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革命?学弟与我?冰漾特别篇**※ 升上高中那年,为了回避家内不曾间断施予的沉重压力,以及闪避家族亲戚的谄媚纠结。不堪备受其扰多年的青年,按捺不住一再惹恼自己的根源,擅自填了所远在他区的学校,不管自家老爹怎麽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往他身上攀,然後鼻涕不忘在身上抹来抹去企图儿子打消念头,青年仍是无动於衷,决心能闪离家族多远就闪多远。 据说这是青年对他家族,除了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以及他家爸妈以外的评价。 出身不凡、学业不凡、长相也不凡,人高有才又有势,近乎什麽都接近於完美的他就独独缺乏脾气不太好,易怒的火爆个x宛如一根火柴丢在汽油箱里头说爆就爆,脸上也不曾有过好脸se,不是冷若冰霜就是修罗恶鬼,ga0得同校的nv孩们虽然ai慕但也怕得不敢靠近。 然後国中毕业这一年,他便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家,来到不熟悉的新环境。 冰炎依稀记得他与对方的初次认识,那个看似不起眼却日後影响他很大的男孩子。 不像情节中常提及的轰轰烈烈还是令人永生难忘的相遇回忆。他们的认识就像落叶漂浮於水平面上,平平淡淡,连点痕迹近乎没有,但却又因为太过於平静而不是那麽容易忘记。 当时的他还不住於现在的公寓,褚冥漾亦是,两个人就像没有交集点的普通学长学弟,两条单行道,两个单纯仅是住宿同个屋檐下不熟识的陌生邻居。 那时後褚冥漾还是个刚升国三准备努力拼学测的少年,弱不禁风又粗枝大叶,好说话但x情太过於柔弱和善,害得衰神缠身的自己容易被受欺负,有时还常使探房巡视的房东太太不免担心,甚至几度抓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褚冥漾炖补身子。 很近,但又给人距离。 只不过被冠上可ai小动物头衔的人,永远不会指冰炎…… 有次他基於礼貌,冰炎难得友好的向对方问候,而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搔搔脸,回了声:「嗯,对。」结束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更不久之後,冰炎莫名地发觉向来讨厌与人交集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与褚冥漾交谈,有时还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多了个弟弟看待,偶尔恰巧在共用的客厅看到对方为课业烦恼时,好心地助对方一把。 不知为何冰炎对褚冥漾有时表现出的举动感到有趣,更进一步想还觉得挺可ai。 直到有天他发觉对方的笑容逐渐浮现一抹又一抹的苦味,冰炎才赫然惊觉到褚冥漾有时後并不同於表面上笑容坚强,过了半学期准备放寒假,他终於明白褚冥漾那张充满悲伤情愫的脸是怎麽回事。 这栋楼房的住户,住着不只有他和褚冥漾,在他斜对面的房间也就是褚冥漾隔壁也住了个邻居。 但行为上依冰炎的几次碰触,他认真觉得这位据说是褚冥漾同学的人并非什麽好家伙。 不过或许因为刚住进来才几个月,再加上冰炎个人很少有晚出晚归的缘故,大多半时间他其实并不在这屋子里,就算有也几乎待在话说是房东太太特别为自己装潢,还不需要和邻居抢浴室、抢冰箱、争电视机,隔音设备又超赞的大房间,也就这样好几次成功地避开房间外头的闲杂人等。 纵然会去在意别人家事并非他的作风。 漫漫长夜,日出又日落。 那天他和平时差不多,只是因为放寒假所以稍微待在图书馆晚一点,当他回到住宿的屋子时已经晚间十点左右。 「拜托可以麻烦你还我吗?」 「喂喂~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吧,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需要还些什麽!」熟悉的中二声接着传进冰炎耳里,他听出那是住在斜对面的邻居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哀求的柔弱嗓音也随後而来。 冰炎顿时听清楚那抹清淡带着哭腔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住嘴!既然在你房间,身为朋友的我当然有使用权。」中二的声音听来蛮横,大约四、五人共同发出的讪笑也刺耳的响开。 调侃的字句,字字像携带锐利的针刺,就算不是当事人,听在旁人耳里也不 这些家伙……,冰炎不自觉眯起红se眸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寒冰降了几度,他不晓得里头的人到底对褚冥样如何,但从他们谈话听来肯定不善。 「可是──」 但飞扬跋扈的叫嚣,仍覆盖了那微弱的话语。 冰炎没再听见褚冥漾针对里头霸占他房间人的抗议。 「褚?」 在他眼里,原本看来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已酝酿不小的水气,几乎使那双眸子少了该有的活力se泽,瞬间令冰炎有种心脏差点要停掉半拍的错觉。 那个表情就像是在痛哭。 最後真正哭了。 歉意的语,虚弱的就像空气。 过没几日,褚冥漾身上类似的事件持续上演。 「为什麽要如此放纵那些乾脆去sisi算了的浑球!」 没办法……因为是朋友。 他还记得对方是用怎样的憔悴面容对自己说。 ──如果真的是朋友,为什麽他们要一再如此伤害你! ──那些人不值得褚冥漾对他们好。 到後面,他莫名地燃起一把名叫忌妒的炎火。 冰炎忘了自己从何开始不同於以往,返回住屋处就锁在房里。 慢慢的,一步步接近褚冥漾。 或许这般的举动无法给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好看,但至少他还能以“邻居”的身分、“朋友”的身分阻止那帮人的行为,替褚冥漾减少一点伤害。 不知不觉,冰炎越来越ga0不懂自己。 再或者,见对方又遭到那帮人打压赶出卧室,然後一个人孤孤单单收拾那些家伙所留下的杂物时,他会停下脚步不吭声的陪在褚冥漾身旁,静静地适时给予帮助,甚至处理告段落,还会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气势,拎着瘦小的褚冥漾毫不犹豫扔至自己舒适的床上,威胁对方好好睡觉。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转眼间,时光匆匆。 冰炎准备升上高中二年级,而褚冥漾则更加把劲的努力学习。 「那个……抱歉打扰了,可以请问你一些问题吗?」 他记得那张羞涩的脸,看上去很蠢却又呆得很可ai,手上还抱了叠看似可以拿来当武器砸人的参考书,满是尴尬的等待自己开口。 想当然不可能拒绝对方请求的冰炎,二话不说便敞开大门给人进去。 「你确定你要报育幼科?」不知帮对方复习第几回英文,在一次检查考卷并和对方聊起来的冰炎,露出难得的讶异。 虽然基本上他对育幼科并没什麽意见,尤其是他所就读的这间。 但话虽如此,冰炎仍然觉得会把他们学校育幼科当成第一志愿的男生真的很神奇。 过了半晌,柔和的声音带着不好意思的味道,有些难为情的传进冰炎耳里:「从以前……就对这科挺有兴趣的。」褚冥漾慌张的摀住脸,但烧红的耳根仍无法掩饰主人的害臊。 有些玩弄意味的拿起笔戳了戳羞到快把自己缩成一团球的褚冥漾,不忘拉开对方遮住脸着双手,在羞红的脸颊上故意捏上两下。 「唔──别闹我了老大!」 那刻,他忽然想吻眼前的少年。 ***** 那麽,冰炎深深觉得他已经不只是喜欢的程度,而是到了中毒的极致。 很蠢又很傻的那种。头到尾都不曾为自己想过,一心只会顾虑别人感受的蠢蛋。 冰炎靠在客厅往房间的转角墙边,心情复杂的注视正在忙着煮饭,然後头顶又不小心撞上ch0u油烟机边缘的褚冥漾,心里感到不平。 他想狠狠修理那帮没什麽大脑的低级浑球,凭着一身武技过人、在学校还是跆拳道主将的他来说,要和几十个只会靠人多和蛮力的混混对打还毫发无伤简直小菜一碟,再加上自己的家世,想让那帮人乖乖闭嘴认错,没有不可能的道理。 不过这般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 「拜托──麻烦你把我姊姊送的链子还来好吗!」 认真的面容虽然带着明显的害怕,但口气十分坚定。 恶劣的讥笑声,在不久的同时随之传来。 「区区一名衰人,这麽漂亮的链子给你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是拿去送人b较实在。」那人行同身旁的男nv又再次嘲笑:「你还是乖乖像平常一样别反抗我们b较好,褚冥漾。」 「它是姊姊在我离开家前特地送我的!」 「你taade家伙存心找si!」 有那麽秒钟,褚冥漾他想他大概完了,人生岁数还不到他已故nn的一半,就要和家中的老爸老妈、姊姊、表哥和未来表嫂挥手再见,不禁突然想对自己苦笑。 姊姊应该不至於把他ch0u骨鞭屍吧? 「你还要跪在地上多久。」 紧闭的双眼慢慢张开眼睛,愣愣地抬头注视眼帘下正背着光的身影。 「……冰、冰炎。」褚冥漾露出自己丝毫没察觉到的感动和喜悦,几乎是瞬间流出眼泪。 「差不多该算帐了。」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房间里头除了褚冥漾,无一个人不是被冰炎暴戾的恐怖气势打到腿软、吓到哭出来,最後还在冰炎严厉警告他们两天之内把所有该是褚冥漾的东西全数归还,不然就走着瞧的恐吓声中,所有平常气焰嚣张的男男nvnv几乎不敢走出房间角落猛是痛哭流涕得点头。 拎着泪眼汪汪的褚冥漾回到自家房间,冰炎盯着坐在床边事後问他话的褚冥漾,直觉就是抬起对方的下颚,不容他人反抗的强吻对方的唇。 喜欢上一个笨蛋。 所以他──「只要有个白痴平安就好。」 见对方没有排斥的举动,反而抬起手轻轻拉着自己x前的衣布,冰炎猛然感觉到内心有个名叫野兽的慾望,不小心、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开来。 那晚,他让对方无法入眠。 拿起放在床边小桌上的茶水,说优雅但又有些豪迈的一饮而尽。 心情愉快看着正企图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强力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整个人困窘到拼命sheny1n的某人,他坏心的把共睡的被单强y拉开,迫使不想露脸的褚冥漾不得不抬头,露出红到像番茄一样的哀怨脸。 啊……简直就像要了他的命,要si了!他羞窘的发出一连串不b方才更难为情的低声惨叫,是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不到十八,没有投票权、没有行车证,身分证、国中毕业证书,一个刚拿、另一个尚未领取,就这样在一个莫名奇妙的晚上,被人开了花、采了果,转眼间好好的处男变成别人家的人妻……错,是人夫!要他怎麽不羞矣?! 你当我是车子还是票劵,更糟的是──你这家伙暗算我多久了啊啊啊! 面对一脸表现出反正以後也会把你吃乾抹净,不差这次ok啦!的冰炎,褚冥漾瞠目的惊呼:「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不喜欢你吗?」他有种被猎人设陷阱,想逃还逃不掉的恶寒感。 「後来想想,还是选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 「噢,对了,剩下这一个月我会好好的、慢慢的帮你加紧复习考试。」 低沉的声线,故意在褚冥漾耳畔吹气,不禁使被捉弄的那人红起了脸。 ***** 经过冰炎没日没夜的斯巴 那年,冰炎正式升上高中二年级,而褚冥漾则顺利进升高中一年级。 於是乎,他认真思考以上种种,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後,特地找了个地段佳、上课便利、通勤也不错的大厦,阿莎力的拿出自家万能的现金卡,刷掉他存款可能百分之三还不到的资金买下其中一层楼的套房,接着隔不到几天,霸道的带着人和一堆行李愉快的住进未来新家。 进入高中後不知不觉改叫对方学长的褚冥漾,丝毫没有察觉住进来的套房是冰炎砸钱买来的,x情依然天真如他自己,在面对眼前采光佳、环境佳,每个房间格局几乎完美又宽敞的房子,他第一个想到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租金问题。 日子久後,冰炎依旧没告诉对方实情,而褚冥漾则越住越不好意思。 「可以麻烦你收下吗。」像黑夜般好看的眸,直直盯着有些一愣一愣的冰炎。 时间眨眼几年又过去。 即使接下家族事业,每天老往水深火热的公务堆里忙,冰炎对褚冥漾的那份ai仍无法失温。 就像蜜糖的甜腻味道,有着淡淡的幸福清香。 只要对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