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欲颓, 竹窗将阳光斑驳在包厢内的木桌上,二人把酒言欢了个把时辰,此时也有了一些倦意。
“前辈, 那我先……”
“等等,烛龙,”男人用折扇点在了烛武的肩上,打断了他的话, “赚钱的事我尽力帮你,但我有个要求,我必须在你身边, 你住在我那里。“
烛武闻言,咧嘴笑眯了眼:“行啊, 你怕我跑了不成?多谢前辈收留还来不及呢!”
烛武在男人的帮助下休整了几日,便开始寻求生计,只是若想找一份合适的零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这天响午,烛武疲惫地靠在墙角,借着高墙的荫蔽避一避毒辣的日。
四处碰壁,薪酬还低。
烛武无力地锤了捶墙,叹了一口气。
“前辈,怎么这次人间的活儿,都这么难办啊,唉,真是天要为难我。”
这几日的奔波,把他前几日休整好不容易下去的黑眼圈与红血丝又给逼了出来。
男人负手立于他身侧,道:“方才不是有一份酬劳不低的活,你怎么不接?”
烛武摇头道:“那人是要买凶杀人,我不干。”
“一千两银子呢。”
“一千两黄金我也不干。”
“若开天价呢?”
“就是我去死,也绝不杀人。”
男人转头,轻声道:“你又不是没杀过人,况且你本就缺钱,杀一个人可以得这么……”
男人的话头止住了,因为烛武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灼灼地剜着他,一言不发。
只是烛武的嘴唇被抿得隐隐发白,眉梢带着纠结的怒意,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早已把紧握的双拳藏于袖袍之中。
“算了,你还是这么爱人,”男人叹了一口气,“我只是说个玩笑,莫住心里去。”
场面一度安静了许久,烛武只盯不言。
一阵过堂风吹过,他如梦初醒,揉了揉干涩的眼。
“前辈,”烛武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开了。”
言毕他转过头去,身形稍显落寞。
男人用折扇拍在自己脸侧揉了揉,眉角向上微挑。
赚钱的事便一直这么耽搁下去了,男人把烛武安置在自己的院里,每日早出晚归,实在忙碌。
烛武也不再好意思缠着人陪自己找活儿干,只悄悄地学会了打扫卫生和做饭,为男人提供些许方便。
男人也不再提让烛武还钱的事,只是烛武总觉得自己亏欠这位老友太多,有时会很过意不去。
“张家那小子,前几日在湖边暴弊了,死状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