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人罕见地开口了,脸上同样是不可置信,“禁军,禁军入城了,大人失败了??” “林公子!你不能出去!”那人还是昨日那番,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失败”,才终于舍得给出了解释,“王宪知在搜捕天文道的人,现在出去,禁军但凡认出了你,你就是死路一条!” “你,你可以不信我。”那人双手被绑在一起,往脸上一顿乱抹,“大人一直在调查天文道,不论是一己之力,还是借陵南王之手,王宪知不仅手握禁军,还觊觎天文道的鬼兵,无论他怎么仿造天文道的令牌,都无法召来鬼兵,他得不到,也定不会让大人得到,所以……” 听到鬼兵这个词,林师的脸色很不好看,问:“所以?他想做什么?” 那一阵马蹄声过后,屋外再次重归寂静,短暂的寂静后是人群的喧闹和议论声,林师几步上前,再次拉开院门,门前早已没有了禁军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邻里坊间的人纷纷探出头来,不明所以地相互询问道:“方才发生了何事?” 方才那真的是禁军,还是何人假扮的?只匆匆一眼,林师也无法下定结论,但不论如何,看到那紧闭的大门后,他的心中还是了然,外面定然已经集结了大批人马。 “师兄!” “外面有好多人,列成了阵,昨晚还没有,今天一早就出现了。”叶语安看上去甚是焦急,大冬天的早上急得额头上都浸出了汗珠,她扶住林师的胳膊,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语安点头,说:“嗯,城门已经关上了,我轻功偷偷溜进来的,还好,没有被发现。” 叶语安摇摇头,答道:“我没法计时,不知几时几刻,但从那些人马在城门外集结的时候,城门就已经被下令关上了。” 叶语安不知道谁从侧门溜进来了,但隐约猜想到林师所指的是门外的兵阵,于是说道:“以我所见是可能的,我能溜进来,说不定别人也有办法。” 叶语安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回答道:“在,一直都在。” 叶语安轻轻地“啊。”了一声,虽然没有完全明白林师这句话中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嗯!” 他擦干净手中的长枪,看着鲜血淌满地面的禁军尸体,发出同样的疑问:“城门落了?” 廿信眉头紧皱:“他们怎么进来的?” 廿信叹了口气,没有再过多纠结,而是一步跨上马,指挥道:“列阵,准备迎敌。” 廿信心里知道,他身后的这几十西北军精锐,饶是再骁勇善战,有实战经验,也是完全抵挡不过门外的禁军的。但东南和东北军的支援一时半会定是赶不来的,若此事不战,长安城内便再无人可战了。 大齐不能改姓王! 此时正值离王回京之时,王宪知究竟有没有打过拥离王上位的主意?王宪知的二女儿乃是后宫贵妃,但大女儿却是离王正妃,他有什么理由不簇拥离王上位? 因为表面上是王宪知掌握着禁军的实权,但实际上禁军听令于离王,更有甚者,听令于王党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