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石块与树木组成了精妙的的阵法,即使周围是青山绿水,这个围阵之中仍是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尽现狰狞。 李秋水是谁? 所以李秋水,简称传说姐。 你不得不承认,就算不用缩句这种抽风的法子来判定,这个女人的确是传说姐。 雨过天青,便如一道无形的屏障被瞬间撤去,娇脆的莺啼与清泉的流动像潮水一般涌入耳中。 李秋水的美丽纱衣微微飘动,她柔媚的声音让人倾倒,她卓绝的风姿令人心折。 “前辈的确身手不凡,不过这一路打上来,也怪累的,不如歇息会儿罢。” 李秋水眯起眼睛,隔着一层轻纱打量眼前这个身着紫衣的小姑娘,看来她便是守下一个大阵的灵鹫宫弟子。她虽是远远看去,却也知道这个阵比之前的要大多了,也难多了。看来这守阵弟子,也要比前头几个要厉害一些。 这种狡黠的神情李秋水并不陌生。不过在学会控制自己的神情,用柔软温婉的风致武装自己之后,她就把自己的这种神情给藏起来了。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李秋水的问话温柔又妥帖,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拒绝她的柔情。 小姑娘把乌黑的辫子绕到手上,笑嘻嘻地回答。 这一路,虽然说她毫发无伤地上到了这里,但遇上的阵法越来越难,动不动就杀出来的灵鹫宫弟子和聋哑男仆也很烦。 收到情报说无涯子隐居在这里的时候,她并没有马上作出来找他的决定。毕竟她和无涯子之间,也是一本烂帐。他当年为了一尊玉像冷落她,她通过背叛他,把他害成残疾,也还回来了。 她许久没有沸腾的邪恶血液,为了这句话而重新燃烧起来。 通常来说吧,传说中的人物总是有一个宿敌的。 算了,先不管宿敌,还是哄好眼前这个领路的小姑娘吧。见阿紫眼睛骨碌碌地转,只不答话,李秋水更加地温柔慈爱: 阿紫歪了歪头,天真地说:“可你刚才破阵的时候,明明精神的很呢。” “阿紫,想必你也是个聪明人。你若是帮了我,我自然亏待不了你。” 见她并不是铁板一块地对巫行云忠心耿耿,李秋水和蔼地笑道:“自然是灵鹫宫能给你什么,我便也能给你什么,而且要更好。” 李秋水脸色一沉,语气阴毒了起来:“我耐着性子与你交易,你却这么不知好歹,看来是不想活了!凭你的武功,决计是打不过我的。为了你的尊主,你竟肯来送死么?” 她鬼鬼祟祟地从怀中摸出一管药来,在李秋水眼前扬了一扬:“我的脸就是用这个秘方治好的,卖与你,怎么样?” 李秋水何等的敏锐,她冷哼一声道:“你鬓角那块粉红疤痕,又是什么?你方才不是说你的脸全好了么?” 她的口气如同集市上小贩一般娴熟热络,李秋水有些哭笑不得。 “哎哟,您可真大方。可是这么点,可有些不够了。那药可贵着呢!” 阿紫喜眉笑眼地接了,把药恭敬地递到她手里,自己退后三丈远。 李秋水并不放心,驻足在阵边瞧了半晌,确定阿紫并没有撒谎,便看也不看她,抬起脚来往巽的方位走去。 小丫头还是太嫩了,她才没有那么蠢,这药准保没个好的,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 在落地的那一刹那,药膏炸裂开来,喷出漫天的黑灰来,洒了李秋水满脸满身,还粘乎乎的,怎么抖都抖不掉。 李秋水顿时悟了,她吃了大大一个暗亏。 她的确得到了方便,少破了一个阵,但为着这方便,她不得不打道回府,待下次再来闯这擂鼓山了……现在回头去算帐,那死丫头必定是跑了。 ……坑姐啊! 派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小丫头来对付你个毒妇,这叫物尽其用。 手底下多一个小人,总是更好办事一些,比如说用来和其他小人打交道。 虽说这是老家伙自己出的主意,还是多问一句比较好。 “初儿,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