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上章结尾重修了。那天比较忙,写到结尾凑合了一下。 林湘对时间一向不是十分敏感,来到这儿后又缺乏便捷的计时工具,故而,除了书店开业的时间是在寻书的强烈建议下用心挑的,对于今天是几月几日,她总是不甚明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林湘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女主究竟意欲何为。 她和林沅无冤无仇,据她对林沅的了解,对方不是个滥杀无辜之辈。既然掉马当天对方没冲她下手,现在突然心血来潮的几率极小。 眼看日头越来越毒,她便花了笔小钱,安了半透的竹帘,又在书舍内新添了数盆绿植,双管齐下,上班时总算不再过分闷热。 ——她坐在柜台后,或看杂书、或绘风景,又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喝茶。 这样安逸无忧、混吃等死的日子是她此生的终极梦想,怎么换了个世界,不需努力,就如此轻易地实现了呢? 毕竟,现在的舒适生活是“林湘”给她的,若不立刻做些什么偿还,她总觉受之有愧、活不踏实。 剩下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排戏用。 没有版印、无人知晓,这是对方生前所作的最后一出戏。 低下了头,手指轻轻抚上扉页的落款,她盯着这几个字出神。 似有电流通过五体,从身到心颤栗哀鸣。 ——陈拂衣。 他的真名林湘不知道,又或者说,这世上本也没几个人清楚。想来也是,一个官宦世家的公子哥,自幼落罪沦为伶人,历经从云到泥的大变,那个过去的名字,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戏本上每一个字,她都熟悉万分。 她一字一字细看全文,眉头先是舒展,而后深蹙。 而生活不断向前。 戏里情爱轰轰烈烈,若天河之水,无穷无尽,永不枯涸。而现实是残灯一豆、旧帐一顶,与幼子无助的哭嚎。 爱恨一场,恩怨成空,最后的书文,他只为女儿而写,将殷殷叮咛尽付纸上,带着淡淡的痴愁,与绵绵无尽的爱意。 林湘一直看到夜半。 呷了口冷茶,她去井边洗脸。陈拂衣写戏时文辞自然,少修饰之语而情真意切,每每翻看,她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情低落许久。 静夜不明了她的心事,而林湘也不需要对方做出回答,事实上,她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是压在心里,她不痛快。 因为有逃家的案底,林淮的行踪被管束地很凶,席云又不许对方和她来往,因此,来书店时,林淮身后不仅跟着数个丫鬟,还带了几只狐朋狗友来。 已经把林淮划归自家领域的林湘将两个女郎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越看越觉得会带坏自家的娃。 林湘叹了口气,招手让林淮过来,微恼道:“我看你走路还不稳当,怎么还要往外跑?” “七姐放心,上了药的,不疼啦。”林淮本人倒是一点不在意,反而向林湘得意地自我夸耀:“我昨天还去跑马了呢,第二名!” 看她高兴的样子,林湘也不好劝,只能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来啦?” 林湘脑仁开始发疼。 “七姐,放心,明天我会来接你,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林沅那个混蛋的!” 这个傻姑娘还要劝她,被二人晾了许久、实在无聊的狐朋狗友们终于插了话:“阿淮,悄悄话说完了吗?”姐呢,林淮你也不介绍一下。” ——冯文瑜。 这个名字,她耳熟,原着里绝对有这个家伙,不是路人就是个反派。 林湘远远听着,太阳穴青筋直跳。林淮交得都什么朋友!没理故意捣乱二人组她,同林淮说着话,分神回想冯文瑜的身份。 这世道,真是,反派抱团出现。 虽然没看见那人的面孔,但这身板、这步姿,林湘有些眼熟。 附近有谁雇小工了? 陈拂衣这个名字,取材自红拂女以及程蝶衣。私以为很有名伶的气质。 这两天除了上班忙以外,闲暇时间都用来看小说了(捂脸),阿鱼我最近几个月痴迷水浒,从电视剧到小说再到同人文看了一圈。前两天在找到一篇很棒的同人,大几百万字看了个天昏地暗,津津有味毫不厌烦,果然攻城掠地扩大疆土是全人类的浪漫。