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珉调整好了状态，把自己从刚刚的尴尬情绪中解放了出来，眼看着悠哉游哉起来，不自觉地翘起二郎腿，说：“演武大会前后罢，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林师怔了一瞬，他放下手中茶杯，摇摇头，神色有些担忧，说道：“她应是还不知道。” 他边自言自语，边向门口走，说：“原来如此，早就听别人说长安内男风盛行，今日百闻不如一见，百闻不如一见哇。” 刘景珉：“” 廿信今日信息量超载，同手同脚，头脑发懵地出去了。 “怎么？”林师笑起来，随口来了一句冷幽默，说：“你想同小语坦白了？” 刚推开房门，一阵北风卷进屋内，外面果真降了温，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在冬日里冰得教人不大舒服。林师只好又转身回屋取了一把油纸伞。 刘景珉只好从他手中接过油纸伞，一同撑着。 林师和刘景珉伙在一把伞下，漫无目的地在城中闲逛，顺手再帮需要帮助的居民搬一下东西，帮迷路的小孩童找一下父母，遇见眼熟的，就驻足问候两句。 “好甜的。”刘景珉指指自己口中的苹果，问林师：“你尝尝？” “想什么呢？”刘景珉拿没有捏苹果的那三根手指将林师别回去的脸转回来，迫使他看着自己，这样一来苹果凑在林师嘴边，刘景珉笑着说：“真的只是尝尝苹果，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一直走上了龙夷城城墙。 城门前有稀稀拉拉的行人来往，都要接受龙夷守城军的盘问。 雨下着下着，渐渐簇成了绵绵软软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来。 林师背靠在城墙上，一手举着伞。 林师其实没有必要随李自离、廿信他们一起回长安复命，只要想，他和叶语安可以留在这里，再待上一段时间，或者西行大漠，或者北上太行。 这话说得出乎林师的意料，他颇为不解地抬头，看向刘景珉的眼睛，问：“为何？” 林师转过身，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看见了李自离在和龙夷守城军交谈，他叹了口气，道：“也是。” 刘景珉问：“是我们先前所查之事？” “我此来西北弄清了一些事，但种种谜团还是指向长安。”林师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托出，而后补充道：“你不是问过我许多次我师出何人么？” 只听见林师说：“此事我也想知道。” “而且皆发生在十年前左右。”刘景珉一下抓住了这些事的关联，“你怀疑这些事情有你师父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