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喻祯则是灵活地转了个身,胳膊一抬一落,便搭上了沈砚的肩,“我说阿砚,这果然是你的风格,不过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你去干什么了?裤子上怎么沾了灰?这不像你啊,你的洁癖什么时候治好了?”
顺着他的话,祝声声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沈砚膝盖处有几处浮灰,顿觉心虚。
沈砚倒是毫不在意地掸掉浮灰,“无碍,刚才去帮声声干活了,你有意见?”话虽是对着迟喻祯说的,但眼神没有离开祝声声分毫。
迟喻祯摸摸鼻子,“我当然没有啊,哈哈哈哈。”
秦恕无奈摇头,看来也只有沈砚能制得住阿祯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了。
如果用冰与火来形容川州一高的校霸,那么这三人各有各的特点。
秦恕是冰,是寒川,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就连平常的为人处事也是冷到了极致。迟喻祯是火,是熔岩,是花海里盛放的红玫瑰,痞意与多情相结合,看似处处多情,却又处处无情。
至于沈砚,他是寒冰,是骄阳,亦像是天上皎洁的明月,清冷无双。他冷漠时,可以视一切为无物,但他热情时,却又让人招架不住。但他的满腔热情只给祝声声,他的友情给了秦恕和迟喻祯,他的冷漠,则给了其他人。
“我先去忙了,你们请自便。”
祝声声没再管这兄弟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转身离开了。
院庆还有一个小时,她要盯着每一处。后台的表演者们还在化妆,她今晚要上台,也到了该去化妆换衣服的时候了,再不化妆怕是时间就来不及了。
祝声声在后台开始化妆时,方里这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宛如骄傲的孔雀一般,那么高调地站在了化妆间里。
“祝声声,想不到你还挺有本事的。”她刚才在观众席观察了一番,又在后台走了一圈,倒是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祝声声,让她刮目相看了。
听到声音,祝声声从镜子里抬眼看了看她,启唇道:“你是谁?”
方里脖子一梗,不可置信问道:“你不认识我?”
祝声声语气严厉道:“这里是后台,如果你是今晚的表演者,那就请你赶紧去换衣服化妆,准备登场,但如果你是其他无关人员,那就请你赶紧离开,后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你!祝声声你侮辱谁呢?谁是戏子了?我才不是那些卖唱卖笑的戏子!我可是方氏木业的大小姐!”
“哦,原来是你啊。”她想起来是谁了,原来是那天在银杏商都那个斗败的公鸡,“方小姐刚才说戏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氏木业的方夫人曾经可是明星,虽然只是个不知道十几线的小明星,但是好歹也演过戏,没想到在方小姐心里,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戏子。”
那晚她回家后就让人查了方氏木业,自然是将方里的家境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查了个底朝天。
也幸亏她查了,不然今天还不知道方里这个大小姐私底下居然这么看不起方夫人。
方里面容扭曲,“你、祝声声你强词夺理!我才没有说我妈。”
“嗯,我知道了,你并没有说令堂是戏子,你只不过是在说明星卖唱卖笑,是为戏子。”
“祝声声,你、你别以为你是祝家大小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虽然我方氏没你们家有钱,但我爸还是会给我撑腰的,你这么欺负我,你就不怕我爸找你们家麻烦?”喜欢他与时光缓缓归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