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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山着实是黔驴技穷了，竟会觉得自己一直逃下去，就能把徐阳的灵力耗尽。
空间乱流肆虐的区域越来越大，能够让牧山躲闪的空间节点越来越少。
可肆虐的空间乱流对徐阳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空间节点被大肆破坏，导致部分空间开始坍塌，致使空间乱流出现在了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我也会被卷入空间乱流当中。”
徐阳身形一晃，出现在还算不远处还算稳定的空间附近。
现在都不需要他来撕裂空间了，大量崩塌的空间节点，已经超过了空间能自动恢复的范围。
牧山的情况同样不好过。
现在就算是徐阳停止了攻击，不稳定的空间结构也让他所在的空间节点开始了溃散。
等到这片空间完全崩塌时，不管是他还是徐阳，一个都逃不掉。
届时，分出胜负的方式，就要看他俩谁能在崩塌的空间下能坚持的时间更久了。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灵力深厚似海的徐阳，能坚持的时间肯定要比他久。
无论牧山怎么选，到了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多久了？”
牧山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恍惚，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这么狼狈是在多久以前了。
浓郁到了极点的黑雾在他身旁翻涌，逐渐包裹住了牧山全身。
凝固，硬化。
纯黑色的雾气铠甲覆盖全身。
一直躲闪的牧山终于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他离开了空间节点，身形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袭向徐阳。
牧山身上散发着舍我其谁的霸道气息，一身气势逐渐攀升到了巅峰。
一拳挥出，可让这天地倒转！
挟裹着大道真意的一拳如流星般落下。
青渊斩落在牧山身上，却仅仅只斩掉了牧山表面的一层黑雾铠甲。
数十根金色细线横在牧山身前，可即便是无往不利的金色细线，居然也没能挡住牧山的拳头。
被牧山拦腰砸断，崩碎于无形。
攻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盛几分。
徐阳微微惊讶，没想到牧山在和金色细线接触到的那一刻，就用接触了部分铠甲，让其重新化作一团黑雾。
与金色细线互相抵消，这才造成了金色细线一触即溃的错觉。
可这在徐阳眼中。
“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徐阳轻笑一声，眼眸在不知不觉间变幻了颜色。
十数道青渊斩瞬间命中牧山全身的薄弱处，将他黑雾所化的铠甲尽数斩碎，露出真容。
那身黑雾凝聚而成的铠甲，乃是他全身灵力所化。
如今被徐阳斩碎，体内就连一丝多余的灵力都压榨不出来，就连遁入空间节点暂避锋芒的力气都没有了。
唯一还能依靠的，就是这具肉身了。
牧山借助黑雾铠甲的掩护，成功接近徐阳。
徐阳身后是破碎的空间，以及紊乱的空间乱流。
只要这一拳落实，哪怕无法击败徐阳，也能将其打入空间乱流当中。
大乘期巅峰的体魄，就连虚空能量都抵挡不住，更别说更加狂暴的空间乱流了。
一旦落入其中，就是必死无疑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