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的床帐一落,帐内只透着些缕幽光。 黑暗里,那人的拇指在颊上不停摩挲,甚至抚过了她的唇,光洁的指腹拨过饱满的唇肉,细细描摹唇形。 箭矢已经搭上弓弦,或许这一刻,又或许下一刻,等这阵抚摸结束,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畏缩的念头在拉帐那一刻就已经盈满心口,难得的,她却没有真的逃掉。 明月方才的目光一直烫在她心上。 谁不是呢? 这几个月她已经想得太多。 正出神着,鼻尖倏然贴上什么柔软的触感,唇被噙住,湿软的物什撞上了她紧扣的皓齿,沿着齿缝耐心而轻柔地拨扫,眼睫颤一下,她顺从地启开了齿关。 两个人都不大懂配合,没一会儿,无法闭合的檀口狼狈地溢出津液,银丝颤巍巍在唇角积蓄,很快自下颌滑落,滴在胸前的衣物上,留下一记暧昧的湿印。 明月的衣衫早被解了衣结,衣襟将落未落挂在肩上,松垮垮露出一片春光。指下的肌肉纤薄却结实,泛着潮潮几点汗痕,和几乎让她也烧起来的暧昧热意。 他的心律从接触的指尖传来,带得林湘的心跳跟着一起脱缰。 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距离拉得更近,纠缠的唇舌终于退开了,濡湿的触感索着水痕向下,吻上温润若玉的细颈,脸颊上的手跟着一气滑到她肩上。 下颌高扬,颈处的皮绷如满弦,僵硬地任由他施为,林湘不自在极了。 最初他将对方的不主动视作了女君的温雅守节,然而,已经到了眼下,她仍这般生涩内敛,显然是——显然是…… 呼吸不稳,这个猜测让明月那把心火烧得越发炽烈,纵然他知道火尽后,留给他的必定只是遍地焦土。 喉与舌相贴,香和发萦颈。 “姑娘。” 肩上那只手慢悠悠向前,路过锁骨,最后停在胸前系带上,指尖小心勾起了带子: 钻入耳膜的声音磕绊,羞涩的紧张。那个“你”字拉得很长,尾音飘散在空气里,林湘不合时宜想起不久前他目盈水雾、满面潮红的艳色,当真是……风华绝代。 “好……” 已经适应了环境的暗调,明月的视野清晰了许,一根根去解系带,布料渐渐失了支撑,无力地从胸前翻落,白瓷一样细润的两乳跳出来,晃了两晃,其上两点樱色也跟着颤,俏生生的。 布料自胸下翻开,松松坠在腰上。 明月不懂具体该如何行事,但自我纾解的手法用在别人身上,大抵也是舒服的。 掌心的揉握蹭得乳尖很快硬起来,犹豫着,好奇地,二指施力,明月小心翼翼捏了它一下。 轻薄一层绸裤早已湿透,淫水甚至洇在了小腿处的布料上。明月却推波助澜,闷闷的胀痛自乳尖流遍全身。明明是疼的,身体却受虐狂似的,不愿让他的手指停下,下身也跟着泛滥成灾。 指头搭上去那一刻,他的动作停了。 手指还在,不仅圈在他的肉棒上,指腹还在凸起的经络上揉了一把。 主动和受他请求,到底是不一样的。 虚虚握着,也不管什么龟头囊袋,胡乱地去摸炙热的棒身,双乳所受的刺激过于强烈,林湘的手指不时颤抖几下,迷离间加重了力道。 直到受他牙齿轻轻一咬,呜咽着小泄了一次,林湘才彻底忘记了手头的动作。 自个儿解了腰间束带,褪了亵裤,女君赤条条在银白的被褥上躺好,双手交握放于腿间,神态局促,即便也遮也遮不完全。 脱掉自己松垮垮的衣衫,望见床榻上躺好的人儿,明月呼吸一滞。 曲起二指放在面前,明月观察半晌、低头轻嗅,而后眼眸微睁,久久不动,似讶异,似怔然,林湘仰脸看着,恨不得立刻把他的手掰折了。 算了,这件事千万不要。 当然不是。 说什么让她舒服、继续,可到底是初次,即将鱼水交融之际,明月不免紧张迟虑。 今夜的遭际于他而言几如幻梦,既然是梦,便做得圆满一些,任何遗憾与失误都不要有。 食指刚顺着滑湿的小缝向内探进去半个指节,便被内里的嫩肉绞住,尽管破开得并不多吃力,明月依旧没有妄动,抬了眸去窥她的脸色。她别过了脸去,秀气的眉毛微拧,却不像是心觉痛苦。明月这才继续使力,将手指入了进去。 林湘下意识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第二根手指很快试着挤了进去,润滑足够的小穴略显艰难地包容了它,入时迟滞艰涩,离时花唇吮着他的指尖不住挽留。 被自己的想象勾得心荡神驰,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畅快发泄一通。明月忙狠咬一口舌尖,压下眼底的欲色。 直到确定一圈穴肉松软无比,花唇内外水液也汩汩若溪,明月倾身将人抱在怀里,蓄势已久的性器对准她的腿心。 “我进去?”嘴唇贴在她耳边,明月哑着嗓问。 一直以来明月的动作与“激烈”二字所差甚远,慢悠悠地勾着她,惹得体内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不满足。 下意识地,她张了腿,主动分开花唇。 两人同时一声轻哼。 穴内的肉壁拼命地推挤,排斥着巨物入内,在明月看来,却像是全方位地含吮。忍耐了多时,尾椎终于升起一阵快意到极点的舒爽,更何况女君主动勾住了他的腰,桩桩件件,让明月总算冒进了一回,连一直以来的轻柔缓慢之虑都全然忘了。腰一挺,性器深深地刺入了甬道。 理智回笼,明月顿时不动了。 “……你以为呢?”林湘颤声回他,半恼地拧了一把他臂上的软肉,好一会儿,又无奈道:“你动吧,别愣着了,一般都会疼的。” 明月果然做到了他所说的“轻轻”。性器很缓慢地在花穴里抽送,仿佛一个用力,她的身体便会碎掉。最初的痛感过去,情欲上头,这种程度的磨蹭几如羽毛挠痒,花唇难耐地在茎根蹭一蹭,林湘喘息道:“快、快一点。” 他本就中药多时不得疏解,茎身胀痛蓄势欲发;又得初次欢好,毫无性事上的经验,被她湿热的花穴绞得厉害,直来直去抽插了数十下,堆积的快意越来越多,明月低哼出声,无法自控射出了精液。 这才多久? 他是憋久了?还是人不行? 话说,这世界的男人是不是也特别在意时长?还是女人该在意多久高潮?原身没受过这种教导,又缺少同龄玩伴,这种事林湘还真不知道。 “你生气了?” “还好。”林湘也不忍心苛责他,这孩子中了药,自己还难受着呢。“比起那个,你继续吧?” “会让你满意……” 情谊缱绻,声真意切。 鉴于有徐语这个前车之鉴,这一次,她难得分了点自信给一夜情对象有别的想法的桩码上。 做已经做了,全套的,现在证据还在身体里堵着。 明月面上餍足未褪,毫无准备之下,遭她猛地这一挣,身躯骤然失衡,负距离接触的性器几从穴里脱落,龟头斜斜浅浅戳在红艳的花唇上。 怫然不悦、败兴而回。一时之间,明月脑中只剩下那些嘲笑人的小话句句萦绕。 林湘沉默不语。 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大得惊人。 不是明月……是谁? 为什么因为房事不顺就否定自己啊。搞得她像在pua一样。林湘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无奈叹气。 明月…… 终于使了次力气,林湘身一趁,一气儿倒转了两个人的上下位,一头青丝受重力倾泻,扫在对方的眉目间。不住眨眼,刚将眼旁的发茬眨掉,就听她道: 声音顿了顿,她低下了头,柔软的触感在他脸庞上贴了几息,这是女君第一次主动去吻他: 依旧是有点无奈的,柔和又使人心安的声线。 “嗯。” 林湘有种她在哄女朋友的奇妙感觉,当然,明月比起恋爱中的少女,要好哄太多。 林湘其实很懒,是那种贪图享受却不愿意动弹的人,女上位这种需要自己动的姿势,她是不爱做的。 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含住明月胸前的一点,林湘以齿在他乳尖轻磨慢捻。 “唔……别只咬……舔,吸、吸一下——对,好、好姑娘……”指头带着电流,从颈部一路酥到尾骨,明月一下下轻抚她的脊背,口中喃喃指挥着埋首在他胸前的林湘。 明月的性器一下下难耐地戳进腿心,龟头不慎擦过早已露头的阴蒂,止不住的颤抖,她的腰身一下子软下来,将那根肉刃含进去小半。 学戏出身,自小文功武功一个不落,明月倒也有两份气力,双手揽实了她盈盈的腰身,明月一下下挺送腰身,每次都刻意撞着花唇内的小珠而入,顶弄到穴心深处,再撤再肏,性器将穴里的白浊和阴精带出花唇,配合着茎根的子孙袋将其拍打成白沫,不消片刻,林湘便彻底丢兵弃甲,哼哼唧唧的呻吟媚得自己都听不下去。 软软趴在他身上,腿心被顶着,带得上半身的双乳水波似推来抖去,两点小尖不时磨上肌肉紧实的胸腹,红肿肿又疼又爽。 趴在明月身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良久,明月手指一路下滑,自尾椎向下,掰开臀肉,探进了她的腿心。 明月将湿漉漉的手掌贴上林湘的后背,叁分邀功:“看,会舒服的……” 已经纾解过几次,明月如今,与其说是身上情药作祟,倒不如说,只是……想要她。 做一场不会有来次的好梦。 但凡你把这个心思用在工作上jpg。 下身不穿裤子,从下往上解,那是真色,下身穿了裤子,从上往下解,那是特色。总而言之,色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