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医生的眼睛里还闪烁着一线倔强，尽管手臂因为长时间的救援已经无力，但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虽然张川内心千百个不愿意接受，但现实无法扭转——光子，是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班长像疯了一样扑到光子身边，撕心裂肺地喊着。周围的战友都被这一幕深深触动。
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这样的高强度工作让张川的体力渐渐耗荆
旁边的小护士已经泣不成声，转过头不敢再看。光子的班长更是悲痛欲绝，需要人扶着才能站稳。
“许医生，这个道理您最清楚啊！您希望他变成植物人度过余生吗？”
“许医生，已经二十五分钟了！真的没希望了1
现场没有人说话，也没时间交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王胖子话音未落，刚提到“死”，班长猛地给了他一耳光。
王胖子浑身发抖，边抽泣边摇着头：“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班长在忙乱中一把抓住王胖子的衣襟，怒气冲冲地大吼：“王胖子，你给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不是你们俩串通好的戏码？快说1
不能死！
你一定得挺过来！
求你，快点醒来！
很快，卫生员赶来了，接替了张川的工作，继续给光子做心肺复苏，并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希望能激发光子的身体反应。
三十五分钟悄然流逝……
十分钟过去了……
她几乎是恳求。
张川看了一眼，急着完成自己的任务，就没再多管。
女护士双手捂脸，泪流满面，声音更加悲伤：“已经超过有效的抢救时间了，就算心跳恢复，他的大脑也会因为长时间缺氧而死亡。”
“光子！光子，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快醒醒！别吓我1
先是擦掉他脸上粘的泥土，保证呼吸顺畅，然后迅速解开他的衣服，开始做心肺复苏。
直到二十分钟过去，光子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体温也在慢慢下降。
“他才18岁啊！刚到连队就和我们一起抗洪，一个多小时前我还答应他，任务完了带他去吃烤鸭呢1
五分钟过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越来越多的战友围在光子周围，紧张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为他加油。
当他再次回来时，发现原来的地方只剩下那个倒下的士兵，整个人蜷缩着，脸埋在土里。
虽然是下午，但天色却暗得像夜晚。
“许医生，算了吧，真的不行了。”一个女护士带着哭腔劝说。 “不！还有希望！我一定能救活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家里还有爸妈等着他回家1
一个蜷缩在河堤边像是睡着了，另一个则扛着沙袋在一旁叫他。
许医生因体力过度消耗，双手因不停做心脏按压而颤抖不止。
“算了吧，留点力气，还有很多人需要你呢。”张川走到许大夫身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用沉甸甸的语气劝说道。
“我还可以，还能……”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