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后,他先抬速地看了看陈扶摇和沐云轩,然后小步快走来到管事跟前,恭敬地说:“管事大人,洪七总共欠了三千一百五十二两黄金,这其中包含酒钱、听曲儿的赏钱、给姑娘们的打赏,还有打砸坏名贵花瓶桌椅的赔偿费用。”
管事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两位都听到了吧,可带了银两?”
陈扶摇一听,嘴巴大张,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三千多两黄金可不是小数目。
他转头看向沐云轩,沐云轩眉头紧紧皱起,眼睛里满是思索,没有直接回应管事,而是说:“可否先让我们见见我师弟?”
管事听闻,眉毛微微一挑,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像是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手臂轻轻一挥,对龟奴吩咐道:“你去把洪七带来。”
同时,管事又微微侧头,嘴唇凑近身旁女子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女子听后,眼睛朝沐云轩瞟了两眼,便脚步匆匆地快步离开。
沐云轩见状,有些懊恼,心里想道:要是跟娘子学了“捕风”就好了,那样就能知道这胖管事说了什么了。
片刻之后,洪七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进来。
他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应该是是十多天没洗澡换衣服了,但看上去除了有些狼狈外倒也没什么伤痕。
洪七一看到沐云轩,眼睛瞬间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喊道:“老大,你来救我了。”
沐云轩面色一沉,眼睛紧紧盯着洪七,严肃地说道:“你可真有出息,玩得够离谱啊!”
洪七赶忙用力摇了摇头,急切地解释道:“老大,是他们害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就进来喝了杯茶水,然后就晕过去了。”
沐云轩听到这话,眉毛微微皱起,他和洪七相处十多年,深知洪七的为人,知道他骗师父都不会骗自己,既然他这么说,看来事有蹊跷。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透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洪七说道:“老二,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讲,要是敢说半句假话,回去后定不轻饶。”
洪七连忙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急切地说:“我从天机阁离开后,按照老大你给的地图走,后来发现路不对。但外面可比山上有趣多了,我就想随便逛逛。结果兜兜转转就到了汴凉城。”
沐云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道:“挑重点说。”
洪七应了一声,眼睛向上看了看,像是在回忆,接着说:“有一天,我在路边食肆吃东西,邻桌两人说这天香楼来了个新花魁,美若天仙,大家都想一睹芳容。他们还说进来不玩的话,也就几两银子的茶水钱,我就好奇地来了。”
“可我刚进来喝了一杯茶,还没见到花魁娘子,就昏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在阁楼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子。”
洪七说到这儿,脸涨得通红,他继续道:“然后他们就让我给钱,说要三百两白银。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什么都没做,就给了二两银子茶水钱,便要离开。”
沐云轩一直紧紧盯着洪七的表情,见他神色严肃,眼神坚定,知道他没有说谎。
沐云轩又扭头看了看管事,管事神色冷峻,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打断洪七的意思。
洪七继续说道:“然后他们就出来一群人,想要对我动手。我想反抗,却发现内力使不出来,就这样被困了十多天。”
陈扶摇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睛眯着,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这是有人故意设局啊。管事大人,您这青楼用这种手段坑骗客人钱财,就不怕传出去坏了名声?”
管事一听这话,“蹭”地就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愤怒,冷哼一声道:“哼,你莫要在这里乱泼脏水。这小子自己跑到青楼来,最后还在我楼里姑娘的床上醒来,他却说自己什么都没干,这谁能相信?分明就是他想赖账,所以才编出这么一套说辞。”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女子会意,赶忙递上一杯茶水。管事喝了一口后接着说:“我知晓你们天机阁势大,所以给你们几分薄面,这才没伤他分毫。但你们要是妄图赖账,我这天香楼也不是好惹的,可不会任由你们随意拿捏。”
沐云轩眼睛微微眯起,陷入沉思,这事儿目的应该不是为了钱。
三百两银子对普通人家虽是巨款,但对天香楼来说不算什么。而且洪七一看就是个穷小子,别人也不可能专门来坑他这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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