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觉这两个小姑娘,能翻起多大的风浪,能跟自己走便有上手的机会,便喜不自胜地答应了,催王语嫣快走。王语嫣只推说刚才打斗中也受了轻伤,使不出轻功,噘着嘴不动,远远地向阿朱使了个眼色。 阿朱知王语嫣是为了拖延那人,才推说走不动,见那男子并不注意身后,便走到王语嫣刚才站的地方,发现地上躺着一张她的帕子,捡起后随手在旁边墙上做了个记号,掠身也跟了上去。她一路跟一边做上标记,却也不敢离得太近。 疲累痛悔重压之下,阿朱平时再爽利干脆,也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不禁泪盈于睫,哭泣出声。 来人正是乔峰,远远看见熟悉的朱红衫子,他纳闷这个小姑娘今日怎么孤孤单单跑到了城外,便上前询问。一见她如此,他知道必有紧急大事,沉声道:“救谁?你先指给我方向,一边追一边把事情讲给我听。” 阿朱凝神想了一想,说:“身形瘦长,跟竹竿子似的,长了一张马脸,说话阴阳怪气的。” 阿朱哽咽摇头道:“不,这样我岂能安心?而且,她们若是留下什么讯号,我一眼便能猜出来的,乔帮主,带上我吧!” 想了一想,又问:“你沿路都留下标记,可是慕容家人一眼便能知晓的?” 又追出几里,乔峰看路旁坐着几个叫花子,便上前亮明了身份,让他们前去守在姑苏城西门方向,给慕容复传话。 “我便是云中鹤。小姑娘,你听说过我没?”把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弄回了住所,云中鹤万分得意,不由得摩拳擦掌起来。 王语嫣抬头一看,二男一女从不远处行来,便知这是四大恶人的大本营,心下暗暗叫苦。 云中鹤满不在乎道:“老大,我都跑出好几十里地啦,他们再追不上的。” “要大夫做甚?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可是着急得很,不如让我先……”云中鹤搓着手,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老大,不如你们先让一让?” 眼看着云中鹤露着猥琐的笑容靠得越来越近,阿碧一脸惊惧,王语嫣手心冒汗,再也管不得那许多,大声道:“延庆太子!” 王语嫣已是破釜沉舟,壮着胆子道:“我不仅知晓你的身份,还知道一件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这秘密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我用它交换一个大夫……” 王语嫣急忙喊:“天龙寺外,白衣观音!” 王语嫣见他意动,稍放下了心:“我要一个大夫。还有,你让那根瘦竹竿离我们远些。” 阿碧担忧地望向王语嫣,王语嫣微笑扶她坐下,向段延庆开口道: 她用小孩子天真的语气把段延庆心中最大痛楚三言两语说出来,他面色不善,脸沉得更黑了。 纵是段延庆这样历尽沧桑,受尽苦难之人,甫听到自己心头最大执念竟然在自己不知情之处已然达成,也不免大惊。王语嫣小心措辞,把刀白凤与段誉的事情讲了,又道:“以后大理国皇帝必定是你儿子做的,与你做又有什么分别?你若是真的想让大理正宗血脉重掌大宝,什么都不要做,离得远远的,反而是唯一的办法。” 王语嫣心中有些不安,怕害了刀白凤母子,但为自保,也别无他法:“段大叔,你暗中查探就好,不要惊动他们。” 王语嫣怯怯道:“我说话算话告诉你了,你也守信用,好不好?” 夕阳逐渐西斜,照在那青砖城墙上显得格外荒凉。慕容复打马正要进城,想起路上紧赶慢赶,早了半日回庄,必能给表妹一个惊喜,虽是旅途劳顿风尘仆仆,唇边不禁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那些叫花子不敢耽慢,把乔峰的口信说了,再给他看阿 叫花子们指了,并把一路都有标记的事说了,恭敬道:“我家帮主请公子速速前去,不过公子也不必过于忧虑,帮主已经带着那位穿红衣的姑娘先行追去了,想来是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