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什么是天文道啊。” “天文道啊,曾经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剑,如今是师父手里的一把剑,往后啊,会是你手里的一把剑。” 蒋子道笑起来,那时候他还年轻,长发垂落在林师脸上,像是笑他的童言无忌。 ——师父。 ——何为天文道? 杜怀器沉默着,他无法回答王宪知的质问。 可不知怎的还是丢了,半年后竟出现在了陵南王的手上! “他不过就是个仗着陛下恩宠的闲散王罢了。”杜怀器沉了口气,他的手抚摸着那把梨花木椅子,“成得了什么大器?不值一提!” 当初玉牌离奇失踪,他觉得是底下的人手不干净,可处理了一大批人,都没有丝毫头绪,也什么也没揪出来。他让杜云中去传关于天文道的消息,也是想让偷东西的人现行,若是能往周明持一派身上泼些脏水,就更好不过了。 现在朝上党派割据,天子心软,又容易轻信他人,丝毫没有继承先帝的杀伐血性,因此饱受群臣诟病。眼下周明持和王宪知分立抗衡,暂时分不出胜负,各大世家也都依偎在两派翼下,无人愿意在这时出头。除了几个过于清正廉洁刚正不阿的书呆子不屑于结党,倒也成不了气候。 还是说,他有了什么靠山?那岭南荒郊野岭的,他一个闲散王,能有什么靠山? “还有,叫人备驾车马,我要进宫面圣!” 叶语安最为开心,拉着刘鸢和苏柳木叽叽喳喳地聊天,林师被她们的聊天声吵醒,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才悠悠地出了屋。 “哎呀,是橙红色的。”叶语安笑着道,“好看。” 刘鸢趴在桌上,手里捻着一朵荷花,大约是苏柳木从院里的池子里摘给她的,开得正好。除了那一头金饰,她看不出半点公主的架势,这会儿看到林师出来,歪了歪头,“哦”了一声,像是告诉自己一件事似的,陈述道:“他就是师兄。” 她看起来真的很小,在宽大的衣摆下显得更甚,她枕着胳膊,止住了方才的闲聊,看着林师问道:“你们在查王宪知?” 林师惊诧:“你怎知?” 林师不解:“他向圣上提了关于天文道的事?” 她想了想,似乎是重整了下措辞,“我觉得,你们要查的事情和他并无多大关系。” 林师走近,坐下,皱眉道:“为何说并无关系?” “诸位联想一下事关天文道的流言,想必心知肚明:皆为一派胡言。” 林师错愕:“我们查的这些事情,你又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