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让从前的祝声声回来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眼前那些只动了几筷子的美食,此时此刻对于沈砚来说,犹如跗骨之毒药,原以为与声声再见能再续前缘,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与君决绝,从此陌路。
脑海里回忆着从前与祝声声在一起的画面,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她哭的模样,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沈砚一下子倒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失了素常的冷静自持,以及所有的理智。
他躺在地上痛哭着,像极了一个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因为他知道,他再次失去了祝声声,这一次,祝声声再也不会和他有交集了。
“声声……”
“噗——”
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沈砚自嘲一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祝声声走出“寒雨连江”包厢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寒蛰小馆,反而去了前台。
“你好,寒雨连江包厢里还有人在吃饭,你们先不要进去,等他吃完了自然会离开的。”
沈砚现在是哭是笑她都不在意,但沈家公子若是在寒蛰小馆丢了脸面,这沈家和市长脸上都不好看,更别说,今日还是她宴请沈砚的,还是先给沈砚一些平复的时间吧。
如果她知道沈砚在包厢里发生了什么,恐怕会后悔此刻“贴心”的举动。
川州的夜晚月凉如水,祝声声把豆绿色的大衣披在身上,裹挟了一袭晚风朝着跨江大桥走去。
跨江大桥距离寒蛰小馆只有五分钟的路程,祝声声很快就上了桥。
站在跨江大桥中间最高处,俯瞰着脚下的枝江和这座城市极致美丽的夜景。
淡淡的雾气从夜空里升上来,整座城市时隐时现,远处的斑斓在这份朦胧里愈显纷呈异彩。寒冷的冬风吹着街边的琉璃灯色,就好像照进了变幻莫测的人心,永远都无法猜透。
夜的宁静,轻轻抚着祝声声浮躁的心,她突然觉得是自己太在意了。
太在意才会患得患失,不在意,便永远不会有烦恼。
“反正以后和沈砚也不会有交集了,不想了,回家!好久没有看见爸妈和哥哥了,还真想他们了。”
跨江大桥上是不允许停车的,所以祝声声决定先下桥,再打车回家。
拦了车,车子朝着与寒蛰小馆相反的方向行进,就像是两条原本有可能相交的线,逐渐变成了平行线,往后,再无相交的可能。
半小时后,出租车平稳地停在了祝家别墅前。
付了钱,祝声声忽略心中的烦闷,嘴里哼着歌往家里走去,却在即将踏进家门时,大衣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她拿出手机,发现是个寒蛰小馆的人打来的。她不明所以,但还是接听了电话。
“祝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寒雨连江包厢的那位先生他、他晕倒在包厢里了,刚被送往医院。”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平稳舒缓又略带急躁,耳边的风声却像是利刃隔着脸颊,狠狠刺进耳朵里,祝声声的耳朵很疼,疼到里面嗡嗡作响,仿佛血流不止。
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家门,她突然失去了踏进去的勇气,转头往外疯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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