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我最近总是会梦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然后就会,就会很难过。”
“是你半夜醒的那几次吗?”女人声音轻的不能再轻,语气里满是心疼。
“额,其实不止。”
“就是我很理智地想放下,想忘却,却还是做不到。”男人脸上表情纠结,眉头紧锁。
“那你可以说给我听啊,我在的,我一直都在。”
搂住男人的肩,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手也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
“好。”
‘如果你是我生命中的那根稻草,那我愿意抓住它。’
缓了一会儿,时暮白缓缓出声,“阿柒,你知道吗?从前我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我是时家的大少爷,我有别人艳羡的家世,自己也足够优秀,是她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可这一切在我十七岁那年就变了。他们之间的话渐渐变少,两个人有时候一出差就是好几个月。我当时还以为是公司的事情太多。”
“结果所有的遮羞布就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被尽数扯下。”
……
男人一下子说了很多,他现在想起来这些心里还是会疼,因为命运的齿轮不知在何时就开始悄悄转动。
母亲出轨,还在外有了私生女,如果只是这他也不是不能承受,但短短三年,谁又能知道一个个都离他而去。
眼看着时暮白眼眶又变红了,语气也带上了哽咽。女人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慰道,“现在有我,我不会离开,我保证。”
她也不是非要揭男人的伤疤,但很明显这些负面情绪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生活。
林予柒有私下和余景杭聊过,他说时暮白有点儿产前抑郁的倾向,女人就觉得不能再等了。
也不敢催他,刚好看到前面有个躺椅,慢慢抱起男人让他坐在上面。
“暮白。”
“嗯?”男人缓缓抬起头,声音闷闷的,像只无助的小兽。
“你现在的状态有些抑郁的倾向,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
这几天一直沉浸在悲伤里的男人,根本没意识到可能对宝宝的影响。经她这一提醒,心里顿时后悔起来。
“那,那怎么办?”话里都是无措,关心则乱,不是没有道理的。
见他今天情绪已经很激动了,也不忍心再让他说。
“好了,不用太担心。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嘛。”
“如果你再梦到那些就想想我,我都还没去过你梦里呢。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啊。”
有意调节气氛,女人边说还边刮了下他的鼻子。
有些事情必须靠自己走出来,她宠他却不能害了他。
“以后我再发现你早上眼角有泪痕我就打你的”
“屁、股”林予柒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男人先是惊讶,‘原来不只梦里哭了啊。’随即脸颊爆红,‘她,她刚说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