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应该在何处? 林师在小丫鬟关切的目光中抿了一口水,口中不是那么干了,他看向刚刚被小丫鬟喊进门的来者,问:“这是哪?” 林师又问:“过去多久了?” 林师环顾四周,正要开口,谷余又抢先一步,解释道:“主上有事出去了。” 明明守了两天,谷余腹诽,眼瞧着人要醒了,又把自己喊来,说什么都要出去一趟,之前不是质问得理直气壮么,怎么真到了对峙的时候,又这么不愿意面对真相? 应是昏迷这两日都是他在为林师看诊。 “年轻人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他开了方子,又从药箱里取出药材,摇着头叹了口气,“蒋子道都不敢这般运功。” “我认识的人多了去了。”老大夫摆摆手,说,“你这孩子,我还在乌远镇给你指过路呢,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这一圈下来,先帝之事了解了不少,却还是没有听说过丝毫关于那先帝师的信息。 老大夫心领神会地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说:“好好养伤,其余的莫要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丫鬟在屋外举小蒲扇,围着小火炉按着药方煮了药,大概是药效太好,林师用下后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月上中天,他的意识才又回了魂。 林师支起身来,半眯着眼睛向床下看去,见那窗台倚着一个人影,正向窗外望着,细看手中还端着一只酒壶,倾斜着,也洒不出来,估计已经饮得不剩几滴了。 林师感觉到刘景珉的手拂上他的额头,片刻后“嗯”了一声,说:“退烧了。” 林师眼睫颤了颤,还没完全看清刘景珉的脸,便突然被气一堵,紧接着一大口烈得发苦的酒被从唇齿间灌了进来。 刘景珉的唇峰蹭过林师的嘴角,烈酒带着体温擦过唇舌,留下黏腻得水声,又从缝隙中沿着嘴角缓缓淌下,沾湿了衣襟。 这和着烈酒的吻,一下子让刚睡醒还在懵懂状态的林师清醒了过来。 他吃酒吃得有些醉了,林师看着刘景珉,心想,自己从到长渊镇起就听闻过陵南王爱酒,但一路却从未见他这般醉过。 酒壶都吃空了,怎么能不醉? 林师趁着间隙,小声抱怨一句,道:“讲点道理呐。” “嗯……唔。” “吓死人了。”刘景珉想起他倒下的那一幕,又说,“为什么非要去前线,还被人背后偷袭了一刀,若是我来得晚一些,你……” “不去,坐等着城破么?”林师将他推离了些,说,“这话也问得出,真真是吃糊涂了。” “我……”林师还没想好要作何解释,刚张口,刘景珉又怕听见他说出什么不想听的一样,欺身上前,把后面的话又全堵在了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