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驰逸忍不住笑了,你想跟我一起睡说一声就好了,根本不用装啊。
夏驰逸故意凑过去,嘴唇在周哲骁的唇角边徘徊,就是不亲下去。
看你急不急?
没想到周哲骁很沉得住气,一动不动,愣是要把装睡进行到底。
“诶,这是什么啊,扎扎的。”
夏驰逸停了一会儿,其实他在骗人,周哲骁的脸上还留着一点须后水清爽的味道,夏驰逸忍不住悄悄深吸了一会儿,但他就是想等着周哲骁开口说话。
可这家伙就是不动如山。
那好吧,不是你说我喜欢你的睫毛吗?
夏驰逸单手撑在周哲骁的耳侧,另一只手撑在床头,缓慢地接近,属于他的阴影将周哲骁俊挺的脸给笼罩了起来,他的嘴唇贴在周哲骁的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的眼窝深,每次吻他的眼睛,夏驰逸总觉得像是在品一杯酒,当舌尖露出一点点,轻轻将周哲骁的睫毛向上掀起的时候,这家伙果然忍不住了,单手扣住夏驰逸的后脑,夏驰逸的唇还张着,就被对方稳住了。
一场用力地席卷,就像无法抵抗的转身过人,一路将夏驰逸带到了篮下,裹挟着他一起致命劈扣,夏驰逸的脑子都在发昏。
周哲骁的吻很用力,他今天是有点点不开心的,因为夏驰逸被赵令骢和刘溯尘之间的对峙带走了所有心神。
就算理智知道没有人能不被那样精彩的对决吸引,但夏驰逸的紧张、惋惜、追随和喝彩都给了别人,周哲骁有一种自己被忽略的孤独感。
夏驰逸好像读懂了这所有的一切,毫无反抗,回吻着,越来越用力,然后让自己成为这个巨大漩涡的一部分。
感受到对方蓬勃爱意的周哲骁,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对方柔软亲呢的吻,就像一条纯粹的纽带,将他和这个世界再度衔接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夏驰逸退开,他发现周哲骁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柔软的刘海毫无知觉地垂着,夏驰逸瘪了瘪嘴。
“搞什么啊,这你都能睡着?”
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夏驰逸拉起周哲骁的手臂,躺回他的怀里,赌气一般自己玩手机。
但他只玩了三分钟,就想顶一下周哲骁的下巴,对方“嗯嗯”呢喃了两声,懒懒的,乖乖的,夏驰逸一阵心软,拽了拽周哲骁的衣领。
这家伙闭着眼睛向下钻,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夏驰逸,就像一只无尾熊。
还好酒店房间的单人床是一米八的,不然怎么睡得下。
周哲骁从后面像个孩子一样把额头压在夏驰逸的肩膀上,模模糊糊说了句:“我低……嗨……”
夏驰逸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家伙说的是“我低位单打也很厉害”。
就因为刚才夏驰逸夸了首都体大徐行之的低位单打很厉害。
“你可真是一生要强不肯输啊。”夏驰逸向后揉了揉周哲骁的脑袋。
第二天早晨吃自助早餐的时候,夏驰逸感觉到了来自全世界某种近乎“宠溺”的呵护。
比如他正端着盘在排队领煎蛋,排在前面的杨怀煜竟然主动开让。
“你先。”
“嗯?”夏驰逸不解地说,“你怎么这么好心?”
“你早上有重要比赛嘛,赢了进八强,输了就得去败者组了。”
“哦,我谢谢你哦。”
可是沁城大学下午的比赛也一样啊。
夏驰逸一头雾水,端着盛了四颗鸡蛋的盘子回到了餐桌前,又去排队煮鱼肉粉了。
这里的米粉和老家的不同,是用鱼肉和米粉按比例碾成的,碳水含量比普通米粉低,优质蛋白含量高,适合运动员,而且还会放两颗牛筋丸子,鲜得很。
可惜周哲骁不懂欣赏,非说那是草鱼,他要吃就吃鳕鱼。
真的是既有少爷的命,也不缺少爷的病——挑嘴得很。
夏驰逸拿着牌子正在窗口排队呢,煮粉的大妈喊了一个号,就看到马涛跑了过来,端过那碗粉的时候看了夏驰逸一眼,然后抬了抬下巴。
“你先吃吧,我用你的号再等一轮。”
“涛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应该嘲笑我‘晚起的鸟儿没粉吃’之类……怎么这么主动让我?”
“让你什么啊。赶紧吃吧,早点消化了,免得比赛的时候吐出来!”
“啊?”夏驰逸端着那碗粉,看着马涛拿着号码牌转身回去了。
就连他去端小咸菜的时候,碰上辅工大的邵瑾,对方也近乎友好地让他先选。
今天怎么了?
夏驰逸正端着碗用力嗦粉呢,叶朝影端着他的盘子来到夏驰逸的另一边坐下,一脸要播报大新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