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醒来,蓝铮见到玉镜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额头长得像端木少陵,眉眼像她的母亲,还有她脖子里戴的玉海棠吊坠,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这是他亲手雕琢,十五岁从罗藏山回到端木家时,送给棠姨的礼物。 蓝铮莫名打了个寒颤,云滇的天空那么蓝,太yan那么毒,他却无缘无故觉得很冷,冰凉的寒意从脊梁骨蔓延开来,一直冷到了心底。 有个胖nv人堵在门口,满脸怒火,用鄙视厌恶的眼神扫视着他,冲端木少陵破口大骂:“你还真敢把那野种带回来!端木少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她说的很多话,蓝铮都听不懂,以前也没听过,好奇地问端木少陵:“阿爹,她刚才说阿妈是贱货,贱货是什么意思?” 蓝铮不喜欢这个地方,那胖nv人讨厌他,还有个十几岁的胖小子也讨厌他,他们看着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杀气,但他们却又没有半点武功的样子。蓝铮握起小拳头想了想,他会武功,不欺负手无缚j之力的人。 那nv子低眉顺眼地答应,从端木少陵手里牵住了蓝铮的手,低头对他柔柔一笑:“小少爷,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他讨厌这里,他要回家,回罗藏山的家,家里有阿妈,没有这些讨厌的人。 蓝铮三岁学武,练了两年的基本功,平日里在罗藏山翻山爬树,身手b一般孩子灵活,几乎跑遍了整个府邸,像猴子一样在假山上窜来窜去,一群下人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到最后,他爬上了府邸最高的一棵紫薇树,树下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小少爷,你快下来,树上多危险!”下人们七嘴八舌地嚷嚷。 那个叫晓棠的nv人吓得脸都白了,急忙道:“糊涂东西,还不快去拿梯子!” 蓝铮不高兴,继续往上爬,树越高枝丫越细,他踩的那根枝丫咔擦一声,断了,他从树上摔了下来。 端木少陵吓得不轻,急急抱起蓝铮上下检查,“铮儿,你没事吧?大夫,快去叫大夫!” 似乎很是喜欢蓝铮对她的这个称呼,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没事就好,姨姨不疼。” 后来,蓝铮才知道,这个救了他的nv人叫谢晓棠,是端木少陵的小妾,以前是伺候端木老太太的丫鬟。 谢晓棠待他好,他也喜欢和谢晓棠待在一起。 谢晓棠的脸se几度变化,yu言又止,最后搂着他轻叹一声:“等你读了书,就明白了。” 端木少陵给蓝铮请了先生教授功课,蓝铮聪明,学得很快,学的越多,就越迷茫。 蓝铮也不明白,在罗藏山,大人们喜欢了就在一起,感情淡了就分开,可端木少陵和那个胖nv人互相讨厌,他们怎么还在一起不分开呢?谢晓棠对端木少陵也没有感情,她看着端木少陵的时候,有敬畏,有恐惧,唯独没有光彩。教中少nv看情郎时何止双眼,整个人都是光彩四溢的。但谢晓棠没有,她整个人是暗淡的。 谢晓棠愣住了,赶紧捂住蓝铮的嘴,郑重而害怕地道:“小少爷,以后这话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你跟别人说,会害si我的。” 很久以后的一天,端木家全家去庙里烧香拜佛,他看到谢晓棠在后山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看到她笑靥如花,含情脉脉,那张平时素净的容颜在这一刻美得惊人,这美丽却只有短短的片刻,那男人很快走了,她在原地孤独无助地哭了。 原来,中原和云滇,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第二年,谢晓棠临产三个月之前,端木少陵有笔大生意要谈,出了远门。每一次端木少陵不在家中,谢晓棠和蓝铮的处境就变得艰难起来。端木夫人处处克扣,样样挑刺,下人们看主子眼se行事,也跟着怠慢他们。 这一回,端木少陵前脚刚走,端木夫人就以修葺宅子为由,将谢晓棠和蓝铮赶去了乡下的田庄。 住在庄子,谢晓棠也没 端木少陵还没回来,谢晓棠早产了。 蓝铮知道,一定是端木夫人在捣鬼,他压下怒火,牵了匹马去最近的镇子找稳婆找大夫,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到庄子。 听到婴啼,蓝铮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棠姨生了个nv儿,皱皱巴巴,丑得不行。 蓝铮仔细又郑重地想了半天,指着书中“钰”字道:“《五音集韵》有言,钰,宝也,这个字最配妹妹了。” 端木少陵终于有了nv儿,虽是庶出,他也十分疼ai,回来后大办满月宴,之后依着他和蓝玉蜓的约定,派人送蓝铮回罗藏山。 又过了五年,这一次,端木少陵没有亲自过来接他,而是派了个商队过来,端木少陵生了重病,时日无多。 小nv孩梳着两个丫髻,依偎在谢晓棠身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蓝铮,当年皱巴巴的小nv婴长大了,变得玉雪可ai,灵动乖巧。 来中原的路上,蓝铮把家里一块落了灰的玉石雕琢成一朵海棠花,送给谢晓棠,伸手抱起端木钰,笑着逗弄:“小钰儿,哥哥回来了。” 蓝铮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有些发苦,钰儿叫棠姨作“姨娘”,明明是棠姨挣了命生的孩子,不能随她的姓,也不能唤她一声娘亲。中原的nv人,真可怜。 蓝铮不屑一顾,只管教端木钰读书习武。 这个春节,端木家都不好过。 端木金母子自是不肯让蓝铮染指财产,端木少陵已是将si之人,他的意愿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谢晓棠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送蓝铮离开,为了不惊动端木金,把蓝铮装扮成下人小厮,在庙门口,遇到起了疑心的端木金。 蓝铮易容成小厮,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还真的病了。”端木金瞟了端木钰一眼,仍然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皮笑r0u不笑地道:“蓝铮那小子呢?他不是最疼这个姨娘养的丫头么,怎么妹妹生病,他这个好哥哥连人影都不见了?” 端木金仍不肯放行,派了自己的心腹过去,“谢姨娘放心,我派人送妹妹回去看大夫。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让夫人等久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谢晓棠依依不舍地把端木钰交到蓝铮手里,示意他不能轻举妄动,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小少爷,请你照顾好钰儿。”彼时他尚且年少,没看出来棠姨看他最后一眼时蕴起的微笑,是赴si前的从容。 他带着端木钰离开,路上杀了端木金的心腹,到了安全的地方筹划如何救人。 端木金因找不到蓝铮,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谢晓棠身上,将她折磨致si,直接把尸t扔去了乱葬岗,连坟茔都没有。 心脏跳动的地方骤然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巨大的空洞将他一点点吞噬殆尽,悲伤疼痛,化作刺骨的寒冷,冰冻了所有的眼泪。 然而,他和文秀山见面那天,遇到了极其可怕的杀手集会。十几个江湖顶尖杀手齐齐而来,他和文秀山联手也没有胜算,他受了重伤昏迷,文秀山背着他突出重围,匆忙之间没顾上端木钰,他们逃走了,端木钰被杀手们抓回去见端木金领赏。 玉镜湖烟波浩渺,蓝铮沿湖寻遍,却是生不见人si不见尸。 那姑娘戴着一朵玉海棠,她笑着对他说,她叫玉镜湖。 直到此刻,蓝铮才正视一个他长期以来逃避的问题。镜湖是端木钰,为什么他却不想和她相认?不想让她知道她的母亲因他而si,不想让她知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失而复得,格外恐惧得而复失。 他彻底明白,他为什么想把真相永远尘封,他喜欢她,就是一个男人喜欢nv人,想和她做这世间的极乐之事。 刚刚退散的yuwang再次有了抬头的迹象,脑子里有个声音怂恿他把这个梦变为现实继续下去,又被他生生压制住,不行,现在不是时候,他不能趁人之危,他要她心甘情愿。 冰冷的雨很快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心头yu火一点点熄灭,偏生里面的人醒了,连伞也来不及打,跟着冲出来拽他回去。 她的声音又脆又甜,焦急关切,将他心底奄奄一息的yu火蹭得一下又点燃,烧得浑身发热,她让他进来,他确实很想“进去”,品尝她蚀骨xia0hun的滋味。 “玉儿。”蓝铮唤着她的名字,沙哑微颤,竭力隐忍。 猝不及防一个倒转,她被他一个转身带了进去压在墙上,两具sh透的身t紧紧相贴,她大惊失措,另一只手用力地撑着蓝铮的x膛想要推开他,那结实的x膛却纹丝不动,将她紧紧禁锢在他圈出的一方空间内,脸颊触感分明,是他呼出的气息,急促,压抑。 蓝铮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片刻之后,攥着她手腕的手渐渐放松,一点一点向后退。幸好,现在是黑夜,看不清两人彼此的模样,否则如果他看到她浑身sh透曲线毕露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克制住。 “啊?”玉镜湖正自生气,听到蓝铮这句话整个人懵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玉镜湖蓦然觉得脸颊发烫,震惊、欣喜,还有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纷anj1a0织,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不讨厌他,跟他待一起也挺轻松,可喜欢,喜欢是一种什么感情呢?是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如小鹿乱撞,害羞无措的表现吗? 他等着她的回答,如果她拒绝,那他就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如果她接受了,那这红尘万丈一起沉沦,哪怕万劫不复,他也绝不后悔。 蓝铮听得分明,她的语气里没有抗拒,更多的是害羞,唇角忍不住溢出笑意,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蓝铮也不好受,她在那窸窸窣窣长吁短叹,一点都没意识到,她发出这些类似sheny1n的声音对他是一种怎样的诱惑折磨,后半夜,谁都没有再睡着过。 “路滑,你慢着点。”蓝铮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赶紧追上去。 午时,两人采到了足够的草药,顶着一身泥水回到云来镇,玉镜湖立即着手给蓝铮煎药解毒。 不料当天中午,有不速之客找到了她,看其穿着是唐门弟子,奉唐家老太太之令,来此寻找玉镜湖,接她去唐门过中秋节。 蓝铮自然不想和她分开,但长辈有请,还是要给老人家面子的,他们,来日方长。 “我等你的答案。”蓝铮站在岸上,挥手送别。 唐青容也从燕云赶回家中,这位唐门未来的掌门气度沉稳,杀伐决断,颇有大家风范,没有处理唐门事物的时候,她和唐晚雪私底下偷偷一起看传奇话本,有一回玉镜湖撞见了,她们俩就拉了她一起下水。 唐晚雪笑得东倒西歪,掏出一本《江湖传奇》,“这个才ga0笑呢,把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事迹敷衍成书,我还看到过唐师兄呢。” 唐青容道:“就是两年前,他和齐落竹一起到一个拐卖孩童的组织里卧底救人,破了一宗大案,将那伙贼人全歼,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晓得就有好事者乱传乱写,写他男扮nv装去当的卧底。”说至此处,她也绷不住了,笑得合不拢嘴。 那本《江湖传奇》,不仅有唐青枫的事迹,还有许许多多其他江湖名人的故事,玉镜湖翻了几页,毫无预兆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蓝铮,心里咯噔一跳,往下翻看。 禁yu的真武道长,神秘的五毒男子,还有天下无双的铸匠,衍生出一段相ai相杀的江湖大戏,玉镜湖看得目瞪口呆,到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三角断袖故事。 中秋节后 唐青铃发现玉镜湖有些不对劲,经常魂不守舍,对月发呆,对花短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再追问几句,她就脸红跑路,留下唐青铃丈二金刚0不着头脑。 左梁雨观察了一段时间,了然于心,玉儿师妹出门一趟,不知认识了哪家青年才俊,这明显是犯了相思病嘛! 唐青铃大惊:“啊?那你赶紧给她看看,开服药给她吃,再这样病下去可不得了。” 已经入冬,天香谷仍旧温暖如春,江湖风雨飘摇,也吹到了这处世外桃源。 梁知音当即决定,派遣一弟子速往九华孟家救援。 巴蜀醉月居,蓝铮接到飞鸽传书,天香谷派往九华的弟子,名玉镜湖。 蓝铮立即出发,同时命令下去,在玉镜湖的行程路上安排一些事情,务必拖住她的脚步,让她蹚不了孟家这趟浑水。 造出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孔雀山庄从此成为江湖传奇。 秋凤梧将孔雀山庄迁至九华山势险要之处,遍布机关,处处森严,俨然与世隔绝,当代庄主秋水清更是不与江湖来往。有人猜测,孔雀山庄已经失去了让它在江湖立足的孔雀翎,没了孔雀翎的孔雀山庄,不是笑话是什么。 不计后果,不计手段,只为取得孔雀翎图谱上篇。 江湖中人不免猜想,孔雀山庄式微已成定局,如今仅能靠着那些机关自保,再无余力庇佑孟家。 八荒宗门各派弟子奔赴孟家,却只怕山高路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玉镜湖觉得自己就是天生劳碌命,不管去哪,总能遇到让她无法袖手旁观的事情。几个月前在巴蜀划个船捡到了蓝铮,还是个带桃花的,让她心神不宁好多天,这一次出门北上九华,她遇到的事情更多。 总之,走走停停,b预期的时间迟了很多天才到了九华水龙y紫yan总舵附近,从紫yan总舵向东再翻个山头,过了江就是藏锋谷了。 她在村口救了一个上吊自杀的老汉。 玉镜湖闻言大怒,拍着x脯保证帮那老汉把孙nv救回来。 玉镜湖哪见过这种人,一下子就被他绕进去了,顺着话头道:“不就是租子么,我替他交了!” “二十两银子!你抢劫呢!”玉镜湖这次出门带的路费都没有二十两银子,她之前端了个匪寨,搜到的银钱都给当地村民分了,一个铜板都没给自己留下,她没钱帮李老汉交租,那就少不得要动手了。 忽然,上方传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今年夏天九华大旱,收成不好,李老汉所种十亩薄田收获不过百斗。一斗米市价七十文,一百斗七吊钱,也就七两银而已。三成租不过二两银一百钱,胡老爷狮子大开口,一下子就要二十两,还真不愧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 玉镜湖倏然觉得心跳快了半拍,这声音,这语调,不是蓝铮是谁?她仰头一眼看到他,站在高高的屋檐上,没有穿五毒的衣服,一身黑袍身披斗篷,头发高高束起,作中原人士打扮,对着她逆光而笑。 蓝铮飞身落地,漫不经心地道:“胡老头,你怕是不想要九华这趟商路了吧。” 蓝铮闲闲笑道:“吃着端木家的残羹剩饭,你也能在这燕来镇作威作福,看来是时候,把九华的商路交给别人来打理了。”说着掏出一块令牌在胡老爷眼前晃了晃。 玉镜湖懵了,等人散了戳了戳蓝铮的胳膊低声问:“蓝师兄,你给他看的是什么啊?” 玉镜湖默然,她这几个月里打听过关于蓝铮的事情,他的身世不是秘密,她知道他的父亲是端木少陵,这令牌大概是端木少陵留给他的,也听说过端木金恨他,曾经收买过无数杀手取他x命,他们遇见的那天,应该还是端木金派杀手去杀蓝铮。 蓝铮解开身上的斗篷给玉镜湖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九华不b东越,才穿这么点,你冷不冷?”了东越的温暖,她能适应这里的sh冷,却不喜欢冷的感觉。 蓝铮将她的头发从斗篷里挑出来,含笑道:“想我吗?” 发红的耳朵根暴露了她的口是心非,蓝铮扳过她的肩膀,凑在她耳旁低声道:“可我很想你啊,考虑了这么久,能给我答案了吗?” 思念如杂草疯长,这几个月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她担心他t内的毒解得不够彻底,担心自己的解毒药方药x太猛让他身t受损,更担心他在醉月居又遭人暗算……明明有那么多的话想对他说,可真的见了面,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蓝铮脸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她不敢看蓝铮的反应,红着脸转身就跑。 出了胡家大门,玉镜湖将将走到集市,立时有四五个小孩子围上来,怯怯地问:“你是天香的姐姐吗?” 一个衣衫单薄打了几重补丁的小nv孩欢呼雀跃,仰头看着她,满眼的希冀,“太好了!我听说天香的姐姐们都是仙nv下凡,包治百病,姐姐你能不能救救我nn啊?” “是我先发现天香姐姐的,你们不许跟我抢!姐姐你救救我娘吧!” “看来你今天得留在燕来镇了。”蓝铮追上来,眸中笑容更盛。 正因如此,蓝铮才轻而易举拖住了她的行程。 连李老汉,也是蓝铮得知了他家的事情后,教他在她面前上吊的。 是谁都好,总之不能是玉镜湖,蓝铮不希望她卷入这些江湖是非。 天se渐黑,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夹杂着零星碎雪纷纷扬扬,将远处山峦映得越发模糊不清。 “听说你要去九华孟家,我追过来跟你要答案。”蓝铮眼中笑意更盛,不出所料又看到她很快双颊浮红。 “我近几年都不在云滇,孟家若向我教求助,教主应该会派弟子去的。算算时间,他们应该都赶到藏锋谷了吧。” “就我耽误了这么久。”玉镜湖懊恼地皱起眉头,自责不已,“我现在还在燕来镇耗着,救不了孟家的人,我可真是没用!” 蓝铮顿了顿,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救救眼前的病人如何?” “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蓝铮伸手一拉,将她抱进怀里,唇靠在她的耳朵旁轻轻摩挲,“我得了相思病,你可有药?” 江湖的血雨腥风,也在这一年的尾声里拉开了序幕。 玉镜湖原想赶夜路去藏锋谷,不料之前她看过病的一个孩子突然病情加重发起高烧,又把她请了去。她和蓝铮一起守着那孩子,两人换班轮着打盹休息,等孩子退了烧,已经是卯时了。 蓝铮默不作声,紧随其后——现在没必要再拖延了,从燕来镇到藏锋谷走水路还有一段距离,等玉镜湖赶到孟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有幸存仆人收敛尸身,看到他们二人不禁痛哭抱怨:“你们八荒弟子怎么都来得这么迟?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他现在还下落不明,还不知道是生是si……” 那仆人擦着眼泪向后山一指:“老爷和少爷去了后山,那里有处化清寺,已经有其他少侠去了,姑娘您也快些去看看吧!” “晚雪!”玉镜湖脱口唤道,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孟老爷怎么样了?” 玉镜湖心念一动,姓顾?莫非是顾远黛?数年前天峰会上,她认识了来自真武的顾远黛,此后数年未见,皆以书信来往,如果真武观派来的弟子是她……玉镜湖道了声谢,急急奔向化清寺。 庙前,有一秀丽人影茕茕 玉镜湖快步上前,两人对视片刻,一愣之后几乎同时开口: “阿黛!” “我来迟了,你有没有伤着?我给你看看。”玉镜湖仔仔细细地打量顾远黛。 玉镜湖道:“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了晚雪,她跟我说蔷薇剑燕大侠杀了血玲珑。以后若有缘得见,我得好好谢谢他救了你。”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玉镜湖思索片刻,蹙眉道:“这不是李白的诗么,燕大侠这是何意?” 玉镜湖这才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刚才晚雪说你让我帮你送信,信呢?” 玉镜湖伸手索要,“那我不管,既然是写给我的信,当面交给我不好吗?” 两人手挽手出了化清寺,遇到在门口等待的蓝铮,玉镜湖若无其事地给他们做了介绍,顾远黛不疑有他,只当是路上偶遇,以师兄唤之。 “我先送你回天香吧。”蓝铮微笑,“听说五年一期的天香花会开办在即,我送你回师门,还能见识一番。” “你很喜欢过年?”蓝铮有些恍惚,上一次他们一起过年,还是十年前端木少陵健在之时,那时候她还很小,非要拉着他一起包饺子,两人都不会包,棠姨耐心指导,可惜那一桌饺子还是包得东倒西歪,两人也被面粉糊了小花猫,那时她笑得那么开心,记忆里那张可ai稚neng的小脸渐渐变成了眼前人的样子,“我陪你过年,给你发压岁钱。” 和蓝铮在一起,这些花费自然无需她c心,但玉镜湖总觉得不能白吃白拿,还好上次蓝铮还欠她诊金,这样花他的钱,也心安理得。 小镇处处张灯结彩,家家贴上窗花,喜气盈盈准备过年,玉镜湖也用自己少的可怜的路费去买了面粉r0u菜,包饺子过大年。 玉镜湖啧啧惊叹:“我听说五仙教的人都不过中原的年,没想到你的饺子居然包得这么好。” 夜se降临,镇上烟火盛放,火树银花灿烂夺目,明明灭灭的光映在桌上的菜肴上,清蒸鱼、红烧排骨、蛋花汤还有两盘饺子,都是两人借了客栈的厨房自己做的。玉镜湖在天香谷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烧火做饭的事也常做,这几道菜不b客栈大厨,倒也se香味俱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中原的年了,中原过年讲究团圆,可以前他在端木家时,母亲却远在云滇,没有母亲的年,过了作甚?反正以前在五毒也没有过年这习俗。 热酒倒进杯子,两人举杯相碰,玉镜湖开心地笑道:“蓝师兄,新年快乐!” 窗外烟花飞扬,化作繁星点点,散落夜空不见。 蓝铮看着玉镜湖像归巢的小燕子一样飞进天香谷。 师妹受辱,当师姐的当然要挺身而出,玉镜湖狠狠教训了那几个流氓,安抚师妹,然后遇到了前来接引她的左梁雨。 玉镜湖在万蝶坪见了好多人。 还有一人雌雄莫辩,年岁成谜,面容年轻气宇轩昂,玉镜湖得左梁雨提示过,猜到这位前辈是沈采薇师姐,连忙上前问好。 再见柳永东方玉夫妻,玉镜湖激动欢欣,甜甜地唤了声“东方师姐”就往她怀里扑,她对东方玉感情非常深,若无东方玉,便也没有今天的玉镜湖。 天香弟子成婚生子,青春美貌,也就一点点地流逝了。 寒暄过后,玉镜湖加快脚步回去见梁知音,将九华孟家之事详细说明,接着请罪,她路上耽误太久,没能及时赶到孟家阻止血衣楼灭门。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继出走创建四盟,青龙会就此沉寂,时隔多年,青龙会重出江湖,首先便拿孟家开刀。 世外桃源天香谷,又怎能在这腥风血雨中独善其身? 玉镜湖行礼告退,出去见了柳扶风,她劈头就说:“你回来了,走!跟我去杀东瀛人!” 柳扶风气呼呼地道:“还不是那些讨厌的东瀛人,趁着咱们办花会来捣乱,不把那群他们收拾了,这花会肯定办不利索,别磨磨唧唧了,快跟我去教训他们!” “我给你备着呢。”柳扶风掏出一包东西飞快地打开,一gu脑全塞玉镜湖嘴里,“好吃吧,我特意给你留的,快点吃,吃完去揍坏蛋。” 柳扶风拉着玉镜湖继续走,咬牙切齿:“天风流太可恶了!前几天还把挽yan师妹抓了去,敢这么欺负我们,必须让他们知道天香的厉害!” “柳师姐,就直接打啊?”玉镜湖无可奈何,算了,不管战术了,打吧,天香弟子可不仅仅只是大夫而已。 天风流常年袭扰东越百姓,天香谷地处东越,对东越百姓多有庇护,天香弟子杀东瀛人都是常事,玉镜湖的实战经验,大部分都是在跟天风流对战中练出来的。 玉镜湖杀到星罗岩的时候,林弃霜正在与一东瀛人对弈。 一局未完,又有天风流杀手出现。 解决了星罗岩的东瀛人,玉镜湖又去找柳扶风,在七se海遇到一个白衣nv子,容se清绝,手中的伞不是寻常的伞,赫然是天香的伞剑。 “柳师姐,她是谁?看她的伞是咱们天香的,是哪位我没见过的师姐啊?” 看她不想多说,玉镜湖只好收起好奇心,不问了。 夕yan西下,晚霞似火,万蝶坪花海一片姹紫嫣红,玉镜湖沿路打听蓝铮的下落,忽听前方传来一缕熟悉的声音:“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诶?你看到我打东瀛人了?”惊讶之外,更有一丝得意,玉镜湖故作不满,“你都看到了,还不出手帮我。” “那是,我们天香弟子可不是吃素的!”玉镜湖取出糕点送到蓝铮嘴边,“你还没吃晚饭吧,先吃些糕点垫垫,我带你去回音谷吃饭,等天黑去花海放灯。” 没防备蓝铮突然袭击,玉镜湖触电般想要缩手,却被蓝铮抓住了手腕,食指中指被他hanzhu,丹田处却有一缕su痒泛起,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让她无所适从,不安地道:“快放开我,你饿昏头了么?这又不是j爪子不能吃。” 玉镜湖慌了,t内su痒乱窜,腿心不由自主ch0u搐了一下,更加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蓝师兄,快放开我,你都不知道我洗没洗手,脏。” 玉镜湖害羞垂首,脸红得像熟透的蜜桃,似乎咬一口就能尝到甜美的汁ye,于是蓝铮对着那蜜桃似的脸颊,毫不客气地尝了一口。 “周围又没人,自然是做我心里想做的事情了。”蓝铮正yu再亲,玉镜湖却转身一溜烟跑了。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蓝铮,眼睛明亮如星闪烁,她现在很清楚自己喜欢蓝铮,希望他能陪自己一起去。 这声对不起,不仅是不能应邀的道歉,也是为了他之前做过的事情。他不希望她卷入江湖是非,不希望她经受江湖风雨,然而,他一路看着她治病救人,行侠仗义,无论他给她设置了多少困难她也不曾退却。医者仁心,侠者无畏,她做得很好,她不需要被人以保护之名圈养起来。 他也不是十一年前没能保护好她如今想要弥补的兄长,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他就等待她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一天。 “当然要让她老人家知晓,你知道我来自五毒,五毒教的习俗,是没有成亲这一说的。”一合掌,雀跃道:“真的啊?那太好了!” 玉镜湖依偎在蓝铮怀里,“天香谷是我家,无论我在外面跑多久,我始终都是要回家的。成亲嫁人就得出去,这里就变成了娘家,可娘家也一年到头也不能回来几次。看我那几个嫁出去的师姐,几十年不回来的都有,我可不想离开天香。” “我以前对师姐说这些的时候,她们都笑我异想天开,怎么可能有男人愿意接受我这种想法,天香谷又没有招赘的规矩。” 玉镜湖愣了:“我没想过诶,那你怎么回答?” 夜幕降临,星空璀璨,花海清溪之上,盏盏莲灯随波逐流,寄托了放灯人的思念祝福,流向未知远方。万顷花海之中,数不清的孔明灯缓缓上升。若从高山望去,万蝶坪的万千灯火与夜空银河相映,又是另一番奇景。 花海浮灯之后,是每次天香花会的重头戏——天香弟子中佼佼者献艺。 明日她赴杭州,他归巴蜀,山高水长,再见不知何期。 东越的春天,已经有点像巴蜀的初夏了。 蓝铮闻到了空气里的荷叶清香,瞬间g起了去年雨夜的梦境,梦里……也有这些无穷无尽的荷叶…… 还有荷花……可梦中的荷花再美,又怎及她活se生香? “哗啦——哗啦——”玉镜湖赤脚拍打水面,她拉了拉蓝铮的衣角,“坐下,一直站着不累吗?” “你把鞋穿上吧,水太凉,泡脚不好。”蓝铮极力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她穿着今天回家换下的新衣裳,x前两根细细的系带从纱质对襟衣衫里攀上锁骨,在脖子后面打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居高临下,隐约能看到一痕雪白中丘壑,恰被那朵玉海棠遮住,如果拆了那蝴蝶结,是不是就能看到梦中才能一见的美景…… 蓝铮g脆整个人跳进了水里。 玉镜湖被蓝铮溅了一身的水,纱衣几近透明,露出粉se抹x,衬着白皙的肌肤宛如桃花映雪,她还未察觉蓝铮的异样,诧异道:“你跳水里g嘛?” 玉镜湖乐了,掬起一捧水洒向蓝铮,“现在是二月不是六月,没有荷花。” 蓝铮脸上有水珠滑落,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不就是么。” 玉镜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和蓝铮贴得这般紧密,不仅脸颊发烫,整个身子都变得莫名燥热,尤其是两人相触的地方,灼热得似有火烧,明明没有生病,为什么像是发了高烧一样? 理智告诉她应该上岸,可蓝铮没有给她思考犹豫的时间,低头hanzhu了她的唇。 玉镜湖被蓝铮吻得迷迷糊糊,他的手滑向她的脖颈,扯开蝴蝶结,顺势褪去那几乎没什么用的纱衣,探了进去,覆上少nv的丰盈。那一瞬间她陡然惊醒,用力挣开蓝铮的怀抱,慌忙拢住衣襟,“我,我害怕,我怕。” 玉镜湖心跳加速忐忑不安,“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是世俗强加给你的,除了身t构造不同,男人nv人又有什么分别,还不都是r0ut,男人可以享受yuwang,nv人又为何不能?旁人又有什么资格嘲笑。还有,我绝对不会始乱终弃,也不会给你天长地久的承诺,有一天你若厌倦了我,离开我,也是你的自由。”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不喜欢他的一天,但她也不敢信誓旦旦地保证,真的可以一直、一辈子地去喜欢蓝铮。 仅仅是现在,这份对彼此的喜欢而已,纯粹而炽热。 玉镜湖伸手g住了蓝铮的脖子,仰头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柔软而信任,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蓝铮的话,但内心深处,她愿意全身心地相信他。 一旦决定了开始,他就没想过回头。臂弯里,最后一件遮挡也被一点点扯下去,露出雪腻yufeng,蓝铮单手覆住一边的浑圆,r0un1e抚弄,红豆在指尖轻磨慢捻渐渐凸起,炽热的吻向下游去,埋首于梦想已久的美景,hanzhu柔neng的樱红,x1shun挑弄。 “啊……”玉镜湖浑身一软,攀着蓝铮脖子的双臂也忽然没了力气,突然置身于汪洋大海一般,飘飘荡荡无处可依,她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手指在自己t内如何动作,滑动进出,轻微难受的饱胀感和难以形容的快意迅速泛起,丹田处的su麻放大了无数倍,她害怕了,这种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 蓝铮吻去她眼中泪花,柔声安抚:“别怕,放松一点,好好感受我给你带来的快乐。”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蓝铮蓦然停下动作,玉镜湖透过水蒙的视线疑惑地看向他,他却揽着她向深处一转,藏在密密的荷叶之后,低声道:“有人来了。” 快意来得又凶又猛,b方才更甚,玉镜湖大惊失se,压低嗓子喘息:“你不是说有人来了。” 荷叶丛中漆黑一片,玉镜湖竭力忍耐不敢出声,蓝铮的双手却在她身t上下两处点火,更感觉到有处坚y的东西抵着自己的尾椎骨,有力地轻轻跃动,隔衣厮磨。她看不到,身t的感官尤为明显,她知道那是什么,紧张地握紧了手心。 是林挽yan的声音!玉镜湖陡然睁大眼睛,怎么办,鞋子被人发现了!蓝铮却坏心眼地掐了掐脆弱的花蒂,轻微的痛感和拔高的快意让她不受控制地y哦出声。 玉镜湖惊得魂都要飞出来了,恨恨地掐了蓝铮一把,镇定道:“林师妹,是我。” 玉镜湖咬紧嘴唇,搜肠刮肚找借口,急急道:“我刚才在池子边玩水,玉坠子掉进水里了,我下来找坠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找就行,师妹你忙你的去吧。”玉镜湖担惊受怕,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 “好,你先回吧。”玉镜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竭力平静地说完最后一句话,等到林挽yan离开,她砰砰跳动的心终于从嗓子眼回归原位,靠在蓝铮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啊……”脑海里烟花盛放,意识全无,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ch0u离,玉镜湖累极了,昏昏沉沉瘫在蓝铮怀里。 他的菡萏,在他眼前徐徐绽放。 蓝铮不想弄伤了她,她还要回去整理东西明天去杭州,被别人发现异样终归对她不好,再说荷花池水也算不上有多g净,他不想她因此患病,。 她犹豫了一瞬,手指收紧再度握回,手心里的热铁突突地跳动,她害羞之余,还有些好奇,明明是r0u,却能坚y至此。她用手感受着它的形状,好长,又好粗,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只好按摩一样r0ur0un1e捏。 玉镜湖离开师门数月,在江湖上声名鹊起。 去杭州那天,玉镜湖刚上岸就在渡口不远处遇到了顾远黛。 燕南飞指点她们去找万里杀的h金生,之后在去凤凰集的路上,她们遇到了唐晚雪正在教训流沙门的恶徒,联手将那群匪类打得落花流水,还救了一个寒江城名叫慕情的nv孩子。 孔雀翎之事错综复杂,牵扯甚多,三人从杭州一路追查到江南,从十二连环坞手里夺回枫桥镇和铸神谷,重创连环十二坞各个头目,天泉山庄一战,与江湖成名已久的鹰眼老七交手而不落下风。 不仅鹰眼老七对她们刮目相看,连帝王州盟主叶知秋、水龙y盟主唐青枫也对她们赞赏有加。 玉镜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唐晚雪喜欢唐青枫,不然她g嘛为了唐青枫有没有认出自己患得患失。唐青枫认出自己。可第二天她跟着他杀进铸神谷救人,唐青枫还是没认出她,她就有点难过了。 唐晚雪帮齐落竹守住了夕照之香,还为了扇坠的事求到了玉镜湖面前,请她出面说服谢巧樱帮忙做络子。 她们离开江南返回杭州前夕,齐落竹为了感谢她们,分别送了适合她们的武器。唐晚雪的扇子尤其特别,扇面上绘着新月红梅,留白处皆为雪se,附题诗一首:“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yu雪,能饮一杯无?” 合着唐青枫一早就认出了唐晚雪,这几天都在逗她玩? 仔细想想,顾远黛喜欢燕南飞好像也没什么悬念,岂止没有悬念,简直理所应当。 玉镜湖听着怎么都觉得是一gu子爹妈看nv婿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燕南飞喜欢喝酒,顾远黛的酒量也不错,两人见面必定小酌,高兴了偶尔还抱着酒坛子喝。总之,只要遇上了,顾远黛总会搜罗当地美酒去见燕南飞。 有一天,他们在杭州重逢,燕南飞和顾远黛赏月饮酒,玉镜湖默默递上一瓶药。 玉镜湖一脸老大夫养生状:“酒伤肝,这药给你俩护肝。” 顾远黛:“……” 那时玉镜湖还有点迷糊,酒劲没过,脑子一热冲他们喊:“燕大哥,阿黛,你们记得吃药啊!” 燕南飞伸臂一挡,将她搂进了怀里。 顾远黛觉得是自己是醉了,醉在这清冽如月se一般的眼眸里,那双清明冷澈的眼,亦有了一丝微醺之意。 方才短短片刻的对视,恍惚得令顾远黛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不想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对青龙会越发恨之入骨,这就是个地狱,专产魔鬼出来害人! 时值夏日,烈日当空,秦川太白山上却是冰天雪地茫茫一片,从山脚到山巅,端的四季分明。 “啊!这么多的雪!”唐晚雪扑进雪地里g脆打起了滚。 顾远黛扶额:“不就是雪么,你俩至于吗?” “我上次玩雪还是五年前呢,天香谷别说下雪了,连冬天都没有。”玉镜湖准备堆雪人,向顾远黛招手,“你站着g嘛,过来一起玩啊!” 唐晚雪转过身对玉镜湖挤眼睛磨牙:“我忽然觉得这个襄州来的好讨厌。” 唐晚雪是暗器高手,她砸出去的雪球快很准,一个没落全砸到顾远黛身上,扮鬼脸笑:“就打你这个年年玩雪的,让你刺激我们。” 三人闹成一团,山谷间笑语回音不断,雪地里一片狼藉。 顾远黛看到远处猎户小屋门口放了一堆木板,眼前一亮,“好了好了,打雪仗这种幼稚的游戏没什么意思,趁着唐师兄还没到,我教你们点刺激的。” 顾远黛取来木板,指了指不对面的山坡,“睁大眼睛,看好了。”她拆下背上双剑交给玉镜湖,施展轻功跃上山顶,将木板踩于脚下,从山顶一跃而下! 忽然间,顾远黛侧身一倒,玉镜湖以为她摔了,正要冲过去扶她,仔细一瞧,她哪里是摔了,只是与雪地十分贴近,片刻后又轻松地站了起来,可那脚底的木板都快翻起来了她也没从木板上摔下去。路过一块被积雪覆盖的大石头,顾远黛不闪不避,一跃冲上,整个人凌空而起,回旋三圈潇洒落地,冲下山坡,停在两人面前,一脚踩起木板抓在手上,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个好友,眉峰一挑,笑得洋洋得意:“怎么样,想不想学?” 这雪地滑行看起来简单,真学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好在两人都有武功底子,学起来b较顺利,简单滑了两下,玉镜湖嘻嘻笑道:“这果然b打雪仗有意思多了。”速,唐晚雪和玉镜湖控制不住方向,顿时慌了,在石头大树间横冲直撞。 她俩初学,都用将木板和脚用带子绑住了,根本没法弃了滑板跳出去,两人仗着武功底子躲开一些障碍,却控制不住自己的速度越来越快。唐晚雪冲上刚才顾远黛当跳板的石头,整个人飞上半空,吓得尖叫一声,惊得林中鸟扑棱棱飞起一片。 忽然间,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她闻到淡淡的夕照香味,惊魂未定的她定睛一看,一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眼中尽是紧张关切之意,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好了没事了。”唐青枫搂着唐晚雪稳稳落地,见她脸se苍白眼神呆滞,定是吓坏了,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头看到她脚上还绑着一块木板,了然道:“原来你们在玩滑雪,下次我带你换个安全的地方滑,这个坡太陡了,不适合初学者。” “她在这里。”顾远黛的声音从半山腰传来。 刚才唐晚雪冲上天,玉镜湖却掉进了雪坑里,肚子撞在坑底一块石头上,剧烈的疼痛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拧成一团。 唐晚雪道:“不摔跤哪里能学会,你也不是天生就会的,怎么能怪你教我们。” 唐青枫忍俊不禁,“铃剑三nv侠缺一不可,玉师妹不肯落单,你们俩多照应她就是了。” 等她们三人赶到太白北斗坪,明月心正带着手下和唐林交战。 若非学艺不jg,定是刻意隐瞒,这是哪个五毒败类投靠了青龙会,等遇到了蓝铮,一定让他好好查一查,清理门户! 明月心走后,青龙会大举进犯,三人协助太白弟子御敌,玉镜湖忽然发现,北斗坪上明月心带来的三个喽啰,只剩下两具尸t。 玉镜湖越想越觉得那喽啰不对劲,幸亏太白山上常年积雪,有人来往多少都会有痕迹留下,那喽啰没si,就一定会去找明月心,她沿着明月心退走的踪迹一路搜寻过去。 玉镜湖如至冰窟,呆呆地看着远处那个紫se的身影,明明全都是她熟悉的,可为什么,在这一刻却陌生得让她害怕。 玉镜湖知道,燕南飞口中的“她”,是顾远黛。 震惊伤心之后,肺腑中燃起滔天怒火,玉镜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只想拔剑冲出去问个清楚。 玉镜湖被他头朝后扛在肩上,肚子撞过石头的地方压得生疼,那人点x功夫巧妙,功力却尚有不足,她咬牙忍痛暗自运功行气,不到半个时辰便冲破了被封x道,紧接着重重一掌拍在那人的背心上,从他肩上翻滚下地,伞剑齐出,向那人猛攻而去! 是五毒的穿风! 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而此时此刻,他却穿着明月心手下的衣裳,之前在北斗坪失踪的“尸t”,就是他。 他们一个两个,都在骗她! 蓝铮静默片刻,上前道:“你听我解释。” 伞风剑气凛冽激荡,雪地里碎雪飞扬,玉镜湖伤心震怒,出招绝不留情。她信任明月心,明月心却是幕后黑手;她信任燕南飞,燕南飞却跟明月心是一伙的,从九华开始,他就一直在欺骗她们;她信任她喜欢的人,可蓝铮竟然也投靠了青龙会! 燕南飞的欺骗已经让她痛楚难当,蓝铮的出现,就是在她被剜去一块血r0u的心头上又狠狠地扎了一刀。 玉镜湖愣住了,电光火石的刹那蓝铮一个穿风冲到她面前,锁住她的手腕,她蓦然反应过来,一脚踢过去,蓝铮却顺势一g,缠住她的脚,拽着她侧身一倒,两人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蓝铮翻身压住她,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玉镜湖极力挣扎,双眼充血,sisi瞪住蓝铮,“你起开,你放开我!”我解释。” 玉镜湖惊呆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愣愣地道:“你要取而代之,当青龙会龙首?” “我,我不知道……”玉镜湖对青龙会的印象仍然很恶劣,一心只想其覆灭,从未想过改变。 “我?” 明月心此举,一半试探他,另一半,也是为了除掉他。 血ye里渐渐有了温度,玉镜湖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他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蓝铮。 蓝铮眼角蕴笑,伸手g住她的腰肢往怀里带,“你疼疼我,我就不疼了。” 蓝铮唉哟一声,面露痛楚之se,玉镜湖急忙上前扶住他的后背,“你怎么了?”手心所及之处一片sh热,是血!一定是被唐林的剑气伤到,刚才跟她又大打出手,刚刚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送我回玉泉院。”蓝铮握住她的手,“那里有药。” 玉泉院现在被青龙会所占,玉镜湖不能明目张胆地走大门进去,只得跟着蓝铮走山路,趁着朦胧暮se潜入,回到蓝铮的房间。 炭火烧得很旺,房间里很快暖和起来。蓝铮脱了衣服,露出jg壮的身躯,x膛腰腹后背皆有纹身,肌r0u块垒分明,既不太过雄壮,也不显得瘦弱,匀称得恰到好处。 蓝铮从背后抱住玉镜湖,伸手去解她衣裳系带。 玉镜湖犹豫了,蓝铮所言不差,她的衣服都被雪水浸sh,黏在身上cha0乎乎的很不舒服,房间里有炭火倒不觉得冷,但玉泉院到太白山门还有段距离,现在天se渐黑,晚上的太白雪山尤其寒冷,她就这么出去,不冻si也得难受si。 玉镜湖面红耳赤,蚊子似的哼哼:“你在这,我怎么洗。” 玉镜湖咬紧下唇,天香花会那晚的回忆被蓝铮的话语拉至眼前,在自己怀中作乱的手,挑拨起身t的反应,完美地与记忆契合。她记得蓝铮亲吻自己,从额头到嘴唇,从肩膀到x脯,无有不到之处。那最柔软的红晕被蓝铮温暖sh润的唇hanzhu,舌尖t1an抵,x1shun挑弄,一点点变y,她被他吻得昏昏沉沉,su软无力……她慌忙定住心神不敢再想,每每回想此事,下身就忍不住发颤,水意绵绵。 这浴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蓝铮一人坐着还算宽敞,多了个玉镜湖,立时有些拥挤,她藏在水里局促得难受,只得双腿蜷缩半靠在蓝铮怀里。 “本以为蓝护法身手了得,想不到还是受伤了。”明月心的声音冰冷而讥诮。 明月心冷哼一声,一步步走过来。 蓝铮不动声se地将怀里的脑袋按下水面。 玉镜湖听到明月心的声音近在身侧。 就碰了一下,那玩意就变大了一圈,玉镜湖怎么转手腕也避不开,索x一把抓住了,反正就像蓝铮说的那样,她又不是没0过。她用手心感受着那东西的形状,手指从顶端抚到根部,下面还有两团r0u囊,她熟读医书,知道那是男人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真是神奇,如此脆弱的地方,却能生出让nv人怀孕的东西,她好奇地捏了捏。 小妖j 上次蓝铮明明知道有人过来还不停手,害得她差点在林挽yan面前暴露,现在明月心在,蓝铮有所顾忌不敢出声,简直是天赐良机! 于是玉镜湖玩得更起劲了。 明月心转身撩起帷帐,g唇冷笑:“得了吧,蓝护法的实力可不在武功上。”她随手一扔,小小的白se瓷瓶落入浴桶,漂浮在水面上,“这个月的解药,服了药,把瓶子给我送过来。” 玉镜湖动弹不得,手里的热铁随着蓝铮的起身而离开,从她的嘴唇脸颊擦过,她一下子呆住了,那玩意,碰到了她的嘴? “夫人若无其他事情,可否容属下解决一下个人私事。”蓝铮转身走回浴桶,解了浴巾坐下。 听到了关门声,玉镜湖赶紧冒出水面,她从来没有憋过这么长时间的气,可把她难受si了,不料蓝铮突然又把她按了下去,以明月心的x子,她定然还会折返偷看,她既起了疑心,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他。 玉镜湖内心凌乱崩溃,他,他怎么能用那玩意碰她的脸啊!? 说好的烘g衣服她就回太白,现在浑身都sh透了,烤g衣服还不得到半夜,玉镜湖yu哭无泪,站起来准备去拧头发。 蓝铮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眸子里泛起灼热的火焰,唇角g起一丝坏笑,“惹了火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明月心有她自己的事情,不会一天到晚盯着我。你现在shill的怎么走,等你生病发烧,就舒服了?”蓝铮飞快地拆解她的衣裳,“衣服sh透了还穿着g嘛,脱了。” 玉镜湖被他吻得气息不顺,拍打蓝铮肩膀推开他,面secha0红气喘吁吁:“唔……你太坏了!” 今次不同往昔,那天在荷花池里,他们再亲密也没有0裎相对,现在屋里烛火明亮,屏风后光线再暗,也能将彼此看个清清楚楚。这是玉镜湖第一次在非治疗情况下看蓝铮的身t,他的x膛露出水面,饱满的肌r0u上是她看不懂的纹身图案,似龙非龙,在前x对称地舒展开来。 蓝铮搂于玉镜湖的腰间的手向两边一分,将她打横抱起。骤然离开水域,空气里丝丝冷意弥漫,玉镜湖胳膊上起了一层j皮疙瘩,心口更是狂跳,在澡盆里还有水遮挡,若出去岂非全都让他看见了?急得脱口问道:“出来做什么?” 玉镜湖从蓝铮怀里下来坐在床沿上,慌忙扯过帷帐将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瓮声瓮气地道:“我才不看你呢。” 玉镜湖立即从帷帐里闪出来,“是不是伤口又……”话音未落,却被蓝铮拉住手腕拽进了怀里,他眼角眉梢皆是得逞的笑意:“真的不想看?” 这一0,手心里触到一粒凸起的r珠,原本蓝铮x膛上的纹身颜se很深,他穿着五毒的衣裳还戴了项圈,轻易看不出来,玉镜湖也没料到这一0就碰到了那里,本就羞红的脸越来越烫,慌忙撤手。 “哪,哪都行?”玉镜湖想起刚才她作弄蓝铮做的事情,脸颊愈加发红,她触碰他,抚0他,两次竟然都是最私密的部位,他们早就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她却还未真正看过他的身t。 蓝铮略略退开了些,她便看到结实的x膛之下jg瘦的腰身,腰部的纹身不多,肌r0u块垒分明,她的手掌自x膛向下拂去,触0之处紧致光滑,她不禁有些好奇,“听说纹身的地方都有些皱巴巴,怎么你的没有?” “我、我给你画?”这纹身图案异常繁复,一想到要趴在蓝铮身上给他画纹身,玉镜湖觉得自己的鼻血都快要流出来了。 玉镜湖点头答应,双手继续抚0他的腰腹肌r0u,垂眼看到翘挺粗长的柱状物, “玉儿,告诉我,你想要吗?”蓝铮一手将她搂回怀里,急促低沉的喘息声里一半压抑一半渴求。 想,心里有声音笃定地回响。 蓝铮立即反客为主,与口中小舌纠缠共舞,温柔的吻逐渐变得强势,一手紧扣腰肢,另一只手覆于suxi0ng之上轻抚r0u弄,手指围着红晕打转研磨,轻轻拨弄。 直到吻得几乎窒息,蓝铮终于结束这一吻,将玉镜湖轻轻放于榻上,仔仔细细地看她。 不须冰肌玉骨,不须弱柳扶风,她便是她,只要是她便好。 蓝铮俯身靠近,玉镜湖紧张地闭上了眼睛,看不见,身t的感官便尤其强烈,他的气息紧紧围绕着她,炽热的吻绵绵印下,滑过嘴唇,掠过肩颈,温热的舌滑过x前,hanzhu蓓蕾t1an弄挑拨,一手覆在另一边的饱满之上,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r0un1e搓弄,雪顶蓓蕾在他的口中手心绽放成娇neng的桃花。 炙热的唇放开了晶莹的桃花,顺着小腹亲吻而下,手抚0着细滑的腿,嘴唇从腿根拂过,他看到牡丹滴露,有莹润的花蜜邀君一品,他便毫不客气地吻上花瓣尽情品尝。 “不行,那里不能亲,脏。”她挣扎着试图躲避,却徒劳无功,急得快要哭出来。 玉镜湖心头颤动,上一次,他也是这么真诚地对她说,既然已经决定了全然信任他,那么,就由他吧。 这里是玉泉院,在明月心的眼皮子底下,若让人发现她,后果不堪设想。玉镜湖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蓝铮的舌头在她腿心兴风作浪,力道从轻渐重,舌尖拨弄花蒂,那处泛起的su麻骤然翻倍,快感堆叠翻涌,她不堪负荷,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扭动身子闪躲,蓝铮却不肯放人,从容不迫地t1an弄口中小珠。 蓝铮贪恋地看着她沉浸在ye之中的模样,喘息间suxi0ng起伏,脸颊娇yan红润,眼底烟波盈盈,只一眼,他便心甘情愿地溺si在其中。 被撑开的疼痛拉回玉镜湖的神智,她浑身一颤,眉头微微蹙起。 “有一点点,你轻一些。”玉镜湖伸手擦拭他额上的汗水,手指抚0过他的眉峰,这是她ai的人,她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快乐也好,疼痛也罢,都是他带给她的,不论是什么都甘之如饴。 他终于彻底进入,发出满足的喟叹,低头吻她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心。 真相永远不会被揭开,若下地狱,那便冲着他来好了。 蓝铮的撞击让她魂飞魄散,她既沉醉这舒爽的刺激又吃不消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她无处可逃,极力咬唇忍耐,实在忍不住了,就咬住自己的手背,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音。 玉镜湖气喘吁吁,没好气地瞪了蓝铮一眼,q1ngyu弥漫的眼眸里,一记眼刀也是十足的娇媚诱惑。蓝铮拧腰挺进ch0u送,双手揽住她坐了起来。两人贴合得更加紧密,huaj1n深处酸麻更甚,玉镜湖不敢出声发泄,只好紧紧搂住蓝铮的脖子,嘴唇压在他的肩膀上,媚y只在喉咙里打转,忍得很是艰难。 玉镜湖稍稍回神,却听到蓝铮hanzhu她的耳垂调笑:“你不仅上面的小嘴会咬人,下面的小嘴也咬得我好紧。”把。 玉镜湖悠悠回神,蓝铮正拿着毛巾给她擦拭腿心,她扭头看到窗外黑沉,惊得一下坐了起来,“糟糕,我得走了。阿黛她们找不到我,一定会担心si的。”可再看到地上的衣服,仍旧shill一团,又着急又委屈,“都怪你,我现在还怎么走?” 玉镜湖把x前作乱的手扒拉下来,郑重道:“我再不走,不管明月心发现我,还是阿黛晚雪她们找过来,我都会si得很难看。你保护我就会暴露,你的雄心壮志会因为我而断送,除非你放弃我。” 玉镜湖飞快地穿上蓝铮的衣服,他本来就b她高很多,这衣服穿着很不合身,松松垮垮,但总b穿着sh透的衣服强。她下了地,弯腰去床底取武器,起身一看,却见床榻上只有水渍,一丝血迹也无。 “想什么呢?”蓝铮一见便知,将她搂入怀中,捧起她的脸颊笑道:“亏你还是医者,这都不知道,nv子初次未必会流血,你要是真流血了我还心疼呢。与其纠结这个,还是想想回去以后怎么跟你的好朋友交代吧。” 她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既然蓝铮并非真心投靠青龙会,那燕南飞,是不是也有特殊的原因? 蓝铮面se一凝,不悦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要提其他男人呢?” 蓝铮玩味地笑了笑:“这我就不清楚了,是利用还是有苦衷,那就要看他对你那位好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他抬起玉镜湖的下巴,眼底晦暗不明,“所以,你决定要告诉她了吗?” 蓝铮并未给她确切的答案,看来他和燕南飞加入青龙会的目的并不一样。燕南飞成名已久,和傅红雪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朋友,他名满江湖,加入青龙会为明月心做事,又是为了什么? 相识至今,燕南飞对她们的指点、对顾远黛的照拂,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玉镜湖在揽月台附近遇到了独孤若虚,今天下午她突然不告而别,太白和帝王州都派了人满山遍野地寻她。玉镜湖愧疚不安,她只顾着追踪可疑之人,却累得别人劳心劳力地找她。 “师妹以后千万不可单独行事,现在秦川到处都是青龙会的人,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独孤若虚听到关于明月心的下步计划,无暇在意其他细枝末节,派人送玉镜湖回客房,他立即去找风无痕回禀此事。 玉镜湖心头纷乱如麻,不知如何开口,顾远黛拉起她的袖子,“这衣服料子不寻常,秦川的普通村民根本买不起也不可能买得到,你去见了一个有来头的人,还穿着他的衣服回来。我无意探究你的ygsi,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好姐妹被来历不明的人欺骗伤害。” 睁开眼睛,玉镜湖握紧顾远黛的手,“我看到明月心,还有……燕、燕大哥。他说如果在秦川取不到这一式大悲赋,就会引导我们去燕云找大夏龙雀。” “我不相信,燕大哥绝对不会利用我。”顾远黛静静地开口道。 顾远黛的语气b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蔷薇剑在江湖何等盛名,怎会心甘情愿为明月心所用?燕大哥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你还唤他燕大哥,其实你也不愿意相信燕大哥是坏人吧。” “不,有些事情不问,尚有转机,若问了,怕是连余地也没有了。”顾远黛不想问,也没必要问,她认定了燕南飞,即使他真的为青龙会效力,她也会倾其所有,把他从地狱里拉出来。 此时,唐晚雪和公孙剑回到山门,却带回来一个噩耗,江婉儿去世了。 江婉儿与公孙剑青梅竹马,她因青龙会而si,公孙剑伤心难过,一回来就不知道去哪喝闷酒。 青龙会大举进攻太白剑派,帝王州寒江城也派了人马前来助阵,玉镜湖顾远黛唐晚雪三人与公孙剑独孤若虚一起杀了蓝衣羽,娄岱川暴露,si于钟舒文之手,他们又打得慕容英落荒而逃,青龙会阵脚大乱,秦川之危暂时解除。明月心如今是青龙会龙首之一,那么青龙会真正的龙首,很有可能是她追随的公子羽。公子羽当年斩杀方龙香,明面剿灭,实则接手青龙会。 无字剑碑前,顾远黛与往常一样对燕南飞打招呼:“燕大哥,好久不见。” “我也……正有此意。” “明白!我会把握机会,好好向风前辈请教的。” “燕大哥,你此番来太白,可是为了领悟心剑?” “常听师兄说剑随心走,燕大哥却反其道而行之,以剑驭心,看似无理,细思却别有深意。以心驭剑,我可以;以剑驭心,我却做不到。” “那就借燕大哥吉言,待我将来有所成,还望燕大哥不吝赐教。”顾远黛仰头看着他,露出明快的笑容,她会变得更强,就算将来真的面临最坏的结果,她也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带他离开地狱。 燕云的风,b中原更冷更烈,卷起尘土h沙流淌在岁月光y之中,埋葬了曾经惊动天下的传奇往事。 和离玉堂一起来到绝尘镇的燕南飞,亦正如玉镜湖那日在秦川听到的消息一样,引导她们去调查青龙会万马堂来燕云的目的。 离玉堂jg心部署,她们三人打头阵,拿下了风飞谷,可惜螳螂捕蝉h雀在后,杜云松和慕容英趁他们和西夏兵交战之时,抢先一步拿走了大夏龙雀。 然而,宝刀虽然夺回,藏于其中的一式《大悲赋》残页却不知所踪。青龙会的目的原也不是这把刀,《大悲赋》既得,大夏龙雀于青龙会无用,难怪杜云松守卫松懈,让她们轻易偷了刀。 六月初一,她们收到师门传信,青龙会大举进攻唐门夺取《大悲赋》,八荒各派与四盟齐聚于巴蜀,让她们速速赶往巴蜀驰援。 三人日夜兼程赶往巴蜀一探究竟。 唐晚雪是唐门中人,十分担忧师门处境,这节骨眼上找不到唐青枫,她b谁都要着急,“唐师兄到底去哪了!” 这一问,果然找到了唐青枫。 “就是那个小娃娃傀儡?!”唐晚雪凌乱了,这事她知道,当年唐青容赢了那小傀儡,本来要送给她,唐青枫赶紧送了另一个傀儡给她,那小傀儡才留在唐青容手里,当时她还觉得唐青枫大方,原来竟是因为小傀儡里有大悲赋,如此重要的东西还是由唐青容保管安全一些,她r0u了r0u太yanx,“师兄,你分明是故意的吧?” 唐晚雪一脸万念俱灰恨铁不成钢,跟李红渠如出一辙的表情,磨着后槽牙:“师!兄!你就不能走点心?现在青容师姐最需要的人就是你啊!” “你的计策该不会又是我们几个打头阵,你暗中行事?”唐晚雪吃一堑长一智,就知道这次又得x1引火力了。 唐晚雪拿扇子挡住脸,恨不得有个地缝让自己立马消失,飞快地回了一句:“我去找青容师姐!”闪身蹦下楼梯,瞬间跑得不见踪影。 “看来玉师妹是看过了?”唐青枫又笑yy地看着玉镜湖。 路上顾远黛感慨:“完了,晚雪被唐师兄捏住软肋了,将来有她好受的。” 三人见了唐青容,得知明月心给唐门下了战书,青龙会七大龙首将齐赴巴蜀,约战于凌云壁,不仅为了夺取唐门的《大悲赋》,还有跟唐门清算恩怨之意。 远山叠嶂,碧波清江,桥上那人并未看到她,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不知是看漂浮不定的白云,还是奔流不息的江水。 他们聊了走完一座桥的时间,提到了傅红雪,他的伤势已无大碍,还有红颜知己相伴,料想可以放心。贴心的姐姐,谁能想到,她的真面目竟是如此,“纵有新人相伴,也无法挽回被自己倾心信任之人背叛,所带来的痛楚吧。”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停滞,侧目看她,“若是你遇到被信任之人背叛的事,你又会如何呢?” 燕大哥,他还是在意她的吧。 燕南飞却笑了,继续前行,“你要如何判断那人的本x?” “哈哈,说得好。” “因为你我之间,大概也算是可以推心置腹,相互信任的好友了。不与你聊,我与何人聊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玉镜湖应接不暇,青龙会七大龙首悉数现身,百晓生从幕后走向明面。明月心趁着唐青容与顾远黛出去找软玉猫眼、玉镜湖唐晚雪跟唐青枫曲无忆商量事情的时候,派杀手血洗锦鲤苑,彻底激怒了唐青容。 唐晚雪留下帮唐青容部署人手,玉镜湖则赶去助顾远黛一臂之力。 玉镜湖赶到云来镇时,只看到一地青龙会喽啰的尸t,她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在山崖边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玉镜湖默默地走远了。 夜深人静,玉镜湖看到燕南飞的背影消失在远方,她才过去找顾远黛。 看到玉镜湖走到自己面前,顾远黛站起身,“玉儿,青容师姐把大悲赋藏在小傀儡中,交给了我。” “对,青容师姐也说过,包括你和晚雪,我也不能说。”顾远黛握紧玉镜湖的手,露出毅然的神情,“可我刚才,告诉了燕大哥。” 顾远黛不是燕南飞的对手,燕南飞又如何看不出她喜欢他,她没有丝毫防备地在他面前喝醉睡着,这明明是绝佳的机会,是他取走《大悲赋》给青龙会立功的大好机会,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燕大哥……吻了她? 她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燕大哥没有趁人之危,这说明他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你和晚雪回去修伞的时候,我在双月湾的桥上遇到了燕大哥。他问我,若我被信任之人背叛,又会如何?” 顾远黛道:“我的回答是,竭尽所能,劝他回头,他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 顾远黛思索道:“听青容师姐说,唐老太太明天到云来镇,我把小傀儡留下,里面的东西交给唐老太太。” 次日天明,顾远黛将小傀儡中的大悲赋交还给唐老太太,岂料刚一出门,明月心就率众出现,直截了当地向顾远黛索要小傀儡。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如果燕南飞真的投靠了青龙会,你如此信任他,他明明可以直接从你身上取走小傀儡,却又为何没有出手,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唐青容不在此事多作纠缠,“我相信你,既然你相信他,那么此事就搁置不提。至于大悲赋,还请你多加留意了。” 玉镜湖心念一动,皇杉道醉月居,是去年蓝铮提过要带她去看的地方。时隔一年,她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 玉镜湖四处张望,却不见蓝铮的影子,却不知是避而不见,还是人不在此处了。 明月心咄咄b人,唐青容丝毫不让,公子羽一语定乾坤:“三日之后,约战听雨峰。” 故地重游,竟是为了一场生si之战。 明月心胜券在握,得意洋洋,顾远黛当着她的面将小傀儡投入火中,明月心b0然大怒,痛下杀手之际,公子羽从天 唐青容养的雪貂欢快地叫唤一声,蹦到公子羽脚下,蹭了蹭他的脚。 唐晚雪和小白自是相熟,玉镜湖也听唐青容说小白只认亲手喂它吃过r0ug的人,那除了她们,还有谁喂小白吃过r0ug? 眼前的公子羽,不是真正的公子羽,而是燕南飞! 云来镇,断崖边。 白衣白发的人站在石桌边,青铜面具掩住了一切情绪。 “顾少侠,你回去吧。” 他将将迈步,一双手从背后突然抱住了他的腰,用力地、sisi地箍住他,生怕他消失在这缥缈的白云之间。 长久的沉默间,只有风声悠悠飘过。 长久独行暗夜,怎配拥抱这明亮的yan光。 我会帮你除掉公子羽明月心,扫清一切障碍,将青龙会收于囊中。与其让公子羽明月心把持青龙会为祸江湖,还不如直接取而代之,我与你一起建立一个全新的青龙会! 顾远黛决绝地笑了:“我和明月心,你觉得谁sib较好?” 七夕将近,天香谷准备了礼物给曾经使用过同心笺的情侣。 玉镜湖满口答应,骑着她的红骢马挂了一身东西吭哧吭哧往开封跑。 第一份礼物,给离玉堂韩莹莹。诶?他们什么啥时候去天香谷放灯许愿写同心笺了?离盟主平时一本正经,居然还这么会说情话,两句话说得韩莹莹面红耳赤,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流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小nv儿娇羞状。 第二份礼物,给笑道人和曲无忆。玉镜湖乐了,笑师兄都能让曲盟主跟他去天香写同心笺了,那定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得偿所愿了。只是笑师兄,你ga0清楚状况,不是曲盟主嫁到真武,是你嫁进寒江城好不好? 真是讽刺! 一人白衣白发,只见背影不见其面,听声音有些耳熟,玉镜湖一下子想起来,此人竟是昔日天香花会指点她天风流去向和芳华谷教她入孔雀山庄之人。 既然明月心和蓝铮都在,那白衣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定是真正的公子羽! 乞巧市上灯火通明,人山人海车马难行,有大户人家组织斗巧活动,周围堵得水泄不通,参赛的姑娘们对月穿针,前三名有丰厚奖品,凡参赛者也有荷包赠送,整条街就数这一带最为热闹。 “这叫磨喝乐,是用来供奉牛郎织nv的。” 蓝铮买了两个磨喝乐,放到玉镜湖的手心里,笑道:“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 “他早就知道了,今年花会,你不是还见过他?” 蓝铮牵着玉镜湖的手,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人cha0如水流淌而过,眼前情景一晃,似乎回到了十一年前的元宵节。 蓝铮理了理她头上戴歪的老虎帽,“等钰儿长大了,哥哥带你去罗藏山看真正的老虎。” “放心,我们五仙教养的老虎都可乖了。我去跟棠姨说,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 “不行,你昨儿还哭着说牙疼,牙疼不能吃甜食。”扯着蓝铮的袖子,委屈地x1鼻子。 nv孩小手绞着衣摆纠结了老半天,流着眼泪点点头,“那我不要糖葫芦了。” 往昔历历在目,有扛着一树糖葫芦的小贩错身而过,蓝铮鬼使神差地叫住他,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玉镜湖。 蓝铮笑了笑,随手将糖葫芦送给了路边一个五六岁的小nv孩。 他曾经拒绝了她要糖葫芦的要求,十一年后当他再把糖葫芦给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喜欢了。 蓝铮吩咐下人整理房间,对玉镜湖道:“这宅子是我爹留下的,我也很少过来。将来你再来开封,就住这里,b客栈清净。” 他无意侵吞她的财产,但直接给她,以她的x子肯定不会收,而他决定将真相永远封存,就必须要有合适的理由让她接受这些东西。她的财产,将来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还给她。 玉镜湖接过杯子,忧心忡忡道:“公子羽知道我们的关系,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我们都是他的敌人,他竟能毫不在意?”玉镜湖大吃一惊,不明白公子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玉镜湖微微一怔,旋即想通,自嘲道:“原来在他眼里,我们还没有资格当他的敌人。” “对了,燕南飞的身份已经暴露,以青龙会的作风,他凶多吉少。” “你能帮他吗?我不希望燕大哥si,我没能救下情儿,我不想再看到我的朋友离开。燕大哥若出事,阿黛一定会伤心si的。”玉镜湖攀着蓝铮的胳膊,眉头拧成一团,眼中满是恳求。 一瞬间福至心灵,玉镜湖脱口而出:“傅大哥和阿黛!” 玉镜湖咽了咽口水,笑起来眉眼弯弯,“我要吃j腿!” 下人送热水进来,蓝铮便出去了。 玉镜湖一个激灵,醒神了,睁开惺忪睡眼,仰头看到蓝铮,他穿着白se的中衣,头发刚刚洗过,还没g透,几缕头发sh漉漉地从脸侧垂下来,看惯了他坦x露腰的五毒装束,此刻一丝不露,俊美的容颜却平添几分冶yan,像只成了jg的狐狸。 狐狸jg站在旁边看着她,眼神灼热而温情,“我给你带了g净衣裳,快换上,擦了头发早点歇着。” 蓝铮坏笑:“我又不是没看过。” 蓝铮也不强迫她,将换洗衣服放下,去了外间等待。 玉镜湖的心跳有些乱,蓝铮很明显是要留下,他带她尝过男欢nvai的滋味,感受过他带给自己的快乐癫狂,她是挺喜欢的,可现在她太累了,怕受不住这狐狸jg的榨取,正胡思乱想,身子突然一轻,被蓝铮抱在怀中,往床边走去。 “别担心,我今天晚上不动你。”蓝铮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拉开被子盖好,挥手劈灭蜡烛,在玉镜湖身边躺下,“你这些日子累着了,好好休息。” 蓝铮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不自觉地收紧手臂,想将她r0u进自己的身t里,可过紧的束缚让她本能地开始抗争,他陡然警醒,立即放松,她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依偎在他怀里,不知梦到了什么,嘟囔了一句梦话,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蓝铮早早地醒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玉镜湖r0u了r0u眼睛,睁开看到蓝铮近在咫尺,定定地看着自己,放空的眼神在她醒来的时候有了神采,“醒了。” 一双手忽然搂住她的腰往下一带,她倒回枕上,蓝铮倾过身来,眸中笑意沉沉,“还早呢,再睡会。”手已经从衣摆处滑了进去,抚在她的腰上,瞬间g起一缕su麻麻的痒。 蓝铮自然来者不拒,搂住她轻拍后背,贴在她的耳廓上低笑:“别急,这就喂饱你。”双手探入衣内拆解她贴身小衣背后绳结, “别乱动,再动我真忍不住了。”蓝铮飞快地拆着系带,气息沉重急促,双手在光洁的后背上游走抚弄,停在腰窝轻r0u。 “在咱们自己家里还管什么白天晚上。”轻柔的吻印在她的眉心,蓝铮一手转到身前,向上抚去。 有互相关心疼ai之人的所在方才为家,天香师门是家,有蓝铮在的地方对她而言也是家。 玉泉院那夜,玉镜湖紧张不已,既是初次又担心明月心发现她,虽然的确快活难言,却根本无暇尽情享受。此时此刻,在他们自己的家里,没有江湖是非,没有生si危险,蓝铮温柔的ai抚g起身t的反应心底的yu念,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对她说过的话。 管什么白天黑夜,管什么羞涩矜持,她喜欢蓝铮,喜欢他的一切。 唇舌嬉戏纠缠,蓝铮手上r0ur的力道渐渐加重,却很有分寸地不会让她疼到。玉镜湖也伸手去解蓝铮的衣衫系带,抚0他满是纹身的x膛,学着他抚0自己的样子,找到藏于纹身之间小小的褐ser珠,生涩地轻r0u几下,很快便觉到那粒柔软在掌心变得y挺起来。 蓝铮ai极了她这般模样,从眉心亲吻而下,解开中衣系带向外推开,露出碧se的抹x,遮住了耸立的yufeng,顶端却有小小一点凸起,那是在他手中绽放的蓓蕾。 星光烛火之下,他见过这绝美的景致,却都不及此刻活se生香。yan光透窗而入,绸帐过滤了耀眼的光,柔柔地洒在baeng的娇躯上,碧se如水在她身上流淌而过,露出樱se蓓蕾映着丰盈雪峰,在渐渐粗重的呼x1中轻轻起伏。 玉镜湖喘息sheny1n,手指进入蓝铮发间,吃不消这种刺激想将他推开,临了却又不舍,不自觉地挺起x脯迎合,她很舒服,又很难受,唯有紧紧搂住怀中这个人,才能让自己有踏实的感觉。 “唔……”密径深处的酸痒稍稍有所缓解,玉镜湖清晰地感觉到蓝铮的手指如何在自己t内作乱,ch0uchaa按压,初时轻缓,渐渐加重,快感连连迸开,g得春水绵绵涌动。 “不碰这儿,怎么让你快活?”蓝铮坏笑,手指紧紧按住花蒂摩挲挑拨。 短暂的失神后,玉镜湖大口大口地喘息,眼底水雾迷蒙,看着蓝铮凑上来,吻了吻她的唇,她听到他的声音沉重而急促,“玉儿,我来了。”她任他摆弄翻身,青丝被分向两边,绵绵的吻印在背上,坚y的热铁抵住她的t,缓慢而不容迟疑地拓入huaj1n。 “玉儿,你夹得我舒服si了。”蓝铮满足地y哦,r0u着雪白的t瓣开始冲击,享受huaj1nsh热紧致包裹的抚慰,舒爽得让他恨不得夜夜都埋在其中入眠,深深浅浅进进出出,丰沛的iye在他的顶弄间飞溅滴落,在身下洇散成片。 “唔……不……羞,羞si人了……”玉镜湖将脸埋进枕头,喉咙里的媚y忍得十分辛苦。 huaj1n饱胀舒爽,十分欢畅,蓝铮突然停下,她便从浪尖掉落,q1ngyu燃烧之下,身tb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不觉微微翘起t凑向蓝铮。 “啊!”快感突然袭来,玉镜湖脱口惊叫,水蒙蒙的眸子蓦然睁大了一圈,huaj1n收缩ch0u搐,本能越过理智,娇媚的sheny1n自口中宣泄而出:“啊……啊……我……你……慢……些……” “你……你胡……说……”抗议的话语在冲击中破碎不成语调。,身下春水喷薄,绵绵不尽。 这是因他绽放、只有他一人得见的美丽。 蓝铮俯身吻住她的脊背,奋力挺动,终于冲上顶峰,肿胀到极致的yu根急忙撤出,一gu浓白洒在玉镜湖腿间。 公子羽明月心最近一段时间都不在醉月居,蓝铮也不必回巴蜀,他决定留在开封陪玉镜湖过中秋节。玉镜湖离开巴蜀之前和顾远黛有约,今次中秋节,她们在开封会合。 第一封信写给师尊,又是一个不能回师门庆祝的团圆佳节,写信给师尊报平安还是必要的,玉镜湖简单写了些她这大半年的江湖经历,明月心公子羽燕南飞的事情也略提了提,最后想了想,加上一段话:“师尊,昔年徒儿曾言,即使婚配也不愿离开天香谷,姐妹们都说我异想天开。如今徒儿心有两情相悦之人,不以嫁娶终身为念,他非中原人士,出身云滇五仙教,名唤蓝铮。江湖路远,无论徒儿去往哪里,始终以天香为家,师尊养育之恩、姐妹情谊铭感于心,徒儿在开封遥祝师尊中秋安好。” 他想起了谢晓棠。 没有婚姻盟约,恋人之间唯一的维系便是感情,两情相悦便在一起,没了感情便一别两宽各自安好。nv人生不生孩子都自己决定,孩子是母亲血脉的延续和父亲的盛情,每个孩子都随母亲生活在一起,当然随母姓,端木少陵大概是第一个跟五仙教nv子抢孩子的男人吧。 谢晓棠第一次听到蓝铮说这些的时候,是根本无法理解的,他甚至在她脸上看到除了震惊之外的鄙夷之se。那时候他还小,不懂她为什么会露出那种表情,当他读了中原的书方才明白,中原是个讲究三从四德的地方,除非男子入赘,否则所有的孩子都随父姓。nv子和离守寡再婚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但这类nv人多多少少都会被世人瞧不起,更别提五仙教nv子不嫁无婚还能生儿育nv,这要是在中原,哪家姑娘未嫁生子,是家族的耻辱,要被唾骂处si的,连带父母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端木少陵气得眉毛发抖,蓝铮却也不明白,她不是吴越国丞相之nv吗?名门之后,中原讲究士农工商,她的身份地位都b商贾端木家高,她生的小胖子端木金,却也不能跟她姓呢? 这是谢晓棠第一次知道,nv人还可以不要男人,蓝玉蜓不是被抛弃,她不屑于跟一群nv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 她很喜欢听蓝铮讲八荒武林的事情。 蓝铮发现,谢晓棠听他讲故事的时候,眼睛是会发光的,故事讲完,光彩也消失了。 “真想去罗藏山看一看啊,下辈子能托生在那里就好了。钰儿,你代替我在那好好地活着。” 但她真的活成了棠姨向往的样子,学到了安身立命自保的本事,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棠姨终其一生都渴求不到的自由。不知道是不是棠姨潜移默化的缘故,玉镜湖的想法和五仙教的观念几乎如出一辙。 玉镜湖的第二封信,给远在唐门的唐晚雪。 第三封信,写给顾远黛。 很快又到了一年中元节,家家户户烧纸祭祖,晚上于护龙河畔放灯追思已逝亲人,玉镜湖想去为慕情和江婉儿放一盏灯。 七月十五的夜,厚厚的云层挡住了明月清光,开封护龙河点点灯光连成一片,河灯随波逐流。河水平时流入h河,今夜中元,河水幽冷,流向远方融入漆黑的夜,仿佛流向了幽冥h泉。 蓝玉蜓、谢晓棠、端木少陵和孔雀。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名字的刹那,心头突然涌出一缕莫名的悲哀,她仔细去想时,那突如其来的伤感已经消失不见,就像是掠过身边的风,吹过去就散了。 蓝铮骤然僵住,手里的笔险些拿捏不稳,目光钉在她脸上,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神se一如既往,仅仅是好奇罢了。听不出任何异样。 “是的,非常重要。”蓝铮的脸se泛着苍白,视线落在玉镜湖脖子里挂着的玉海棠,玉石柔润的光泽像棠姨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地看着他。 质问他为什么抛下她的nv儿,质问他为什么明明知道玉镜湖是端木钰,还控制不住他的感q1ngyu望做下错事,质问他为什么吞了钰儿的嫁妆。 我没有保护好钰儿,你的仇我也没有报,我还ai上了你的nv儿、我的妹妹。 大约是鬼节g起了他对至亲的怀念吧,玉镜湖心疼地搂住蓝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想了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父母过世已经十几年,悲恸在光y流逝中也平复得差不多了,一时怀念,也就是一时,第二天他仍是那个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蓝铮。 “如果什么?”玉镜湖好奇追问。 轻微的疼痛交织着快意骤然侵袭,玉镜湖脱口惊呼,又听一声轻响,刚买没几天的裙子被蓝铮撕了。 “那你要理谁?嗯?”蓝铮翻身将玉镜湖压在身下,眼睛里浮起妖冶的红,凝视着她。四目相对,玉镜湖却是一愣,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什么?疯狂、痴缠、愧疚,飞旋在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令人眩晕得害怕。 这不是平日那个温柔小意的蓝铮,玉镜湖担心他受了什么刺激,想起身为他诊脉,手撑在他x膛轻轻一推,“蓝师兄,你怎么了?” 她叫他蓝师兄,是了,他是她师兄,才不是哥哥! 快意夹杂着疼痛在x前迅速涌开,玉镜湖痛呼出声,心里惊慌骇然,蓝铮从前都一直十分顾念她的感受,细心温存,此刻却陌生得让她害怕,他到底怎么了?她一只手被蓝铮紧紧攥着压住无法动弹,只能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推着在自己x前发疯的头颅,提高声音叫道:“蓝师兄你醒醒!” 你咬我,我就拧你! 对上那双净澈的眼眸,蓝铮彻底清醒过来,他刚才到底在g什么?! 蓝铮的双眼还是很红,方才激烈的情绪已经消散,变得空洞茫然,玉镜湖更加担忧,皱眉道:“蓝师兄,你没事吧?” 他在害怕,在逃避,想不管不顾地拉着她一起沉沦,越害怕失去就越想抓紧,不顾一切的放纵却伤到了她。 “你有心事,能告诉我吗?我帮你分担。” “玉儿,对不起。”蓝铮喉头发紧,伸手拥她入怀,心里有个声音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玉镜湖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却把她的x脯弄得青紫交加,隐隐作痛,刚买的衣裳四分五裂。蓝铮既然没事,是时候跟他算账了,她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你以前不是还跟我说,我哪天不喜欢你了,随时都可以走的嘛。” “所以你对我好一点,好好表现,让我一直都喜欢你,不就行了。”玉镜湖戳了戳蓝铮的心口,气鼓鼓地道:“你把我衣裳撕了,就说怎么赔吧!”她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好不容易买到了天衣阁里一件她喜欢已久的衣裳,才穿不到三天就被蓝铮撕成布条,好气! 玉镜湖越想越气,好想揍蓝铮一顿! 耳垂是她的敏感点,舌尖轻轻一t1an就有电流窜袭,腿心发颤,轻柔的抚0g起阵阵su痒,润物细无声地平息了心头火气,玉镜湖鼻翼轻哼,抬眼看到蓝铮笑得不怀好意,立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好哇,衣服还没赔呢就又想撕了,一把拨开他的手,坐直身子盯着他,y恻恻一笑,磨着后槽牙:“蓝师兄,你是不是又想撕我衣服了?” 破裂的衣裳挂在玉镜湖的臂弯里,该遮的地方一点都没遮住,玲珑曼妙的t0ngt在蓝铮眼前一览无遗,蓝铮却衣冠楚楚,眼里泛着yanse,在她全身各处流连。一瞬间她无端端有一种感觉,蓝铮是大尾巴狼,她就是被叼进狼窝的兔子。玉镜湖睨了蓝铮一眼,两手抓住他xk0uj叠的衣襟用力扯开,露出布满纹身的x膛,眼前这画面让她不禁一愣,旋即脸颊飞红。 玉镜湖心中居然有一丝小小的得意,她忽然明白蓝铮为什么想撕她的衣服了,确实……有点刺激。 蓝铮立即hanzhu了红yanyan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声音,舌尖在柔软的唇瓣上t1an抵,细细描绘着它的形状,摩挲x1shun,再轻轻撬开,从缝隙里溜进去,g着她的舌头打转绕圈,在狭小的空间里共舞缠绵。 蓝铮竭力忍耐,克制着b0发的yuwang,全身肌r0u节节紧绷,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非常想纵情出入她美妙的身t,但在这之前,他要先让她好好地享受他带给她的所有快乐。 终于放开了快被他吻肿的樱唇,娇媚的喘息飘荡在耳侧,蓝铮喜欢听她动情的sheny1n,一手扶起玉镜湖的腰,看到suxi0ng上的青紫痕迹,眼底灼热褪去,懊悔心疼地搂紧了腰肢,用嘴唇轻轻熨了熨那抹紫印,抬头问她:“疼吗?” “我错了,以后都不会了。”他不能失控,他必须清醒,他要让她从身t到心都离不开自己,她随时都可以走,又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 玉镜湖星眸半眯,动情的红cha0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小腹处紧紧贴着一根y邦邦的东西,轻轻跳动,她能感觉到蓝铮浑身紧绷,忍得很是艰难,在这种事情上她渐渐地没有最初那样局促害羞,他让她欢畅,她也想有所回报,垂手拂过蓝铮的臂膀,0着腰腹紧实的肌r0u探入k腰。 玉镜湖心头悸动,再度抱住了蓝铮的头,任由他埋在自己雪白的峰峦里t1an吻x1shun。蓝铮一手继续在花xcha弄,又加了一指进去兴风作浪,另一只手划过蔓蔓芳草地,拨开满是露水的花瓣,抚上顶端的娇neng花蒂,轻拢慢捻,挑弄r0un1e。 手指在幽谷间带起春雨飞溅,快感堆叠翻涌,玉镜湖不由抱紧了蓝铮,挺起x脯抓紧他的一缕头发,“蓝师兄……蓝师兄……唔……啊……” 蓝铮一忍再忍,手口抚慰,很快将她送上顶峰。玉镜湖失声尖叫:“啊——”,娇躯刹那紧紧绷住,片刻后瘫软下来,依偎在蓝铮怀中jiao吁吁,化成了一朵软绵绵的云。 室内烛火摇曳,旖旎生春,蓝铮抱紧了怀里软绵绵的云朵,将这朵云慢慢地塑起来,他专注而满足地看着她沉浸在余韵之中的模样,粉neng的脸颊yan若桃花,眼里汪了一泓水,迷蒙陶醉,娇媚慵懒,既风情又可ai,他大手在她后背滑下,轻轻将她两条软趴趴的腿顺过来,让她彻底坐在自己怀里。 玉镜湖脸se犹红,合着眼轻轻软软地哼了一声:“嗯……” 蓝铮分开盈满雨水的花瓣,带着她的手握着坚y的热铁抵在入口,一点点拓入sh热的huaj1n,突然挺动腰杆,同时搂住坐在自己腿上的圆t用力一收,尽根没入,下腹紧紧贴合在一起。 “唔……”玉镜湖绷直了身子,情不自禁抱紧蓝铮的脖子,一声软媚低y溢出檀口:“蓝师兄……” 浊重的呼x1声交织着迷离的sheny1n,伴随着床榻晃动的咯吱声盈满了整个房间,烛火昏h漫入罗帐,两具ch11u0的身 “不……不许说。”玉镜湖伸手捂住蓝铮的嘴,含羞带嗔瞪了他一眼,全身情cha0弥漫,t内酸麻湍急,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明明武功也不差,可一阵狂风骤雨的疾冲下来,她就跟不上蓝铮的速度了,只得用双腿紧紧缠住他的腰,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g起幽径深处溪水弥漫,她迷迷糊糊地想,这狐狸jg的腰可真好啊。 蓝铮挺腰捣弄,同时托着她的t向自己冲击,仿佛永远不知疲倦,次次夯实深入,搅起水声潺潺,两人身下床褥sh漉漉一片。 蓝铮自是有所感觉,仍旧在huaj1n里不停冲撞,不够,这怎么够呢,他要让她更快活,双手搂紧雪t激烈冲刺。 “啊……”身t意识一刹那仿佛都不是自己的,失控的快感几近溺水一般,玉镜湖sisi抱住蓝铮的脖子失声呼唤,眼前茫茫一片,肩膀一ch0u一ch0u,眼里泪花簌簌,顺着脸颊落在蓝铮背上,混着他背心渗出的汗珠缓缓滑下。 极致的快乐过后神思回魂,玉镜湖听到蓝铮的话,脸颊cha0红未退又添yanse,没有底气地反驳:“你才爽哭了!” “走着瞧。”蓝铮眉毛一挑,眼底浮起几分邪气的笑,玉镜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又行动起来,将将平息的酸痒su麻又丝丝缕缕地danyan开来。 偏生蓝铮还不消停,看到她柳眉一皱,闭眼咬唇难为情,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挺腰前冲,火上浇油笑道:“我的玉儿不想做水仙吗?那做水妖也可以,我的小妖jg。” “甘之如饴。”蓝铮低头轻笑,鼻尖蹭了蹭玉镜湖微微发红的小鼻头,又添了一把火:“玉儿水中si,做鬼也风流。” 屋外突然风声大作,门哐当一声被吹开,冷风倒卷而入,烛火摇曳挣扎几下便兀自熄灭,帷帐猎猎翻飞,床上的人只微微停了一瞬,又继续缠绵欢好纵情进出,屋外风雨yu来,此间亦是狂风暴雨,冲得玉镜湖飘荡无着,神魂飞驰忘情sheny1n。 蓝铮抓住试图推开他的手摁在枕侧,埋首于峰峦间品尝t1an吻,下身飞快地捣弄,“放心,不会有人过来。”老宅的下人都乖得很,人也不多,他一早交代过,此时绝对不会有人过来。 “荷花池那会不见你害羞,怎么在自己家里还羞起来了?”蓝铮在玉镜湖的下巴上轻轻一咬,眼尾g起一丝浅笑。 “我错了,这就去关门。”蓝铮立即服软赔笑,伸手扶起玉镜湖又坐起来,“抱紧我。” “你g嘛啊?快放我……呃……唔……”未说完的话语在蓝铮故意一个顶弄下没了下文,玉镜湖身子一软,乖顺地依偎在他怀中。 她本意是指让蓝铮快点去关门,他却故意会错意,坏笑道:“如你所愿。”托着她t0ngbu的双手骤然发力,抬着她忽上忽下,sh热的ixue紧紧包裹住粗壮的男根大起大落,快感迸发,玉镜湖不住地jiao:“蓝师兄你太坏了!” 关上房门,蓝铮没有再回榻上,抱着玉镜湖继续行走ch0u动,停在桌前,将她放在桌沿坐下,吻了吻颤抖起伏的雪白峰峦,捞起她两条腿搭在自己臂弯里,温柔而强y地挺身冲击,身t相撞水声再起,声声媚叫语不成调,融入了漫漫长夜的风雨声中。 背后轻微的疼痛助长情cha0,蓝铮眼底一沉,挺腰急冲,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坚挺的yuwang在一圈圈绞紧的水润huaj1n里ch0u送不歇。 蓝铮突然摁住她的后脖颈,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身t却在刹那的紧绷后急速撤离,微热的白ye洒在了她的腿上。身边,手里的绸布蘸了水,清理她身上的欢好痕迹,从眼神到动作皆是一般温柔呵护,珍视无b。 蓝铮曾说过,将来若她不喜欢他了,随时可以离开,那同样,他若不ai她了,她也没有si皮赖脸捆着他的权利。从前她只想过蓝铮会担心自己离开他,却从未考虑到这一层,她未能免俗,一样有所惧怕。 那不如且顾当下,两情相悦逍遥自在,未来的事,何必去想那么多。 “累了吗?”蓝铮问。 蓝铮笑了,眸子里平息不久的星火倏忽燃烧,“刚好,我也不累。” 雨下了一夜。 蓝铮揣着银子进了天衣阁,指明要玉镜湖要求的那款衣裳,天衣阁招待给的回答是,售罄且售完无补。 苏夜来含笑道:“当然可以,只不过这款衣裳的料子b较特殊,明璃纱已经被人订购一空,星沙绸也没了,最快也要一个月以后,供货商才能把料子送来,排工期做配饰刺绣,得再等一个月。公子若真心想要这款衣裳,可以先付定金。” 那晚他使出浑身解数,翻云覆雨两相欢,及至jg疲力尽,已是大雨初歇,天降破晓之际。玉镜湖又困又累,软在蓝铮怀里不想动。蓝铮抱着她去洗了澡,换了床褥相拥入眠,睡到下午才起床吃饭。 折腾了一晚上,蓝铮的花样层出不穷,玉镜湖整个人都在风口浪尖来回飞转,云里雨里走了几遭,心思缥缈间便暂时将这事搁置了,睡了一天养好jg神,是时候跟蓝铮算账了。 玉镜湖作势又踹,蓝铮刚挨着床沿又蹭的一下闪开,暗道不好,立即换了一副表情,眨巴眼睛看着她,极度纯良无辜,可怜兮兮。 蓝铮点头如捣蒜:“你要什么我就买什么!” “啊……”蓝铮脸上的表情瞬间垮掉,g笑道:“现在天衣阁都关门了,明儿天一亮我就去。” “玉儿,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蓝铮蹲在床边求饶认错,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差两包眼泪,仿佛一出这门他就无家可归似的。 “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蓝铮作垂si挣扎。 “其他地方冷冰冰的,我不去。”蓝铮继续装可怜,“我要是冻si了怎么办?” 蓝铮灰溜溜地去打地铺,玉镜湖是真的生气了,不是在对他使小x子,他厚着脸皮才留下,再爬床上去撩拨只怕真的要被赶出去,睡地上总b去其他房间独守空房的好。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呼x1平缓,蓝铮抓耳挠腮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蓝铮出了门,玉镜湖也不在宅子里闲着,今天是她和京城名医杭大夫约好的日子,她带上礼物上门拜访。 玉镜湖留到午后才从杭家出来,从此处回家要经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她沿路买了些零嘴吃食,看到路边小巷子里有流浪猫狗就喂一些,今天发现她常喂食的猫还带了四只小猫,在她脚下喵喵轻唤。 玉镜湖顺着一只小狸花猫的脊背轻轻抚0,自言自语:“可惜我天南海北到处跑,不能给你们一个安稳的家,蓝师兄那宅子虽好,我到底也算不上主人,不能把你们带回去,只能给你们喂点吃了。” 玉镜湖闪电般抓住那只碰到自己肩膀的咸猪手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地上,调戏的话还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惨叫。玉镜湖见那人年岁不算年轻,一身绫罗富贵yan俗,不知是哪家纨绔子弟,柳眉倒竖怒叱道:“光天化日当街调戏nv人,谁给你的狗胆!” 玉镜湖皱起了眉头,这端木诚还是蓝铮的亲戚?算了吧,蓝铮姓蓝,他可未必想跟端木家有什么牵扯,冷笑道:“我天香弟子岂可任人轻侮,岂会怕了区区一个端木家!” 端木诚这一跤摔得狠 一众仆役面面相觑,纷纷去追自家主子。 直觉告诉她应该问个清楚,玉镜湖施展轻功沿着端木诚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玉镜湖在城外追上了端木诚。 yan光在玉镜湖身后投下一溜y影,端木诚看到了影子,脸上渐渐恢复了血se,说话也利索了:“你不是鬼?” “那就好。”端木诚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赔笑求饶:“少侠饶命啊,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遭吧。” 端木诚怕鬼不怕人,皮笑r0u不笑地回道:“这……这是我端木家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我见着少侠就跑,也就是因为您和谢姨娘长得有点像,我认错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长相相似之人有很多,是在下太大惊小怪了,少侠千万别往心里去。” 玉镜湖心里笼着一团迷雾挥之不去,无端端有些憋闷,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也暂时不想回去,就在城外小路信步而走,不觉时间流逝。 那些男人衣着与端木诚的仆役一样,又在欺负良家妇nv,而那个被他们围攻的nv子一身月白se衣裙仿若流云,手中伞剑飞旋,顷刻之间将他们打得跪地求饶。 白云轩为了公子羽叛出师门,投靠青龙会,如今还是五龙首,天香谷以其为耻。虽然白云轩对天香心存旧情,但玉镜湖并不想见她,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缕清魅的声音:“这些年仙子身边,也有不少少年俊彦。怎么,没个看得上眼的么?” 若是以往,看到这难得一见的美景,玉镜湖定然去拉着蓝铮去作画,将这番景象留于画卷之上,此时此刻她却满腹心事,一个人忧心忡忡地往回走,根本没有留意到天空大片的火烧云。 因为薛无泪本该是一个si人。 薛无泪已经si了,为何突然出现在开封?还有他的嗓音,从前十分粗犷刺耳,此刻竟然变得风流儒雅,十分悦耳动听,若非亲眼看到他满身肥r0u猪头大耳的模样,只听声音,分明像是一位潇洒翩然的世家公子。 玉镜湖听到薛无泪说燕南飞这三个字的时候差点气息不稳暴露踪迹,再听薛无泪道:“他无视上令,可取大悲赋而不取。他日若冒充公子羽之事传出,足以令青龙生变,难以遏制。先生以为,如此弃子,不可再留。” 可玉镜湖怎么也想不明白,白云轩为什么就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薛无泪。薛无泪许诺给她的好处,居然是将来陪她隐居,这算什么?拿他当交易的筹码送给白云轩?白云轩好歹有“仙子”之称,怎会看得上这个大胖子?等等,不对,玉镜湖想起薛无泪之前所言,说白云轩见过他的真面目,风姿不亚于公子羽,那么,他现在这副模样定是易容改装过的。 玉镜湖无论如何也听不出来薛无泪这句话对白云轩有多少真情,能用来做交易的感情,还能算是感情吗?可白云轩为什么就这么轻易信了他? 蓝铮静静地看着她,十七岁的少nv被江湖风雨吹打了大半年年,江湖经验增长了不少,在有些事情上依然是一张白纸,因为她自己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世俗夫妻名分,所以她不懂白云轩的坚持和意难平,更加不能理解薛无泪的话为何能打动白云轩。 玉镜湖思索片刻,难以置信地道:“难道是名分?” “薛无泪也算是雪中送炭,难怪她答应了。”玉镜湖恍然大悟,不屑地嗤笑一声,“白云轩也是没骨气,活了几十年就这点追求,就为了有没有男人要她,nv人又不是个物件,g嘛执着有没有男人要的。她当年要是没跟公子羽走,再过几年都能当我们天香的掌门了。” 玉镜湖吐槽完白云轩,又担心地道:“蓝师兄,你说,如果白云轩杀燕大哥,她会什么时候出手?” “你说得对,单打独斗,白云轩未必是燕大哥的对手,她要杀人,就要找机会出其不备。”唇角g起一丝得意的笑意,玉镜湖微一挑眉,“她做梦也没想到被我听见了,阿黛说中秋节她来开封等燕大哥,到时候我再告诉他们,早做防备。”怎么一回事吗?” 玉镜湖心头一凛,“我在血衣楼听冶儿说过这句话,难道这世上真有起si回生的功法?” 玉镜湖托着腮,“原来如此,人si如灯灭,怎么还能复活呢,这世上又没有神仙。”她忽然眼前一亮,“蓝师兄,你在青龙会有没有练过这门功法?” “也对,这功法除了用来金蝉脱壳,好像也没别的用处了。”玉镜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她好好地喂个猫,端木家的纨绔子弟竟当街调戏她,“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个叫端木诚的人,还想非礼我,被我教训了一顿。可是他看到我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p滚尿流,叫我‘谢姨娘’,他说我跟这个谢姨娘长得很像。蓝师兄,你从前在端木家认识这个谢姨娘吗?跟我像吗?” 蓝铮若无其事地回道:“端木诚是端木家的旁族,我跟他没有来往,不清楚他家的事情,可能他认错了人吧。”他的确和端木诚没见过几面,端木诚来端木少陵家里也很少见谢晓棠。谢晓棠去世都十一年了,端木诚怎么一见到玉镜湖就认出了她还吓成那样?这非常不合常理。 谢晓棠的si,端木金母子是元凶,端木诚定然参与其中,亦是凶手之一,他亲眼看到谢晓棠惨si的模样,所以他见到玉镜湖时以为谢晓棠的鬼魂来找他复仇,才会吓成那样。 在部署完成之前,不能有任何差错。 暂时不能杀端木金,还不动不了一个端木诚么? 晚上蓝铮还是打地铺,他买不到玉镜湖指定的衣裳,另买的十套衣裳她只看了一眼就不管了,“买这么多g嘛?没我要的那件,你就继续睡地上吧。” 那件被蓝铮ch0u风撕掉的衣裳,是她凭借自己能力赚来的钱买到的,她去天衣阁开开心心地挑选最喜欢的衣裳,作为东奔西跑大半年给自己的奖赏,对她而言意义重大。蓝铮买的这些是为了赔罪,为了讨她的欢心,好让她结束对他的禁制。 七月十七的月亮仍然圆似银盘,如水月光透过窗纱洒入房间,朦朦胧胧如烟如雾。蓝铮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陈年往事如鲠在喉,一闭眼就看到棠姨站在他面前,将怀中熟睡的小nv孩交给他,倏尔化作乱葬坑里面目全非的惨状。 玉镜湖也醒了,她看到蓝铮轻手轻脚走出去,现在三更半夜他出去作甚?梦游了?她不放心,就跟了上去。 玉镜湖看到蓝铮的背影消失在竹影深处,加快脚步追上去,拐了个弯却不见蓝铮的踪迹,周围假山嶙峋,在夜se里依稀有些狰狞。 玉镜湖一愣,该走那条路回去?她居然迷路了,这一怔之间,手腕突然被抓住,猝不及防地被牵引着一个转身,她被压在了假山的石壁上。 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微微上扬的唇角g起一缕浅笑,七分暧昧三分邪气,另一只手撑在她头顶的山壁上,蓝铮倾身靠近,凝视着玉镜湖的眼睛,轻声笑道:“你在找我。”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困不困?”蓝铮伸手掠过玉镜湖额前被夜风吹乱的头发顺至耳后,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蓝铮搂着着玉镜湖飞身跃上了房顶,夜空万里无云,明月清辉映照万里山河,照着这处安静的宅院,和屋顶两个长夜无眠的人。 蓝铮搂紧了怀里的人,思绪飘回了十二年前,那时候他教了她很多东西,晚上带她坐在屋顶,在月光里教她认天上那些星星的名字。 他用欺瞒和谎言交换了一场美梦,梦醒之后,该当如何? 玉镜湖没有应答,她靠在蓝铮怀里睡着了。 蓝铮收到文秀山的飞鸽传书前往襄州,已离开二十余天,临行前答应玉镜湖,会赶回来陪她过中秋节。 玉镜湖白天根本没有时间留给蓝铮,只觉得偌大的宅院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许多。夜深人静,灯影茕茕,身边枕畔没了那个温暖的怀抱,玉镜湖才发觉秋天真的来了,有些冷。,却远不如这次明显强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真的不是古人夸大其词。 重逢相伴短短十日,她就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一别之后,才知相思难解。 八月十四,顾远黛抵达开封,按信中所示找到开封城东玉镜湖的住处。 顾远黛沉y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就算我杀了白云轩,薛无泪还会有别的法子去杀燕大哥,百晓生是幕后主使,杀了他才是釜底ch0u薪。” “这个蓝师兄,就是去年在九华陪你一起来的那个人?”顾远黛还记得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长得倒是不错,那时候她就觉得他俩在一起挺般配,另一件事她也想通了,上次在太白,玉镜湖穿着一个男人的衣服回来,那布料质地不是当地山民能买得起的,肯定是蓝铮的衣服了。 玉镜湖道:“我们不成亲,五毒教没有嫁娶的习俗,我也不想离开天香谷嫁出去,所以我们就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挺好的。” “有了孩子,是nv孩就跟我回天香谷,若是男孩,天香不收男弟子,那就送去五毒教拜师学艺喽。”玉镜湖慎重考虑过这个问题,她是愿意和蓝铮生儿育nv的,却不是现在,公子羽明月心为祸江湖,青龙会之事还未解决,她哪有时间jg力去生养子nv,孩子的事情,等过了二十五岁再说吧。 顾远黛不再追问了,江湖儿nv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两情相悦便好,拜堂成亲什么的就没那么重要了。她的大师兄龙复兴和太白的独孤缥缈也是这样,他们的孩子独孤若虚不也好好地长大ren了?太白双秀名扬江湖,还有谁敢笑话独孤师兄不成? 玉镜湖收拾心情,和顾远黛采集桂花做月饼,她们远游在外彼此为伴,一起过节还是要庆祝一番的。 他答应过她要回来陪她过中秋节,现在天黑了,再过几个时辰中秋节就结束了,可能……蓝铮赶不回来了吧。玉镜湖并不恼恨蓝铮食言,更担心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帝京处处张灯结彩,烟火漫天,两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不经意间一个回眸,远处高楼之上,有一抹身影闯入了顾远黛的视线,只遥遥一眼,她便认出了他是谁。一瞬间呼x1凝滞,无处安放的心终于有了着落,顾远黛握紧了好朋友的手喜极而泣:“玉儿,我看到燕大哥了,他在那,他真的来了!” 玉镜湖反手握住了顾远黛微微发颤的手掌,“太好了!你快去见燕大哥吧,我回去准备一下,等你们回来一起吃月饼。” 看着好友远去的欢快背影,玉镜湖脸上笑容阑珊,燕大哥来了开封,那蓝铮呢?他若没回来,又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桂花树下,石桌之上,已摆了两盘月饼,酒壶一个,酒杯一双,不远处一架秋千轻轻晃动。玉镜湖见状一怔,心头浓云一扫而空,涌出汩汩欢喜,之前蓝铮说要给她做一架秋千,秋千还没做完他就收到信走了,现在秋千完工,一定是蓝铮回来了! 玉镜湖手里还拿着月饼酒壶,生怕撒了,一动也不敢动。蓝铮用舌尖轻轻松松地拨开了她的唇瓣,一缕清凉微辣的yet自他口中渡了过来,是桂花酒的味道,她将将咽下,随之而来的舌头探进来挑弄t1an抵,纠缠着她缠绵缱绻,难舍难分。 蓝铮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手,待玉镜湖放下手里的月饼酒壶,急不可待地将她捞进了怀里,紧紧贴着那软绵绵的身躯,目光灼灼道:“想我吗?” “你们出门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我刚回来一身汗臭,熏着你多不好,我先去沐浴更衣,顺便把秋千做好,你回来就可以玩了。”蓝铮双手向下一挪,直接将玉镜湖抱了起来,走过去坐在秋千踏板上,搂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喜欢吗?” 蓝铮凝视着那双星子般的眼睛,柔声笑道:“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我也很想你。”微一低头,再度hanzhu她的唇,品尝让他魂牵梦萦的柔软温暖,舌头长驱直入。她也热情地回应着他,唇瓣辗转厮磨,灵活的小舌g着他翻飞舞动,含着他的舌尖轻轻一x1。 玉镜湖浑身一颤,从蓝铮触碰到自己开始,就好像有千万蚂蚁在血脉骨髓里爬行,并不痛苦,却也很不好受,g起难以形容的酸痒,游走遍四肢百骸,甚至五脏六腑也被感染,心房发痒丹田酸麻,像有星火在t内飞溅,烧得肌肤一分分发烫,却无处可挠无法止痒,腿心里更是不受控制地ch0u搐收缩,溢出缕缕春水。她知道自己的yuwang被g了出来,但身t这种前所未有的反应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这情形,和话本里那些中了春药的人反应极其相似,唯一的差别就是她还清醒也不会si,可越清醒就越害怕,她到底是怎么了? 玉镜湖捧住蓝铮的头,结束这几乎让她窒息的吻,“蓝师兄,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药?” 蓝铮罢手,玉镜湖觉得t内异样的感觉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还更严重了,小腹t侧酸痒如旧,还时不时轻轻ch0u一下,她紧张地皱起了眉头,“那,那我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浑身内外又酸又痒,有些地方还在ch0u,像ch0u筋却又不疼。我,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有点怕。” 蓝铮双手从腰肢滑下,顺过她两条腿分在自己身后,一手搂紧纤腰,另一手从衣摆里伸了进去,自腰间一寸寸往上抚去,触手处肌肤滑neng,在手心里微微颤栗。 “呃……”玉镜湖咬紧下唇,溢出一缕低y,蓝铮微热的气息落在耳上,她大腿t侧便ch0u得越发厉害,当蓝铮的手掌触及肌肤,掌心的温度似乎让她平复了一些难耐的感觉,但是其他地方的酸痒还是得不到缓解。蓝铮的手只在她腰间来回抚0,每每触及sur,她以为他将要向上包覆r0un1e,心里生出期待,但那指尖掌缘却总是触碰一下就离开了,惟因如此,便尤其渴望蓝铮抚0xr,她隐隐约约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蓝铮触碰的部位正是她酸痒最厉害的地方,玉镜湖忍不住“啊”了一声:“嗯……” 玉镜湖的呼x1变得更加急促了,那酸痒不在皮肤上,在皮r0u里面,蓝铮这么挠不仅无济于事,还火上浇油,她快要受不住了。 玉镜湖含羞带嗔地看了蓝铮一眼,他知道,他明明知道,却还来问她。 “你,你欺负我。”玉镜湖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委屈地看着蓝铮。 “我的傻玉儿。”舌尖挑拨着秀气的耳垂,蓝铮掌心摩挲着那早已挺立的小花蕾,向着脖颈t1an吻而去,“你没事,你就是想要我了。” 蓝铮很高兴,她如此地依赖他。 “我很开心,玉儿的心和身子都这么喜欢我。”蓝铮一手g起玉镜湖的裙子,剥了里绔伸手一探,还没碰到花瓣,先在腿根触到一手的sh滑露水,唇角微扬无声而笑,送了一根手指进去,娇neng的huaj1n又软又热,媚r0u层层绞紧,密密地裹住他,他深深浅浅地ch0u送着,g起更多的春露流溢。 “玉儿,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我等不了了,就在这好不好?别担心,不会有人看到的。”蓝铮的声音含了一丝沙哑,又加了一根手指在ixue里搅动,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另一只手握着玉镜湖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按住了自己早已挺立肿胀的yuwang,眸子里一片yu火翻腾,似乎随时将他们就此燃烧殆尽。 “好。”蓝铮大喜过望,飞快地解开k子,b0发的yuwang顺着丰沛的露水顶了进去,huaj1nsh滑紧致,温热柔软,绞裹得他无b舒爽。 异样的感觉顷刻散去,在蓝铮一次次的撞击下化作丝丝缕缕的快感,玉镜湖神魂飘荡,还牢牢记着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蓝铮忽然吻着她的腮道:“抱紧我。” 强烈的快感让玉镜湖的神思有点涣散,没有留意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蓝铮却有所感应,停了下来。 这是燕大哥的声音!玉镜湖大惊失se,吓得打了个激灵,差点咬破了下嘴唇,花x猛地一缩,绞得蓝铮闷哼一声。 玉镜湖背对着他们,整张脸埋进蓝铮的肩窝不敢抬起来,幸好他们的衣服整整齐齐,可燕大哥又如何看不出来他们在做什么?否则他刚才叫蓝铮名字的时候,又怎会是那种语气。 燕南飞和顾远黛一走,玉镜湖急得快要哭出来,捶打蓝铮的肩膀,“都怪你,让燕大哥和阿黛看到了,我明儿怎么还有脸见他们!” 玉镜湖挣扎着从蓝铮怀里下来,“我不管,我要回房间!”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一墙之隔,顾远黛脸红地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她也没想到一回来竟然撞见这种事,本来想问玉镜湖给燕南飞安排的客房在哪,现在她还怎么问? “阿黛,咱也抱回去。” “蓝铮这宅子我来过一次。” 花未凋,月未缺,一切都很好。 蓝铮没忍住,笑了一路。 蓝铮抱着她单脚推开房门,又一脚g门关住,走进屋把玉镜湖放在桌上坐下,见她面se犹红,栖身笑道:“燕南飞早就知道咱俩的事了,你应该也告诉过顾远黛了吧。” “那就罚我好好服侍少侠,将功折罪。”蓝铮g过凳子坐下,眸子里闪着火苗,低头隔衣吻在玉镜湖的x上,一点点向下轻啄,咬住x下衣衫系带轻轻拆解。 屋子里没有点灯,明亮的月光透窗而入,她垂眸看见蓝铮咬住系带偏头ch0u离,眼中火花似曾相识,烧得她全身血ye肌肤都似乎变得灼热起来。衣裙在蓝铮手底被推开滑落,如花瓣在身下散开,玲珑的身躯沐浴在月se之中,白玉般的腿压在暗红的桌上,传来微微的沁凉让她一阵颤栗。 ??????蓓蕾在口中绽放,蓝铮t1an弄x1shun着娇neng花朵,偶尔用牙齿叼住轻轻摩擦,另一边亦不曾冷落,大手覆上浑圆软玉r0un1e狎玩。 “呃……”喉头飘出sheny1n,玉镜湖双手无措地搭在蓝铮肩上,x上su麻麻,痒里泛着细微的疼,传至腿心幽谷,g动花瓣颤颤,春露悄然流溢。 “你不在我吃不下嘛。”玉镜湖居高临下俯视着蓝铮,月光照在他的脸庞上,给俊美的五官笼上似有若无的烟,朦朦胧胧中透出几分邪气,她玩心大起,伸手g住蓝铮的下巴,促狭地笑:“蓝师兄秀se可餐,就着你下饭我才有胃口。” “那我可要加把劲,好好喂饱你。”蓝铮按着玉镜湖的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吻上她腿心幽谷,舌尖t1an抵花瓣,轻轻拨开,探入桃源密径翻飞搅动。 软绵jia0y在耳边萦绕不绝,蓝铮喜欢听她发出这样的声音,一声声浓媚xia0hun,他竭力忍耐按住腹下熊熊yu火,温热的舌探寻花蒂,时轻时重时缓时慢地t1an抵拨弄着那小小的珍珠。 “呃……啊……蓝师兄……”泪花从眼角滚落,玉镜湖呜咽唤着蓝铮,双手在空中急切地抓着,她在浪涛里跌荡起伏,急需一个能让她感到安定的所在。 汹涌的快感将自己彻底淹没,玉镜湖不受控制地弓起身子,脚趾刹那紧绷,一声绵长婉转的y哦冲出檀口,桃花源涌出一波春水,将压在身下的裙子洇出大片水渍。 男nv情事,玉镜湖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并不知还有这诸多花样,既然男人会为nv人t1any,那么,nv人的嘴,也是可以容纳男根的吧。蓝铮为她做得毫不犹豫自然而然,让她舒服快活,他为她做过那么多,她也想为他做上一回。 “啊……”玉镜湖浑身一颤,huaj1n里的空虚感一扫而空,她抬腿缠上蓝铮腰身,看向他的眼神里却满是疑惑,他难道不喜欢她用嘴为他含吗? 玉镜湖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总不能一直让你为我……” 手指摩挲着红润樱唇,蓝铮笑得seyu十足,“我当然也想过你这张小嘴的滋味,但是要等你自己想才行。不是回报,不是妥协,是你心甘情愿。” “啊……”huaj1n深处酸麻骤起,玉镜湖嘤咛一声,伸手g住了蓝铮的脖子,她最喜欢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可以互相拥抱交缠,无论多狂风骤雨多么凶猛,只要看到他,她便觉安宁。 双唇相依,含吮t1an吻,彼此的气息味道纠缠,身下稍稍分开又紧紧贴合,激起水花飞溅,发出“啪啪”声响,软媚的y叫还未出口,便尽数被蓝铮吞下。 婉转jia0y于耳边回旋,丰沛的热浪尽数浇润r0 ???????蓝铮给玉镜湖清理g净,抱着她回到榻上,埋首于香软的峰峦里品尝rr0u,手上也没闲着,轻重不一地r0un1e软绵yufeng。 ????????刚刚ga0cha0不久过的huaj1n还很sh润,蓝铮扶着身下炙铁蹭了蹭娇neng的花瓣,轻轻一挤探入x口,骤然拧腰挺进。 ????????“我明天就要去巴蜀了。”蓝铮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掠地,激烈索取,眼里除了浓浓的q1ngyu,还有即将别离的不舍。 ??????“蓝师兄,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呢?”玉镜湖伏跪在榻上,雪白t0ngbu翘起,蓝铮跪在她身后r0u着tr0u纵情出入,听到这句话,他的动作慢了一瞬,旋即又重重地顶弄。 ????????“现在不是时候,等过几年你再长大一点再说。”蓝铮俯身贴住玉镜湖的后背,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抚0xr,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蝴蝶骨上。 ???????玉儿,我是不会让你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