜给他。” 表婶摇头:“我也闹不清楚。” 表婶撇嘴:“音儿都没听着!以前祠堂也修葺过,几十年前的事儿,我都还记得,都不是这回这样。” 苏晏皱眉:“那帮您送饭给表叔的人您认不认识?” 表婶这一吐槽就说个不停,满肚子的怨气撒不完,可见有多厌恶那苗家父子。 旁边正收垃圾桶的老帽儿听这话顿时嫌弃起来,“我们老师说这就叫长虫耗子是一窝!” 老帽儿:“差不多差不多!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