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就没有呢。”花如是又问:“你现在既不弹三弦,也不总说相声,姥姥们不会生气吗?”“我想,比起弘扬曲艺,弘扬传统文化,成立全女相声社,姥姥们会更希望,我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做她们想做的事。”花如是又十分羡慕地说:“真好啊,真好。”陈庭桉说:“你家长,不是也没让你做,她们想让你做的事吗?要不然你现在,不是教师,就是医生,也可能是别的,但绝对不可能是相声演员。”“你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吃完饭,俩人去给那个杯子上色,花如是说:“你真的不画几笔吗?”陈庭桉懒懒散散地摊在沙发上,“你画就好了,我对你,充分信任。”“在录节目呢,你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吧,你是个大明星诶,这样瘫着真的好吗?”陈庭桉边回消息边说:“哪条法律规定,明星不能瘫在自己家的沙发上,我又没在外面随地大小瘫,有什么不好的?”陈庭桉回完消息,扯着脖子喊了两声:“星星,星星。”星星颠颠颠就跑来了,陈庭桉拍了怕沙发,“来,上来,星星。”星星直接窜到沙发上,还一直用头蹭陈庭桉的手。花如是指着两个颜色问:“你说,这两个颜色,选哪个好?”陈庭桉歪着头,看了一眼,“都好,那要不就,那个图案的左边,用左边那个颜色,右边用右边那个颜色,或者你画个内外渐变,左右渐变,上下渐变…”“不变,必须选一个。”“那就左边这个吧。”花如是画了十分钟,陈庭桉就撸了十分钟的猫,花如是说:“我说…”陈庭桉早上起的太早,现在吃完饭有点犯困,要不是花如是叫她,她都快睡着了,“嗯?你说什么?”“我说,节目组让我们两个人上色,你是不是也来上个色,等下猫都要被你摸秃了。”“怎么会,小猫咪明明很享受,一直在呼噜呼噜的。”“快来画几笔。”“好,就来。”话是这么说,但陈庭桉一直没起来,还在那撸猫。花如是涮笔的功夫,陈庭桉说了句:“下雪了,你今天喷的香水,很好闻。”“有一种新钱的味道,我非常喜欢,和下雪天简直就是绝配,水来财,明年一定是富贵的一年。”“新钱的味道?”花如是疑惑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吗?我怎么闻不出来。”“有的,嘎嘎新的百元大钞的味道。”“那你也喷点?富上加富。”陈庭桉立马来了精神,也不困了,猫也不撸了,“爱妃的提议甚好,朕准了。”花如是刚要把那个香水拿过来,陈庭桉说了句:“给我,我去厕所喷。”“为什么要去厕所喷?”“省的后期打码费劲。”“你考虑的还挺周到的,你多喷点吧,把自己腌入味,这样也许能更富贵一些。”陈庭桉嘴上略微嫌弃地说着“照你这个说法,我应该用它泡澡,再把我的衣服也泡一泡”,手却很诚实的喷了好多下。“这味道有点熟悉,好像是什么沐浴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花如是说:“确实很多人说,喷身上,有一种沐浴露和洗发水没洗干净的感觉。你还是很喜欢玫瑰味的香水吗?““是啊,香水的尽头是玫瑰。”“曾经的纯元皇后,还是现在的纯元皇后吗?”花如是说的纯元皇后,是一个名叫一轮的香水。“那当然,玫瑰之后,再无玫瑰,一轮是朕永远的纯元皇后,等朕死了以后,最好能把一轮和朕一起火化,朕要做地府最香的鬼。”“这恐怕有点难度。”花如是试探着问:“这么多年,就没有新欢?”“有啊,但皇后永远是皇后,新欢只能做妃子,顶多做个贵妃。”花如是继续试探,“那,这么多年,你有喜欢的人吗?”“有啊,我觉得咱单位那个小韶,就很不错,我好喜欢听她唱的曲儿,希望她以后能来帝都发展,这样我就可以经常听到她唱的曲儿了。”“还有还有。”一说到恣欢,陈庭桉就更精神了,“鹿鹿你知道吧?就是原来五队的主持人鹿鹿,她找到相声搭档了,估计明年年后,就能在台上说相声了。”“我可太喜欢事业型女生了,我以前就特别看好她,别人都在摸鱼的时候,她在努力干活,她最开始是咱们单位的服务员,只负责摆摆桌子,拖拖地,打扫打扫卫生。”“但是鹿鹿摆过的桌子,就跟从部队出来的似的,横看竖看斜看,怎么看都在一条线上,就连桌上摆的号牌和纸巾,都是整整齐齐的。”“那地,拖得那叫一个流光水滑,比我的脸还干净。”“当时我就特别看好她,果不其然,摆了两年桌子,当上主持人了,现在又要做相声演员了,真好啊,努力是会有回报的。”陈庭桉说:“希望能早点在二队看到鹿鹿。”“你怎么不说,在一队看到她。”“能进一队当然好啊,但是,一队金碧辉煌,你进去都费劲。”陈庭桉画完一个图案,“咋样?还行吧,我的手艺还可以吧?”“不错,这几笔画的,很有味道。”陈庭桉说:“是有味道,颜料的味道。”花如是直直的盯着陈庭桉的眼睛,说:“我想问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是爱情的那种喜欢,不是事业上的欣赏。”“就是那种,你想和她共度余生的喜欢,你有吗?”作者有话说:引用:①《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纳兰性德。②《触龙说赵太后》刘向。第47章 少年游陈庭桉说:“有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在这拍这个综艺了,和你。”花如是说:“我不是问现在有没有,我是问,曾经有没有过。”“没有。”花如是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目前为止,我是唯一一个,你想要与之共度余生的人?”“不是。”“那你还想和谁共度余生?”陈庭桉说:“我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除了恣欢的未来,我没考虑过任何有关未来的事,也没想过,和谁共度余生。”“我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就和你在一起了,我觉得,最少要谈个十年的恋爱,才会考虑结婚的事吧。”花如是失落地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要和我结婚的想法吗?”“目前为止,没有,也许以后会有,也许没有,我也说不准,只能说,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想法。”在陈庭桉看来,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结不结婚,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能,最大的区别在于,离婚比分手费劲吧。花如是情绪低落了很多,也就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往下说,随手打开电视,又随便放了一个电视剧,当白噪音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