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日偷跑出皇宫,来去自如的。给了小太监什么好处?” 刘鸢不回答也不作解释,她只道:“被发现倒也无碍,皇兄宠我。我便说是后宫沉闷,出来散心罢了。” 此话一出,女孩间原本活泼的气氛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那只小狸奴从刘鸢怀里窜出来,在二人脚边打着转。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却也又逗不活着气氛。 “门前的花是你放的么?”叶语安问。 叶语安笑了起来:“原来长安还有人记得” “你不信,我也不信,廿文迟也不信,可是如何呢,”叶语安似是触到了心事,的声音渐渐落寞下去,她拉住刘鸢的手。 刘鸢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片刻才低下头,她压低声音,叶语安才听得她声音里有些哽咽,她捧着叶语安的面颊,小声道: “今日就当我们谁也没来过这里。” “小语安,这座皇城的根已经朽了。大厦将倾,盛世太平的尽头,近在咫尺。” 苏柳木已经回来了,见林师推门进来,她挽手斟了一杯茶。 苏柳木摇摇头,叹了口气:“心病难医。如若不是这杨大人心心念着大齐,他恐怕早断了念想,不再留恋世间了。” 窗外蓦地刮过一阵风,吹得窗扇哗啦啦一道缝,林师抬眼望向窗外,叹气般道:“嗯。” 刘景珉一撩衣摆踏进门,就见王宪知坐在厅里的椅子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刚瞅着他进来,笑脸相迎:“陵南王殿下。” 刚照面,他还没自报身份,这殿下二字就喊上了。看得出来一些人胸有成竹,认定了他。 刘景珉还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落座的意思,谷余背着手站在他身后,腰间别着刀鞘,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答谢的话就免了。”他一挥手,止住了杜怀器的话头,“我何时回的京,二位应该挺清楚的,也不必我多答了罢。” 装,刘景珉心道,不管是长安守卫,还是围着陵南王府的那群人,里面总有你们的人,在这里装什么不谙世事? “多的不想解释,我来只是想问一件事。”刘景珉悠悠道,“天文道重出江湖,这件事想必二位都有所耳闻。” “实不相瞒,就是我那个不争气的犬子闹的,”杜怀器拍大腿,长叹一口气。 “你那么讨厌你儿子?” “令他散布流言,导致他引得西南署追杀,最后道一句我不该救他。”刘景珉手撑着脑袋,看不出表情,道,“虎毒还不食子呢。” “知子莫若父,若说最了解杜云中的人,也非他的亲生父亲莫属。即便是我这个做老师的,也知云中性子顽劣,有时也是想一出是一出。既然自己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结果,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想必殿下不会不明白。” “没有把握的事,殿下还是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