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意思。
通常出现在这地方的人，要么心情很好，要么心情很坏。
不管是好是坏，都不会太吝啬于在这种时候释放出自己的真实情绪来。
何术对他生了点兴趣。
小声问阿照。
“那个人常来吗？”
“他啊，几乎每周都会来一次。这人比较有意思，来了有两年了，每次来都只是点杯酒，喝半个小时，喝完就走。”
“他做什么的？”
“好像是一位律师，崇大毕业的，还挺有名的那种。他不常说自己的事情，来这么久，我也就知道这点信息。”
“他也崇大的？”
“也？你还认识哪位崇大的？”
何术一愣，随即笑道。
“一个朋友。”
“你对他感兴趣？”阿照八卦地问。
“没有，我就是觉得他跟这地方有点格格不入，好奇多问了两句。”
“他应该就住附近吧，下班后到我这儿喝一杯，放松放松。”
“我去跟他喝一杯——”
何术端着酒杯就过去了。
“欸？”
这还不是对人家感兴趣？
“一个人，我可以坐这里吗？”
社交障碍这种事情，是不存在于何术身上的。
那人没有抬头，轻轻抿了一口酒说，“我更习惯一个人，也不喜欢被打扰。”
听到这话，识趣的就该走了。
但何术一屁股坐下来了。
“别这么疏离么，在一起喝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了……听说你是崇大毕业的，看年纪也差不多，你认不认识商寻？”
对面那人拿着酒杯的动作明显顿了顿，出口却是：“不认识。”
随即起身，将几张钞票放在了桌面上，对何术点点头，将外套搭在手腕上便离开了。
“真冷淡啊！”
何术感慨。
不过有些人脾气就是这样，对陌生人总是充满着戒备，也始终保持着距离感。
但他可是一名律师。
律师不是经常跟陌生客户打交道吗？
还有刚才他提到商寻时，这人反应也有些奇怪。
不像不认识的样子。
改天有机会问问商寻，知不知道这么一号人。
何闻半夜睡得正浓时，被接连的电话给吵醒了。
本来不想接，可电话一直响个没完。
烦不胜烦，拉开灯将手机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